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小倭人要拼命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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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津家的主城鹿儿岛城,离坊津砦港口很近,近到甚至可以将坊津砦视作鹿儿岛城的外城。鹿儿岛城在山上,而坊津砦则就在海边。这座城池不大,却是岛津家铁炮制造中心,也是岛津家居城,甚至萨摩藩又能称为鹿儿岛藩,可见这里对岛津家的重要性,这里是岛津家的根本与希望。如此之近的距离,海面上爆发的激战,鹿儿岛城这边早就发现了。作为家主,岛津光久第一时间就来到城墙上观察,把这场海战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看着自家水师被对面披着日月旗的敌人杀成狗,岛津光久满眼通红。闽海舰队杀疯了,他也快疯了,没了水师以后还拿什么跟德川幕府斗。岛津家之所以能够对德川幕府阳奉阴违,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岛津家水师的存在,幕府不敢乱来。此时,海面上只剩下了闽海舰队和一大片一大片的船只残骸,闽海舰队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朝鹿儿岛城席卷而来。一片帆从地平线下面涌了出来,两片帆,三片帆,无数片帆,拥挤向天空,似乎要将天空挤得更大一般。这是岛津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场面。岛津家的路上主力眼睁睁的看着闽海舰队的船只从海上一步步靠近鹿儿岛城。“八嘎!这群新笔趣阁!我的水师啊!”岛津光久一拳砸在了石制城墙上,即使指骨鲜血直流,他也没有理会。他此时大概知道敌人是谁了,应当是那支称霸东亚海面的延平王水师,难道是幕府跟他们合作来搞他的?正当他在思考敌人来历时,属下突然出声打断。“家主,敌人要登陆了!”看着闽海舰队越来越近,有岛津家武士赶紧提醒道。“快,传令!把从荷兰人手里买的大炮拉出来!把这些该死的明人战舰全部打沉!”岛津纲贵咬牙切齿命令道。得益于岛津家地理位置的优越性,从南面乘船而来做生意的荷兰人第一站所到之处必然是鹿儿岛。因此,借着地理便利,岛津家从荷兰人手里买到了不少红夷大炮。由于红夷大炮价格贵,数量稀少,平时岛津光久都是把它们当作传家宝供起来的,今儿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必须让它们发威了!鹿儿岛城建于一座百米高的山顶之上,如果从陆地上打,绝对易守难攻,然而它离海太近了,闽海舰队的火炮能威胁到他的城墙。这一战非常凶险,因为有闽海舰队在,鹿儿岛城将直面敌方的舰炮。现在是拿家底出来拼的时候,看着红夷大炮静静倚靠在城墙上,岛津光久略微有点安全感。眼见敌人越来越近,已经来到红夷大炮的射击范围了!“还等什么,快打炮!”有了岛津光久的命令,士兵们掀开了这些火炮的炮衣,开始着手反击。轰轰轰……炮声轰鸣,二十多门红夷大炮率先还在调整阵型的闽海舰队发起炮击。不过由于双方还有点些距离,这二十几发炮弹仅有四发10磅重炮弹击中了两艘大鸟舰,造成了数名士兵的伤亡,其余炮弹则全部砸到了海里。虽然给闽海舰队造成的伤害不大,但总算不是白挨打,这让城墙上观战的一众岛津家士兵欢欣鼓舞,连神经紧绷的岛津光久也露出笑容。“传令!准备登陆!各舰对岸上倭国炮台进行倾泻式炮轰!”朱天贵适时地下达了自己的最新命令。于是,闽海舰队继续往岸边逼近,并迅速调整船身角度,对着城墙上的炮台开始轰炸起来。很快,岛津光久的笑容就转移到了郑克臧脸上,他们的欢呼声在下一瞬间就闽海舰队的炮火给淹没了。轰轰轰……闽海舰队的反击可就不是一二十门火炮那么简单了,闽海舰队去琉球之前,将不少落后的红夷大炮换成了12磅破虏1式火炮。火力不可同日而语。类似大鸟船,短重炮和破虏炮的比例大概是六四开,每艘鸟船配备二十门短重炮和十五门破虏炮,因为短重炮更轻,所以搭配更多。再加上糖火药的威力加成,导致破虏炮射程更远。两相对比之下,闽海舰队的火力完成了对鹿儿岛城墙的全覆盖。数百门大炮爆发的怒吼将不少前一刻还在欢呼的岛津家士兵撕成了碎片。“怎么可能!”岛津光久眼睛瞪得老大,他实在没有想到敌人的大炮竟然能够打到鹿儿岛城!由于地势高的原因,同时期其他火炮从海面向鹿儿岛城开炮时,基本都打不到鹿儿岛的城墙上。也正因为如此,岛津光久才有胆量留在鹿儿岛守城。轰轰轰轰…一发接着一发的破虏炮炮弹砸了下来,有的炮弹击中城墙,蹦飞的碎石掀翻了一大片岛津家士兵,有的则掉到了城内,洞穿了一排排小木屋。因为短重炮射程不够,所以闽海舰队发射的炮弹全部都是实心弹,破虏炮这种长管加农炮并不适合发生开花弹。实心弹攻城稍微是差了不少,但是对面的鹿儿岛城可不是棱堡,实心弹够用了!在大量破虏炮的摧残下,鹿儿岛那并不高大的城墙很快就被砸得支离破碎,缺口遍布。而刚开始给他们带来希望的红夷大炮,有不少都被闽海舰队的火力所摧毁。看得岛津光久心疼不已,这是他们岛津家两代人的积累,就这么打没了。“家主大人!我们快离开城墙吧,快要塌了,再不走来不及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岛津家武士急忙把他往城墙下面拉。看着裂纹遍布的城墙,四处找掩体躲起来的士兵,呆住的岛津光久马上清醒了过来。他也顾不得什么贵族的体面了,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跟着属下慌忙下了城墙。轰隆!炮火声中,这座公元1601年筑造的城墙,有一部分轰然倒塌,溅起了漫天烟尘,砸死了不少来不及躲避的倭人士兵。凄惨的哀嚎声,此起彼伏。灰头土脸的岛津纲贵看着坍塌的城墙面无血色,喃喃自语:“这就是神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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