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卧底身份暴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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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松井仓库。

男人满脸阴沉,将手表看了又看。

脚下的数枚烟蒂说明他已经等了很久。

他大约三十岁,脸型瘦削,鼻梁笔直,染着一头黄色乱发,像是街头随处可见的混混。

昏暗的光线,破碎的灯罩,废弃的纸箱,空气中的霉味,跑来跑去的老鼠……一切都让人心烦意乱,烦躁地想要沙死什么人。

然而工厂里只有他自己。

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有人气喘吁吁地跑来。

原近夜额发湿透,脸色通红,黑色衬衫浸出大片痕迹。出租车开不进小巷,奔跑一路的他此时站都站不稳,正低头扶着大腿呼哧呼哧喘气。

“你迟到了一个小时。”男人表情阴鸷,缓缓抬起手中的枪。

那是一把崭新的9手枪,产自意大利伯莱塔,造价是一个昂贵的数字,用以替代“老爷枪”1911。

不是吧大哥,迟到就要挨枪子?组织真真纪律严明!

原近夜惊住了,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没想到吧,我知道你的身份了。”

米威——米国威士忌,冷冷一笑,说出这句烂熟于心的话。

在焦急等待的那一个小时里,他不停地演练这一幕场景。每一次模拟都栩栩如生,每一次彩排都会带给他莫大的新笔趣阁,于是他就这样自娱自乐了一个小时。

所以当真正面对原近夜的时候,那种“哈哈哈你暴露了”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

【叮!负面情绪+2,+4,+6,+8,+10……】

系统数据忠实地记录了米国威士忌的心路历程。

身份?我什么身份?不就是酒厂成员吗?

原近夜满脸茫然,我刚穿过来可啥也不知道。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装傻!果然你们是最狡猾、卑鄙、新笔趣阁的!”

看着面前人无辜的眼神,米威气急败坏地跳脚,将水泥地跺地咚咚响。

远处偷东西的老鼠吓得一溜烟跑掉了。

【叮!负面情绪+10】

“那个,”原近夜弱弱举手,“能否把话说明白点?”

镇静镇静,不能被他的演技骗了。米威强行深呼吸,挤出一个阴惨惨的笑容,“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你是卧底了哇咔咔。”

纳尼?原身是卧底?哪一方的卧底?

原近夜眨巴眨巴眼睛,觉得三个问号在脑门上冉冉升起。

“无话可说了吧?”米威满足一笑,欣赏这人的震惊表情,如同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哼哼,多亏我发现了有趣的事。”他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里的资料,“你不知道吧,那些大人物身边都有组织的人,要么是偶尔露面的朋友要么是不起眼的仆人,可以说整个霓虹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而白马高士,那位了不起的警视总监大人,警视厅的主要领导人物,负责监视他的人正是我的老熟人。”

米威的眼里闪着得意的光,“就在一个月前,我无意中听他讲了一件小事。他说白马家有个小儿子,小腿上有块红色胎记,样式与位置都与你一模一样!于是我便有了大胆的假设……”

他激动起来,脸上青筋毕露,拿枪的手止不住颤抖,似乎无法忍受这种巨大喜悦。

原近夜顿时脸色土灰,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走火了。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胎记?”他似乎发现了华点。

米威笑起来,眼里满是狂热,“哼哼,那天你我共同出任务,在宾馆洗澡的时候我看见了!”

“嘛呀你是变态吧?为什么要偷看人家洗澡?”原近夜悚然而惊,不禁捂住胸口后退两步。

米威神色一僵,不自然地别过头,“别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叮!负面情绪+10】

于是原近夜更惊了,看吧看吧,被我说中了,此人果然是个变态!

“一块胎记能说明什么?你这脑洞大的都能写小说了。”他并不相信这位组织成员的话。

原身右小腿的确有个硬币胎记,但是这种事也太扯了,白马家的儿子耶,怎么可能当什么卧底?

知道警视总监什么地位吗?

那是整个霓虹东京警视厅最大的官,部下是警视监,再下是警视长,再下是警视正,再下是警视,再下是警部——也就是目暮十三那个级别。

在霓虹这种资本主义国家,白马家的阶级层次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连铃木财团、大冈世族这样的人家都会对其礼让三分。

这样家庭出身的儿子,那是真正的千金之子,走路都能横着走!

于是原近夜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我原本也是不信的,所以用了整整一个月调查。”米威狞笑着说,“那位小公子叫做白马逢时,今年应该17岁,5岁前一直生活在英国,之后才回到东京的家。可是在6年前,11岁的小公子销声匿迹,传言说去往英国养病,再次出现时模样却有了细微变化。”

“细微变化?”原近夜摊手,“男大十八变,这有什么奇怪的?”

刚出生的小孩子皱巴巴的,都是一样的丑,不都靠原定基因与后天环境慢慢改造吗?十几岁正是生长关键期,身高啊,模样啊,嗓音啊,出现变化很正常。

“不不不,那时候的白马逢时已经换人了。虽然得不到他之前的照片,但这难不倒我。你大概不知道,由于专业的缘故我对人脸很敏感,现在小公子的样子一看就是整出来的。”

“真正的小公子,也就是你,后来被琴酒所救,进而成功加入组织!”米威笑得很开心,嘴角裂开露出白牙,样子好似看见了肉的饿犬。

“过于荒诞。”原近夜毫不留情地点评,“说不定人家整容是为了好看呢?”

“不承认?就知道你不承认。”米威甩着资料眉开眼笑,“所以我偷偷做了他们的亲子鉴定……结果你猜怎么样?”

“不想猜。”原近夜挑眉,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米威丝毫不怒,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那位白马逢时不是白马家的血脉!哇咔咔咔咔,胎记加上这几件事,让我确定你才是白马家小公子!”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手舞足蹈地为自己高歌。

哦?居然是这样吗?原近夜信了八分,觉得脑中真是混乱地很。

这都什么乱糟糟的事啊,一会儿他是即将卧底红方的酒厂成员,一会儿又成了已经卧底酒厂的白马小少爷?

当然,承认是不能承认的,所以他一摊手,“那个朋友就不能骗你?”

“他又不知道你的存在,”米威满脸不以为然,“只是那天泡澡时偶然提起的事。”

又是泡澡,酒厂什么时候收了这种变态?简直有辱酒厂凶残暗黑的风格。

所以让我来清理门户吧,就算不给辛苦费也没关系。

原近夜开始套话,“那或许是他记错了?他在白马家什么身份?居然能近距离接触小公子?”

米威反驳,“那可是白马家的马夫,教白马两代人骑马的人,怎么可能记错?”

原来是马夫啊。原近夜默默点头,好,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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