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能做的就是支持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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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去后院杀鸡了。

通过苏慎读信,他也知道谨月在学校很辛苦,再加上路途遥远,奔波劳累,他得给她好好补补身体。

自从谨月离开以后,村子里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有人说谨月上完大学肯定就不回来了,说他苏老二就是个大傻子。

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以前是家里的顶梁柱,可自从他摔断了腰后,家里全靠谨月撑着。而且让他不得不服气的是,谨月的持家能力远远超过他。

更重要的是,因为谨月的远见,苏慎学业一直名列前茅,并且发誓也要向妈妈学习,考最好的大学。

而且因为谨月的事,学校也一直拿她当作一个传奇事情来说,这种种事件,都让他在每次的家长会上倍有面子。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支持她。

苏老二和苏慎在厨房准备着大餐,苏微和苏慎围着谨月问着她的所见所闻,苏老爹帮谨月收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谨月带回来的,刚被苏玺倒了一地。

谨月突然感觉到很平静,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所谓家的感觉,所谓幸福,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晚上,苏玺缠着要跟谨月睡,被陈老爹哄着抱走了。

只剩下小两口时,苏老二端来了一个大盆热水,说要帮她擦擦背。

“听说g城那边经常洗澡,咱们家条件不允许,只能擦擦了。”

谨月嗔怪道:“洗个脚算了吧,这么冷的天,我怕感冒。”

苏老二站起来,使劲捅了捅火炉,没几分钟,大火就嗖嗖地窜了起来。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可是当苏老二的大手抚上谨月的背时,谨月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一个人在那边也很辛苦吧,又瘦了。”

谨月回抱着苏老二的身子,摇了下头,说:“我没什么,倒是你,一个人既要干活,又要照顾孩子,辛苦了。”

“还好,亲房们也帮了不少忙,地里的活有老三,有时实在忙不过也会找大哥和老四,玺儿的棉衣还是大嫂给的。”

谨月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我这次回来也给每家亲房带了东西,明天你抽个空给他们带去吧。”

“你不去吗?”

谨月说:“我就不去了,还要忙其他事。”

腊月初七,天气放晴,谨月拿着两就去找章大夫。

章大夫正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绸缎睡衣,在院子里练剑。

看到谨月,他似乎也并没怎么感到意外,收起剑,就坐了个请进的动作。

章大夫先是问谨月苏慎怎么样了?谨月赶忙说完全好了,已经上初二了,成绩都很优秀。

章大夫微笑地点头,连说了三个好。

刚聊了会家常,章大夫突然问:“上次我问你要不要学医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要学,不过应该要四五年后。”

章大夫用充满疑问的眼睛望着谨月。

“我现在上大学了,专门学医的,已经上了一学期了。”

章大夫眼睛亮了。

“我就听说咱们镇上今年出了一名高材生,还是农村妇女,原来是你啊?”

谨月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说:“瞎蒙的。”

“了不起,真了不起。”章大夫竖着大拇指,一连一声地称赞着,直搞得谨月更加不好意思。

“我学的那只是基础知识,我还想着学完后再找您学经验呢。”

看到谨月这么谦虚,又这么诚恳,章大夫真是太高兴了。

谨月拿出那两本医学书,说:“章大夫,这是我们老师推荐的两本中医方面的书,听说是最新版的,圈内评价挺高的,我给你带来了。”

章大夫接过去,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看了看目录,说:“好,好。”

“你以后如果有需要的书籍,可以直接给我写信,我给你寄。”说着,谨月从口袋掏出写着自己地址的一张小纸片,递给了章大夫。

临走前,章大夫把自己配制的一瓶跌打损伤丸送给了谨月,并叮嘱她,学医,一定要有信念。

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腊八节。

谨月一早起来,烧了一大锅水,又蒸了两笼花卷,就开始组织孩子们打扫屋子和院子,苏老二和陈老爹今天都得忙着杀猪。

早上,苏老大,苏老三和苏老四都来了。

昨晚,苏老二已经请过他们了。

谨月还没上大学的时候,有两年也是养了猪的,但后来因为见不得杀猪的凄惨景象,就不养了。

每年过年买上几十斤猪肉,也过得有滋有味。

今年,陈老爹一来,就计划着养猪,他说别人卖的猪肉,谁知道掺没掺水,或者猪有没有生病,听说有一种长五个爪子的猪,吃了它的肉,人会倒大霉。

苏老二想着反正谨月不在,老丈人又一向忙惯了,没个活做反而会不自在,就由他去吧。

只要在谨月回来之前把这头猪解决掉就行了。

可没想到谨月突然早回来了几天。

此时,兄弟几个已经开始动手了,苏老二一连一声地喊着猪,想把它从圈里吆喝出来,可猪好像死活都不出来,最后听到鞭子的抽打声,以及猪哼哼的叫声。

谨月的心随着鞭子的响声颤抖着。

是谁说的猪不通人性,此时此刻,它也知道,圈外的他们在想什么。

后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什么“你拉左腿”,“用这根棍子”,“绳子”等,苏微和苏玺跑进后院看热闹去了。

谨月无心打扫屋子,她安顿苏慎待会如果热水不够就再烧上一锅,就出门了。

腊月的凡湾,和多年前一样,还是那么萧条,那么落寞。

村子里到处都是猪叫声,今天杀猪的人家不少。

就像孩子们唱的童谣:“腊月八,家家门上挂了猪尾巴,有猪的吃猪,没猪的打娃娃。”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啊。

万事万物都有它本来的归宿。

可为什么,她就是忍受不了这些呢?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苏老大家的门口。

她想了几想,算了,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让张氏以为她是来显摆的。

可她刚走几步,张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二婶?进来呀,怎么,考上大学看不起和我们这些人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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