第十一章：系统的香味（1 / 1）

　　“你是谁？”

　　打开门，陈非凡仍旧闭着眼睛。

　　尽管是“摆烂-陈非凡”营造出来的人设，但确实挺有b格的，所以他打算维持住。

　　是的，这个状态的他，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是现在，以无敌之姿莅临凡间，才貌双全、器宇轩昂、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谪仙-陈非凡”。

　　另一个则是他完美里最大的瑕疵，真灵中诞生的心魔，被世俗污染，阴郁、肮脏、堕落的无能废物。

　　但他的仙人之躯不可能是废物，真仙之灵不可能有心魔，所以他称其为“摆烂-陈非凡”。

　　“你把眼睛睁开，就知道我是谁了。”

　　声音很好听，有点印象，但不熟悉。

　　陈非凡淡然一笑，说道：“我在里面封印了一头野兽，一头嗜血疯狂的强大野兽，我不喜欢他。”

　　“……你又开始犯病了。”

　　陈非凡闭着眼睛皱眉，他不喜欢这个人。

　　“我是罗芷莹，二中的。”

　　名字好熟悉。陈非凡想了一下，迟疑道：“你是前几天那个黑衣人。不对，她好像叫罗芷薇。”

　　“你认识我妹妹？”声音诧异。

　　“对你没印象，再见。”陈非凡送客，关门。

　　“陈非凡，你一直逃避与我战斗，这一次，我一定会在擂台上击败你的！”门外的声音显得非常的愤怒。

　　哦，是她啊。陈非凡听到这句话才想起来，是二中那个一直找自己挑战的女的。

　　不过自己一直“没兴趣”和她打。

　　对于门外女子的挑战，他只是轻笑摇头道：“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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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芷莹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终是忍不住抱怨道：“这个陈非凡太嚣张了！太目中无人了！我承认他很强，但他看不起谁呢？我……”

　　沙发上有个人在看电视，听到抱怨声，转过身趴在沙发背上，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正是罗芷薇。

　　她起身，靠近罗芷莹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吗？姐姐。”

　　她把手伸进罗芷薇的衣服里，裤子里，眼神冷冰冰的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在生理上被人痛击，在心理上被人虐待的感觉吗？”

　　长达十几年的末世生活，恐惧、无助和绝望，早就已经把罗芷薇折磨的心智扭曲，乃至丧失人性了。

　　之所以重生以来，她做了一些例如：逐渐详细的散播末世谣言、消耗次元之门的能量，延缓郁灵族的到来、专门准备了一副关于灵魂知识的科普，以应对郁灵界的开启等等阻止末世降临的手段。

　　里面有多少人族大义不知道。

　　但更多的是因为，她真的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甚至她的第一预案也不是阻止末世，拯救世界。

　　因为她知道，她做的这些，大概率都是无用功。

　　她的第一预案，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增强自己的实力，最后在末世降临之前，能够前往其他的世界生活。

　　而在这个过程中，报复那些伤害过她，抛弃过她的人，是她唯一发泄愤恨与绝望的渠道。

　　这才让她不至于疯狂，也捡回了些许的人性。

　　哪怕是负面的。也让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至于快乐？

　　她上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是在二十多年前，那场令人厌恶作呕的生日宴会上。

　　“姐姐，你明天就带着它参加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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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处海边城市的机场里。

　　陈爸陈妈辞别了一众好友，踏上了返回金城的飞机。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肌肉男，眼中带着兴奋的看着陈爸陈妈的背影。

　　他拦住一名先前跟在陈爸陈妈后面排队的乘客，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两人便勾肩搭背的一起进了厕所。

　　没一会儿，这名乘客独自一人出来，手里的行李也没了。

　　检票登上飞机。

　　从陈爸陈妈的身边路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突然皱起鼻子嗅了嗅。

　　他裂开嘴角，低头露出笑容，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系统的香味。”

　　而此时，陈非凡的房门再次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