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如果家长都这么开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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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刘村长杯子里的水下去了,谨月忙添了水。

“刘村长,最近教学工作还顺利吗?”

“嗨,别提了。这有些人啊,真的是冥顽不化。本来学生就寥寥无,这开学才两三天,就有退学的,现在班上只有九个人。”

“慢慢来,以后他们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但愿吧。如果家长都像你这么开明,那就好办多了。”

“我是信村长您的魄力与眼力的。”

刘村长被谨月逗笑了,不过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

苏树听到刘村长的声音,吓得一直在屋子里躲藏。

刘村长临走前把苏树叫了出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做事可不要再这么冲动了。还有,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担,咱们是男子汉,你说是不是?”

苏树点了点低垂的头。

张氏还在屋里忙活着,听到刘村长的脚步声,追赶着出来说她正在做饭,让村长吃了饭再走。刘村长感谢着,说还要去苏小林家去看看。

“这刘村长真是个好人。”张氏望着门口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谨月借机让张氏把苏密和苏木也送进学校,说跟着这么好的老师学事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张氏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苏树这次惹这事要花钱,她还真的有可能让两个女儿上几天学。

一说到钱,张氏感觉头又疼起来了,希望明天是一个好结局吧。

晚上十点多,繁星点点,苏小林的父亲又来了一次,商量明天去县医院的事。

他的意思是让苏老大和自己一起,但苏老大害怕来回车费要花钱,就说尽好话,最后把50块钱拿出来说手头就这么点钱,先用着,后面不够他再想办法。

好话说尽,最后总算让苏小林的父亲同意自己带儿子去了。

“如果你跟着去倒好,料他也不敢造假。”

“你懂个啥,我又不识字,就算人家在我眼皮底下造假我都不知道,还得花来回车费。”

“唉,看来不识几个字真不行,要不明年把苏木和苏密也送去学校吧。”

“你就别添乱了,眼下都乱成一锅粥了,还想明年的事。”苏老大烦躁地摆摆手,就卷起一支老旱烟抽起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张氏早早就起来了,心烦意乱地什么事都做不了,就这样惴惴不安了一天,可是直到晚上还是没见苏小林的父亲来。

张氏坐不住了,她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根本没花多少钱,他带着儿子在县城享受去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苏小林家问问。

虽然两家人隔得不远,但因为从来不来往,所以连那个大门都显得生疏。

张氏试探性地推了下大门,就有一条大黄狗扑过来,吓得她后退了几步。

听到狗叫的苏小林母亲出来,看到是张氏,也没请她进来坐,只是冰冷冷地问什么事。

张氏心里痛骂着眼前这个麻脸,但表面还是很客气似乎还带着巴结语气地问苏小林和他爸爸回来了没。

“没有。”

“那,他们今晚还在县城吗?”

“县医院又不是诊所,那都是要挂号,检查完了报告也不会当天出来,都是要等的。”苏小林的母亲鄙夷地说着,好像自己见过多大的世面一样。

张氏只能点头,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直到苏小林的母亲“砰”地一声使劲关上大门后,张氏才反应过来,对着门啐了一口,轻声骂道:“呸,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回家路上,张氏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苏小林家父子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要是在县城待上几天,不说检查费,就吃吃喝喝加上住宿,那50块钱还够个屁啊,只怕都不够塞牙缝的。

忍不住又狠狠地骂起自己的儿子来,黑暗中不知道哪家的猫突然跳到她脚边,喵喵地叫春,气得张氏一脚就把那畜生踢得老远,连你个小畜生也瞧不起人。

苏小林父子俩也并没有在县城待几天,第二天的下午就乘坐唯一的那趟班车回来了。

苏小林的父亲拿着一堆收据单,说得明确,差了13块钱。

苏老大就从箱底里把钱拿出来给他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眼下最麻烦的还是苏老太的病。

苏老太生的孩子多,早几年月子也没有坐好,本来身体也不太好,时常感冒。这次是因为半夜上厕所受了风寒,起初也跟往常一样咳嗽,苏老四也按照以往的药方给她吃着药

可这次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还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近几天咳嗽起来连气都扯不上来,总说自己头晕胸闷。

眼下是农忙时分,苏老爹经常带着苏老四苏老五去地里,有时人手不够时也会让苏老六请假,帮着捡捡野草之类的。

但苏老七还只有一岁多,就只能留在家里,由于苏老太生病,所以近些日子的苏老七一直都由李氏照看着。

这苏老七别看才一岁多,但认生得厉害,白天哭闹个不停,喂吃喂喝都不管用,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又不好打骂发脾气,再加上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搞得李氏筋疲力尽,只盼望着苏老太快点能好起来。

本来也就是普通感冒,虽然症状严重点,但家大人多,一年四季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见得多了,谁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除了每天吃饭或者睡觉时分来探望下老母亲,然后时间也就各干各的去了。

只有苏老二看母亲难受,心急火燎,又找张大夫换了几服药,每天探望的次数也更勤。

不过苏老太自身也没怎么把它看成严重的病症,几服药吃下去也就不再当一回事了,只像往常一样等着自愈。

但是人生就是这样让人难以捉摸,就在吃完药的第五天,苏老太上厕所的途中,突然一个跟头就不省人事了。

当时家里也没有能做主的男人,只有李氏和谨月在家,她们就慌乱地把软绵绵的苏老太扶到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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