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路途泥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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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大难不死,之后还顺手捡到了一份肥差,可令雇佣兵奇德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走出这座城市就遇到了拦路虎般的阻碍,那狂风翻卷着雷电的暴雨突然间便几乎淹没了海伊尔市,政府趁机下令封锁所有的对外交通路线和方式,使得奇德实际被困在了这座城市内,无法行动他感到有些傻眼
“唉,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今年夏天的最后一场雨竟然距离着秋季那么近”奇德一人躲在一处门头前避雨,抽着烟牢骚道“唉,早就知道让那个海佬寺的女主人也用传送术送我一程了,难道这次非要逼我用最冒险的法子吗?”
其实即使这个情况,奇德也绝非一筹莫展,可行的法子他当然还是有的,只是风险性过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之,作为一名金钱至上的战争掮客,奇德也没必要为了任务冒着太大风险,就像只为出门买一包烟而冒着眼前的倾盆大雨一般
“唉,算了算了,毕竟这一破事一次性牵扯到了两摊子生意呢,千樱目老板那边的余款还没给我付清呢,哼”奇德一吐口中的香烟,并开始观察周围,除了依旧来来往往不被风雨阻挡的行人商客们,还有一波又一波厢警部队的巡逻小队“如果这个消息准确的话,那我也正好跟这群政府军玩玩,哈哈!”
于是便二话不说,他先找到了附近一家理发店将自己那一缕颇为个性的银灰色长发一刀剪掉,还特意让理发师将剩余的短发打理整齐,接着又整理整理胡子并洗个头在理发师精湛的手艺下,奇德一下子便从一位沧桑的雇佣兵变成一位清爽的青年。
虽然留了那么久的长发却在这被一刀剪掉,奇德他自己都不禁感到有些可惜,但也无妨,他相信自己做的任何事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值得的。
这样想着,他紧贴着路边,踏着已经开始没到脚脖子处的积水,慢慢走到了把手森严的海伊尔港口处,这里从上半个月开始便被海伊尔的厢警部队们层层把手,据说是要连接成“北线”,以便加强沿海防御并封锁住国内的叛军、敌人
奇德找到了一个路口处的位置,以便于观察这些来回游荡巡逻小队、吉普车队以及岗哨,来尽可能的确定他们的规律性。奇德一站一盯便是一个多小时,犹豫暴雨的天气,天色提前暗了下来
“岗位交接,你先回去吧!”这个时候,一个新出现的厢警员向距离奇德最近的那个岗哨敬个礼,并代替了他的位置“恭喜你哦,兄弟,今晚要随车队行动的不包括你们分局的人,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真的吗?可算是结束了,在这快淋死老子了!来,兄弟,抽烟抽烟”被换下来的厢警员不禁兴奋的道,似乎是作为对另一位厢警员告诉他这个好事的感谢,专门也为他点个根烟“那好,我就先走了,晚上来找我喝酒啊兄弟!”
谁知这家伙连报告都懒得回去报告了,离开便走了与港口和海关办公楼方向相反的道路,指不定心里正盘算着去哪快活呢就这样,他恰恰被奇德盯上了
“咦?嘶”直到离开了其他岗哨的视线范围后,这个贪玩厢警员才发觉了身后不对劲,他连忙端起步枪转身,结果只是吓到了几个路人
“他妈什么情况?我老毛病又犯了?”他话音刚落,心里的警惕刚刚才有所放松,他便发觉到了一句语气冷酷的调侃话在他的耳边冒出:“什么老毛病?有这种毛病你还能参军?哼哼哼”
“啊?呃”下一秒,只听他一声呜呼,瞬间失去了知觉,奇德连忙将翻着白眼的厢警员拖到了隐蔽出,又是七八分钟的时间
出来时,一位银灰色短发,身材高挑相貌英俊且有些不羁的厢警员持着步枪走了出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仍昏死在地上,身上的军服却几乎被扒光的厢警员,语气带着歉意道:“唉,估计这家伙醒来后就可能被部队开除了,抱歉,得罪喽!”
既然这个城市封锁了平民们出城的路线渠道,那他便利用军队的车离开这座城市。据说也是刚刚下了宵禁令,他必须在晚上八点之前混入军营否则的话,自己很可能被大量守夜查宵禁的巡逻队拉入伙中,便无法随他们离开
“可恶,只剩四十分钟了,看来我的动作必须得快点了!”即使已经成功的穿上了这身军装制服,但他不能光明正大的从由哨兵把手的关口通过,毕竟他没有相关的证件,这样的话他们只要一查,自己伪装军人的事情便直接暴露
想到这里,奇德继续在不远处观察厢警员活动轨迹的同时自言自语道:“真是自找不痛快啊,已经没了退路喽,这样下去一旦出岔子,恐怕就不是计划失败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还得坐牢”
港口的关卡前只是一条一马平川的公路,隔着公路对面才有建筑物,所以奇德放弃了从陆地上翻越关卡,他先是装作单人巡逻徒步跑到了跨海滩大桥上,接着便趁着周围的路上大体没有注意,一跃投入了海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是惊到了周围的路上,他上一秒溅起水花,下一秒便引来了数人围观,却都看不到奇德水中正在游泳的奇德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还有半小时就开下令,任何没有特殊要务的人员都赶紧回家去!”这个时候,正好一位厢警员军官身后带着六名部下试图将围观的人群遣散“现在还下着大雨,赶紧都回家,若是八点之后被我们抓到,一律严惩不贷!”
“可是,长官,有人好像跳水自杀了”一位目击者意犹未尽,大略指出之前奇德跳下的位置辩解道。然而这位厢警员军官却不吃这一套,就算是真有人自杀那又能怎么样?一个想不开的贱命哪有上头的死命令重要?军官立刻更大声的喊道:“马上就进行宵禁令了,所有闲杂人员赶紧都回家!这事我们自己会查”
“报告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五十分,距今晚宵禁令开始仅剩十分钟,请各位公民尽快回家休息,请各位公民尽快回家休息”全城广播响起,一时间便扩散到了整座城市,这下这群八卦的群众终于讨了个没趣,政府的明确命令他们不得不服啊
厢警员军官和他的手下们也可算将所有的围观人员和其他路过的车辆半软半硬的赶出了大桥范围,待大桥及下方的公路都没了闲人之后,那军官轻蔑的看着海水,道:“哼!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新帝国都建立那么久了,哪还有那么多想不开的家伙啊?有人跳水自杀,傻子才信!”
“走,收队,今晚的军事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耽误不得!”军官说罢,便带着身边的士兵了离开了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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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可真够要命的啊”奇德终于从海水里爬上岸来,多亏了这场倾盆大雨,即使自己浑身湿的再透也不会有人因此感到什么奇怪
“又偷懒呢,赶紧滚起来,把剩下的弹药箱都搬完!”突然一个老兵在奇德站起身前踢了奇德一脚,看来是恰巧把他当成了偷懒的家伙。奇德听罢,连忙爬起身一脸装怂道:“是是是!哎呦”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但奇德却反而挺高兴,这似乎代表着他的成功混入,至少暂时还没有被发现任何异样
看着眼前,数不清的厢警员们几乎个个披着了黑蓝色的雨衣,争先恐后的将一箱箱武器弹药、物资搬上了墨绿色的军用卡车,果不其然,今晚的确有秘密的军事行动,而且马上便要出发
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离开海伊尔要紧,奇德连忙也跑到一个弹药箱前面,并与另一位厢警员一同抬起,有些吃力的抬到卡车上。奇德甚至来不及多看与他一同劳动的厢警员一眼。
“呼”突然间的体力活也让他回了回神,自己也总算是成功掩人耳目的混了进来身旁那位厢警员主动和他搭话,谁知,其声音却不是像奇德想象中的那样是粗鲁的汉子声,竟然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呦!好像没有见过你啊,你哪位?”
奇德不禁一惊,才发现刚刚和他一同搬运弹药箱的厢警员竟然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只见她双手端着一把冲锋枪,有些挑逗似的看着自己。
“哼!这是什么鬼,竟然是个小妞?”奇德心里止不住在打什么小算盘,但说出口时,却还是得装作是憨厚老实“呃我是最近才调过来的一批我,我是西区厢警局的,我叫奇德-约瑟夫!”
“哦,我叫铃木一云”少女厢警员敷衍的敬了个军礼,接着便又投入了干活中,倒还不忘提醒一句奇德“赶紧干吧,一会被长官们发现还不得写检讨?等会上车再聊就是。”
说罢,她将身上的雨衣重新披好,继续投入体力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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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约两千多兵力的厢警部队以卡车和吉普车车队的形式兵分三路,北上战场,开始了增援行动,但奇德和铃木一云所在的第二车队却因路途中的事故而寸步难行
整个队伍不得不因为一辆卡车车轮陷进泥泞而全部停下来,其司机嘴里不断咒骂着猛踩油门却又都是徒劳
“少校说必须马上解决问题,我们可能已经和其他两个小队脱离了。”一位少校身边的警卫有些不合时宜的对暴躁的卡车司机说道。这也不怪那司机想大骂:“他妈的说的倒是轻巧,好歹给说个法子啊!”
这时,只见一位身材瘦高,留着两片胡须的中年军官背着手走了过来,而蹲坐在卡车后方的奇德认得出来这就是之前踢了自己一脚的那个军官,那位军官上来就指着卡车上的厢警员们道:“你、你还有你,下来!”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刚才确实也点到了自己,奇德不得不从车上翻了下来,一共五个人,其中一个连忙对他敬礼并询问道:“报告林斯特上尉,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喊我林斯特警卫官,军衔什么的可能只是暂时的,但职务是永久的!”林斯特强调道,并吩咐他们工作“你们几个赶紧配合开车的把车轮抬起来!别耽误事,赶快赶快!”
不管你的反应慢或者不慢,但一人一脚都少不了奇德现在心情也并不好,恨不得立马撕破脸皮一脚踢到他胯下而就在奇德等人专心抬车时,突然一团火光从前面的卡车燃起。
“啊——!”惨叫声立刻冲向天空,一下子有八名士兵被火焰燃烧了全身,更加诡异且可怕的是,现在还是倾盆大雨,那火焰竟然能这样燃烧?
“小心,是燃烧瓶!”身旁的人都顾不上卡车了,看到这些火流星般被抛掷在空中的燃烧瓶,所有人心里都猜得出来估计是遇到了敌袭,燃烧瓶便是叛军所使用的一种常见的武器。
“重整队形!注意警戒!注意警戒啊!”自己身后的卡车发生了爆炸,林斯特上尉在奇德的眼前立刻被火光吞没由于队伍的指挥官也失去了对场面的控制,厢警员们尽可能的撤退逃离,如一摊散沙般。
“受死吧!政府军走狗们!”只见一个身着便衣的暴徒拿着一把大刀冲向奇德,奇德也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把刺刀转身将其被刺,却不知身后依旧有敌人瞄准了他的后脑勺。
“快,我们先撤!”又是少女那清脆的声音,铃木一云拉住了奇德,奇德亲眼看到,在铃木一云伸出右臂,其袖口内突然射出了一道绿色的射线,那隐藏在暗处的射手便倒了地。
“这,这是?”奇德奔跑着,忍不住问铃木一云道。而铃木一云只是回答:“你这个家伙一会再问行不行!快,我们就藏在前面!”
两人虽然得以逃脱,但他们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们被杀,汽车一辆辆的被炸毁二十多分钟后,前方没有了厢警员反抗的枪声,只剩下叛军们胜利的狂笑。
“可恶,长官他们”只见刚刚的林斯特上尉和负责他们这一分队指挥的少校被叛军俘虏,刚刚那不可一世的长官派头就这样被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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