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西平侯梦境西奔公孙瓒易京自焚（1 / 1）

联军与马腾交战，联军人和战马数优于对方，吃亏在于缺乏与马超、庞德、马岱、马腾四个武艺高强之人对战的武将。
如果四人同时出场，阎行可战马超或庞德，尉迟延嘉可战马岱，韩遂本人可抵马腾，但无人出战庞德或马超。
弘平死于马超左手的出其不意之剑。
联军一流将领弘平战死后，韩遂一直想寻找一位武艺高强者来替代弘平，眼下有几个办法：
一是从军中培养；
二是在雍、凉二州和关中寻找勇将；
三是去扬州找弘平子弘乾；
四是从冀州袁绍处请回麴家军和麴家六虎中的五虎，老二麴武、老三麴彬、老四麴文、老五麴仁、老六麴义。特别是老六麴义。
韩家军中找不出武艺超过尉迟延嘉的将领，晚辈尚文，武艺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关中人口已流失殆尽，凉州武艺佳者或都已从军。
唯有雍州相安无事十数年，或许有武艺超群者。
扬州路途遥远，弘乾是否还活在世间不得知。
当年麴家军加入汉军出发时的场景十分震撼，麴武、麴彬、麴文、麴仁率领，每人带二百人，右手持一把斧，左手持一把刀，背背一把弓。
麴义率领的一千骑部曲，装备有一杆矛枪、一把弓、一把弩。
经过这些年拼杀，麴义已成为袁绍军中独挡一面的一流大将，多次出击幽州公孙瓒。
韩遂权衡后，命韩佟去请来棠溪校尉部校尉麴演。
麴演受命，写信交给探部，设法传给远在冀州的麴义，传达韩遂之意。
信中告知麴义撤回路径，和联军接应点，用家乡情怀动员麴义回家守土。如麴义回凉州加入联军，可任副帅，分管韩宛、韩潼、韩谟三部和关中三辅，兵力可达四万八千七百步骑，远多于袁绍给麴义的兵马。
又派预备二部都尉江茂、曲长阎安带五十汉骑押运相当于二百斤黄金的财宝礼物去雍州。明里是给雍州各郡郡守送礼，暗地里寻访雍州武艺高人。
又写信给益州涪陵韩家庄苑，命派人去扬州寻找弘乾。
麴义和弘乾，得一人可战平马家军；得二人可灭马家军也。
晚上，韩遂做了一个大梦。
麴义和弘乾归来，联军列队欢迎。接着联军大举出兵，收降了马家军。韩遂站在高台上册封阎行、麴义、弘乾、马超、庞德为五虎将。
次日，集结雍、凉二州及关中三十万大军，韩遂以韩斌、韩史、韩猛统中军，以马腾、马岱、尉迟延嘉为中军先锋，以五虎将各统一路，全军兵分六路杀入中原，平定曹操，救出天子。
韩遂拜见天子，放声大哭，流泪诉说北宫伯玉等逼迫自己成为联军首领，许多年来代朝廷苦心维持雍、凉二州和西域。天子亲下台阶扶起韩遂。
天子任命韩遂为大将军，统兵北伐袁绍、公孙瓒、公孙度；收降刘表、刘璋、张鲁，南征袁术、孙策，一统天下。可马腾、马岱、尉迟延嘉以及五虎将等全部战死。
韩遂交还大将军印绶，还政于天子，携子，率全体凉州兵将解甲归田，韩家出钱粮给兵将养老。
天子重用韩斌、韩史、韩猛三兄弟。韩斌出任司隶校尉，韩史为北军中候，韩史子韩柯为酒泉太守，韩猛为冀州刺史。
天子分出金城郡临羌县西平亭以西及西羌大片领土成立西平侯国，封己为西平侯。
西镇起名贵南城，发展成为小长安；西平亭起名西宁城，发展成小洛阳；天下贾商云集西平侯国，韩家贸易车队四面八方进进出出，韩家终成大汉之首富。
韩家每年向天子朝贡的车队前锋抵达洛阳，尾车还在西镇装货。
大旱之年，韩家捐出九成库存的粮食发往各郡国赈灾。
天子信任刘表、刘璋，二人在朝中为太尉和司徒。刘表阴串通刘璋，蓄意迫害韩家，先抓拿韩斌、韩史、韩猛，再派禁军围住西镇。
西镇韩家家丁都是前凉州联军兵将，但都已老朽，虽奋力厮杀，终不敌少壮禁军。
韩遂带着韩仁、韩铜、马抗等杀出禁军重围，一路狂奔，沿武威、张掖到达酒泉，在酒泉见到主政的酒泉太守韩柯，韩柯弃官，带着家眷，一同向西域逃跑。
途经鄯善国楼兰，韩仁的家乡，韩仁、韩铜决定留下不走了。韩柯给韩仁留下一匹蜀锦，韩遂拥抱韩仁含泪告别。
为了躲开禁军追杀，众人必须穿越西域，离开大汉边境，进入更遥远的西部。
韩遂、马抗、韩柯行走在沙漠中。
马抗、韩柯带着家眷走在前面，韩遂口干舌燥，想喊前面的人停下来等等自己，突然双腿无力，跌下马来，猛然惊醒。
韩遂坐起来，出了身冷汗，回忆梦境，人和事栩栩如生，觉得至少前半段梦还是挺有趣味。
想想梦中后半段有大道理，天子重新光复天下，必然吸取教训，任用刘氏宗族掌控军、政，因此自己绝不能轻易交出兵权，以观天下之势最为安妥。
吃完早饭，韩遂赶到安羌将军府办理公务。
联军探部送来重要信报，袁绍杀部将麴义，大破公孙瓒：
上年末，袁绍以“自恃有功，骄纵不轨”的罪名，袁绍诱召麴义杀之。
麹义旧部畏诛逃命，袁绍暂停攻击公孙瓒，抽调征讨冀州西山黄巾军陆梁余部的大军分兵扑荡麹义旧部，而并其余残众。
跟随麴义前去冀州的麴家六虎之老二麴武、老三麴彬、老四麴文、老五麴仁不知生死，但凶多吉少。
中平五年陆梁曾在豫州起事，被时任豫州刺史黄琬和豫州长史武悌击败后逃到冀州西山。
袁绍围公孙瓒已数月，作《袁绍与瓒书》书劝降公孙瓒，公孙瓒不回复书信，而是增修戎备。
据俘虏言，公孙瓒对长史关靖曰:“当今四方虎争，无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经年者明矣！袁本初其奈吾何?”
幽州公孙瓒遣子公孙续请救于黑山诸帅。本年春三月，黑山军大帅张燕与公孙续率兵十万，分三道来救之。
张燕未至，公孙瓒密使行人怀揣书信告诉公孙续，使引五千铁骑于北隰（xi）之中，起火为应，公孙瓒欲自从易京中杀出，夹击袁绍。
袁绍斥候（侦察兵）截获其书，如期举火。
公孙瓒以为救兵至，于是开城出战。袁绍设伏击之，公孙瓒大败，复还易京自守。
袁绍军挖地道，穿其楼下，施木柱支撑之，估计足达地面楼台的半个地下后，便在地道中放火烧之，楼就倾倒了，稍后火蔓延至易京中央。
公孙瓒自计必无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后引火自焚。
袁绍驱兵登楼台，斩之。田楷战死。
长史关靖策马冲击袁绍军而死。公孙续为休屠各胡首领白马铜所杀。
白马铜曾派四营兵随张燕与袁绍对战，公孙瓒已亡，白马铜杀公孙续或为向袁绍示好。
幽州渔阳郡人田豫说渔阳太守鲜于辅宜早从曹操，鲜于辅乃率其众以奉王命。朝廷诏以鲜于辅为建忠将军，都督幽州六郡。
之前，乌桓王丘力居死，子楼班年少，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总摄上谷大人难楼、辽东大人苏仆延、右北平大人乌延等。袁绍攻公孙瓒，蹋顿以乌桓助袁绍。
公孙瓒灭，袁绍承制皆赐蹋顿、难楼、苏仆延、乌延等单于印绶。
又以阎柔得乌桓、鲜卑信任，鲜卑助阎柔杀乌丸校尉邢举代之，因此袁绍加以宠慰，以安北部。
建忠将军乃李傕表封给宣威侯张绣的将军名号，现朝廷转给鲜于辅，相当于不认可张绣的建忠将军名号。
麴演的信送出不久，尚未到冀州。麴义的“不轨”罪名由来绝不可能是麴演的信泄露之故，或是麴义与张燕、陆梁等有合谋被袁绍察觉，也可能袁绍制御不住麴义而借口“不轨”杀之。
得此探报，消息太突然，公孙瓒死了，麴义也死了，几件事混在一起，韩遂已无心继续办公，先派安羌将军府总管韩泉将麴义死讯通报给麴演等麴家人，又呼来军师成公英，请其先解昨晚之梦。
听到麴义被袁绍处死，成公英也十分吃惊，勉强试着解梦道：“梦境可分三个阶段，第二阶段发展到第三阶段是合理的，帝必依靠刘氏。
第一阶段发展到第二阶段也完全可能。但最关键是主公在第一阶段能否得到五虎将和三十万兵力。
当下猛将仅靠阎行、尉迟延嘉，兵锋不足，难成大事。而雍州汉军用于防御漠北鲜卑，所能用于东征中原的兵力不过一万。
故欲再集九到十四万汉兵，需经营好三辅，吸引三辅逃到荆州和益州的难民大批返乡，需要至少四十五到七十万庶民。”
韩遂叹息道：“军师所言极是。可惜麴义已亡，其实张绣也是员可列入五虎将的猛将，贾诩更是一等谋士。只可惜韩家军中一些人因仇无法接受之，而贾诩因贾演之死归罪于吾和联军，定不会加入联军。
预计袁绍灭公孙瓒后，北方的威胁解除，一至二年内必然挥军南下，与曹操争夺中原。曹操兵力弱于袁绍。但不论谁赢，一统天下者必出自二人之一。
留给凉州联军的黄金时日不多了，本年休整，当在下年再攻马腾，尽早打服马家军，待袁绍、曹操之争的胜者来犯时，联军和马家军联手才能抵御之。”
成公英首肯主公的判断，相信对马家军持续的打击定会失马腾胆寒而服软，又补充建议下次打击重点是东羌军，特别是东羌的核心“先零羌”，攻占北地郡，将马腾及东羌赶往左内史郡。
一来，联军通过安定郡、北地郡，与蒲头部落接壤，进而通过朔方郡可进入并州；
二来，斩断马腾过黄河谋取武威太守张雅占据的北地郡廉县要地，不得向雍州发展。张雅一直命武威都尉韩音率兵镇守廉县。联军如攻占灵州、富平二县，则与韩音军隔河相望，可相互照应。
韩遂认为马腾及东羌撤出北地郡赶往左内史郡后，还要让出凉州腹地汉阳郡至少一个县给马腾，一方面使马腾分兵，其次是防逼急马腾去投靠曹操或袁绍。
成公英彻底领悟了韩遂对马腾的用兵方略，打痛、打怕、归顺，但不能逼走。
梦境中很奇怪，马抗、韩柯成了主要人物。二人均是天师道的祭酒，成公英猜必是主公担忧天师道做大取代联军，整个雍、凉二州及三辅成为汉中张鲁的势力地盘。韩遂承认这种担心。
成公英答应回府思考一下如何斩断张鲁伸出之“手”。
二人谋划许久，成公英得令回军师府制订来年再次大举进击马家军和东羌的详细策划。
麴家重要人物齐聚金城郡临羌县西平亭东麴家庄苑的墓地，用留在家中的儿时旧衣为麴义等立衣冠冢（zhong）。金城各家望族派族长或总管到场，一同哀悼麴家在汉军中这几位显赫的将领以及带去的一千八百名精锐子弟家兵中亡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