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死亡的演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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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加入我们的歌舞剧团?”

  “可以,但你们之中必须只能选择一个,另一个要……死!”

  主持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船长需要的东西快到期限了。这次不是的歌舞剧团的职责范围之内,但是留在献祭号上,总归是需要解决船长交代下来的任务才可以,剧团不是没有试过在火之王国或者风之王国里面进行传播祂的意志。

  那是两段很倒霉的剧团经历,因为不熟悉被当地人欺骗糊弄。在演出到一半时让圣徒所得知聚众的剧团表演扰乱当地的秩序,充满欢愉和爱悦的靡乱场面下被当场逮捕。

  如果不是五个人跑得够快,还有在主持自己的机智提前留下一条逃生通路,恐怕都已经被圣徒所的人抓进去监狱里面了。

  至于在火之王国的信徒发展经历更为凄惨,治安官的火力枪械可不是用区区音乐就能抵挡,他们有着头盔和热量探测镜,还有那里的人们基本居住在地下的生活区,要是被抓到根本无处可逃……进入地下聚众展开歌舞巡演就是将自己暴露在大众之下。

  更加恶心的是,矮人叮叮咚咚敲打工具的声音与自己等人格格不入,隔着几栋楼都能传来的吼叫还有钻头声,完完全全让剧团的表演效果大打折扣,根本影响不了稍微坚强一些的意志。

  最后跑到献祭号上……籍此委求生存。

  在没有对船上乘客的表演时,也只有剧团内的时间的几个人能够互相分享彼此欢愉与爱悦。

  他宁愿盖住舞蹈者那张发黑发黄的脸,都不愿意碰那些充满咸臭海腥味的深海信徒一下,光是他们掀开袍子的味道都能把自己熏半死,毫无美感,没有快乐。

  ……

  死对于韦瑟来说真的是简单。自从与重樱相遇以后,他有很多种能被观赏到的死法,是从头开始消失的死法,还是从脚开始消失的死法,从身体中间开始向两边消失的死法也可以做到。

  甚至连流血都能是真实的,能被看见的。

  只是,法术还有血液都是有极限的,人体过少的血液会让自己陷入昏迷,也会丧失驱动法术的能力。

  所以有计划的表演出自己的‘死亡’,是一件很值得思考的事情,特别是在大小姐的寒冰法术之下,她可以简单,也可以复杂。

  在光芒之下的翩翩起舞两人,于剧团之人眼中的地面有湛蓝的光芒涌现。

  “对不起了呢,我的挚爱,为了我,请你去死吧。”

  “别了,大小姐,我们的爱将会永远存在。我在死亡世界等待着你的到来。”

  法术在重樱手上凝聚成束,湛蓝清澈的光芒之下是她眷恋的眼神,歌舞剧团的众人很久没有被这样的作品吸引住自己的头脑,他们所导演的死亡告别与这比起来简直是不能够令人动容,甚至完全不足以形容算得上是歌剧。

  主持很想在这里就喊暂停,欢迎这两个有志之人成为信徒的来客,在献祭号上加入他们!主持已经计划好把原来的舞蹈者交给船长,因为新任的舞蹈者在刚才证明了她的出色。





  但是他不能,说好只需要其中一位,他要窥见在那无声的舞蹈之中的另一位走向死亡,于最光辉的舞台上陨落!再交上另外一具尸体给船长,那么就能够在献祭号上停留更长的时间。

  光芒涌动的瞬间,韦瑟再次感到自己被重樱带着爱与欲的手中法术贯穿自己的身体,冰锥刺穿侧肋,在背后开出一个洞。

  “真好啊……韦瑟,我好久好久没有享受到你这样痛苦的表情了。”

  鬓眉微蹙,嘴唇覆上即将死亡的韦瑟同样的位置。在他的背后长出一朵血色的冰花,血液淌过深红色花瓣的表面,滴答滴答的在地面之上。

  歌手:“我的天……难以置信。”

  钢琴师沉默,只是他的手指不断抖动,他心中许久没有产生的灵感再次回到自己心中。面前虚幻不存在的钢琴键被他弹响模拟出一首新的曲子,祂有着崭新的旨意。

  没错……又有新的意志传达而来了……

  爆散开来的冰花,闪烁着舞台中心位置上的身影,映出舞动到尾声终点两人的华影,韦瑟的手从大小姐的脸上缓缓滑落,嘴角边滴出的血亦是真实的。

  他被重樱抱着,躺到地上。

  少女则是随着黑裙下落跪下,暗影化为粒子,与鲜明的灯光形成对比,从韦瑟的鞋子开始蔓延散布开来,逐渐覆盖掉他整个身体,直至化为暗影散点完全溶化在空气之中。

  歌手的喉咙被堵住,她什么也唱不出来,也许此刻只有凄厉悲惨的嚎叫才能够代表她的心声。

  无以言喻的震撼,比他们五个人演奏的死亡告别好上不止一百倍!

  冰与影带了真正的死亡,恐怖的阴影笼罩在舞蹈者的身上,她看向舞台上的金发少女,后者也在流泪看着她。

  重樱付出了韦瑟的生命,她松开自己的手,站起来,看向台下五位观众,拉拉身前的裙子行上一礼,旁边地上那片小小的血花证明,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黑色礼服的主持双手上的束花袖抚绕:“美妙,没有任何一滴血在衣裙上。淑女,实在是太淑女乐。我投她为新的舞蹈者。”

  另外三人同样没有意见,只有最初的那位舞蹈者面如死灰,她嘴唇嗡动,在座位上身体抽动。

  同为女性的歌手按住她,钢琴师沉默站到她面前双手屈弹防止她的逃跑,乐手盖住她的眼睛为她缓解痛苦,主持剜掉她的脑袋……血液台观众席上喷涌,啪啦一声,是颈椎脑脊被拔出的声音。

  歌舞剧团的众人以为他们能够永远都不发生变化地在献祭号上传播信仰与意志,当真正有更好的来者加入时,原来发现自己也会毫不犹豫撤换掉并不那么出色的同伙。

  歌手比起舞蹈者,确实要漂亮几分,病态白色的皮肤,皮肤之下增添一些青紫霉烂色血管的美。

  至于其他三位男性剧团成员的心中,对于舞台上那位金发少女的渴望,在心底中无限放大,涌进……

  如同大海波涛拍击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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