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警惕眯眯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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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克丽丝端着红酒,不紧不慢地说。

“哼,就会故弄玄虚。”纱菜不屑地翻白眼。

然而克丽丝的下一句话却让她脸色大变。

“你的母亲重病需要高额医药费,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奖金,我说的没错吧纱菜?”

纱菜似乎没料到她会知道这么多,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那又怎样?有动机就证明我是凶手吗?”

她转向旁边的人,冷笑着说,“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吗?不去抓真正的犯人却对我百般纠缠?你知道我一天能挣多少钱吗?你知道因为你们的无能我要承担多少损失吗?”

目暮警官满脸尴尬,上前一步小心解释,试图挽回霓虹警察的名声。

毕竟,由于某个聪明且嚣张的家伙的缘故,他们在大众心里已经沦为需要高中生拯救的废物了。

经过了纱菜的咄咄逼人、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之后,目暮警官擦了擦头上的汗,往四周张望几下,“奇怪,安室先生和原近夜呢?”

他还想集思广益一下呢。

“他们去外面了。”弘树指了指店门方向。

那两个人正在向诸冈郡藏的保镖了解情况。

“不对劲的地方?”保镖有些犹豫,似乎不想透漏主人私事。

“叔叔,”原近夜坐在轮椅上说,“您不用担心,我们又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我们也是诸冈先生请来的人,想多点线索早点破案。”

保镖明显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其实老爷最近的确很奇怪。”

“哦?能详细说说吗?”

“老爷似乎控制不了饮食,经常大吃大喝导致身材肥胖,然后又勤加锻炼将身体瘦回去。最近还经常受伤,连走个路都会摔跤,所以我们猜测他是不是身体方面出了问题。”

受伤?安室透心中一动,几张破碎的画面跃入脑海。

“如果你下次再受伤的话,我也没办法帮你治疗了。因为啊,我要到很远的地方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笑容明媚的女人温柔摸了摸他的头,“所以要好好照顾自己啊,零。”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

原近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没什么。”安室透神情恍惚,不自觉地摸了摸头发。

不对劲。原近夜看着他,猜不出这个公安在想什么。

“老师,你跟诸冈出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为什么要告诉你?”安室透清醒过来,恢复了一贯的腹黑与自傲。

身为安室透的他当然温和善良,但面对原近夜时他的身份是波本,同为组织成员自然不必伪装什么。

“你不是要我破案吗?我这是在询问目击证人,还是说你这个证人不愿意告诉我?”原近夜眉毛一挑,作恍然大悟状,“难道下毒的其实是老师您?莫非是因爱生恨因恨下手?”

【叮!负面情绪+2】

“没有异常。”安室透黑着脸松开轮椅把手。他早看出来了,原近夜只是小腿受伤,拄拐或者单脚跳一样可以行动,坐轮椅只是为了舒服而已。

若不是坐车不方便他甚至想躺在床上。

呵,倒是会享受。

“如果诸冈郡藏是凶手,那么应该会相当在意店内情况,比如不停地看时间。”原近夜金鸡独立,将轮椅拖进店门。

“嗯。”安室透点头,表示认同他这番话。

“所以诸冈郡藏暂时排除嫌疑。”原近夜继续说,“至于那个叫纱菜的女人,动机倒是充足,但是情绪外露、喜怒形于色,这样的人能完成如此缜密的杀人计划?我对此表示很怀疑。”

“那么就只剩下管家深町了。”

“他倒像个心思深沉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眯眯眼。”原近夜点头。嗯,在名柯世界要警惕所有眯眯眼。

“眯眯眼有问题吗?”安室透稍感疑惑,“不过他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没有证据的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回到现场,正遇上警方审问案件详情。

目暮警官负责打听尤里的周围关系,诸冈与深町则由高木涉负责。

“诸冈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这家店?”目暮警官严肃地问。

“半年前,尤里跟我提起过。”克丽丝有意无意地说,“他们之间不存在你们想的那种暧昧,诸冈先生也不像是会找情人的人。”

“那可不一定,举止那么亲密关系一定不一般。”纱菜冷嘲热讽,似乎誓要与克丽丝唱反调。

“随便你怎么说咯,”克丽丝耸耸肩,满脸不在乎,“他们是父女还是情人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跟我没关系。”

原近夜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想起酱汁的事,心中一动,“诸冈先生有说过他年轻时候的事吗?”

克丽丝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对他们没那么关注。”

“我知道!”纱菜得意洋洋,难得有可以压过克丽丝的机会,以她的性格当然不能白白放过。

“诸冈先生提过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说曾经与喜欢的女人私奔,在鸟取县住了四年。”

“什么?私奔?”目暮警官大吃一惊。

原近夜预感越发浓烈,“后来呢?”

“后来他就被父母抓回去和千金小姐结婚了,那位管家就是这样跟着过来的。有钱人嘛,婚姻怎么可能由自己做主?”纱菜一副对上流生活很了解的样子。

原近夜穷追不舍,“那个私奔对象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都那么久了,人死了也不会知道。”纱菜满是恶意地揣测。

“这么巧?”克丽丝似乎想起什么,“尤里老家也是鸟取县,诸冈先生或许是因此才对她多加照拂吧。”

纱菜冷哼一声,“谁关心那个女人的事。”

没有人比你更关注她了吧?原近夜心说。他回想尤里小姐的脸,又瞧了瞧远处的诸冈郡藏,觉得自己可能猜中那个狗血的真相了。

“叮铃——”纱菜掏出手机,看到备注那一刻慌忙转身。

“什么?哎呀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要担心钱。”她依然是吵吵嚷嚷的,但谁都能听出她话里的关心意味。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纱菜突然又激动起来,“闭嘴!我就算去借钱也不会要他的钱!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手术费我可以自己承担。你别管这些了,好好养病。”

“有什么对不起的,女儿照顾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她忽地明亮起来,声音也多了几分轻快,“谁让我们身上都流着一样的红色血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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