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祁连山（2 / 2）

只是，对于这座祁连山，叶孤城心中还是充满不少疑惑。

青禅古佛真的是在此坐化的吗？那为何时隔数十万栽，时至今日，仍无人发现青禅古佛那片坐化之地？甚至连舍利子，也未尝见一颗？

还有，燃灯古佛、达摩祖师，皆是佛家开山祖师一辈，早已登入上界，他们为何还要降临此山，开坛立教？

要知道，上界之人要下界是一件极其艰巨的事，稍有不慎就是灰飞烟灭。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要冒如此之大风险，下界而来，他们的目的真的只是宣扬佛法吗？

玄法大师一脸老态龙钟，双手合什，无比平静道：“施主，非也。圣山乃是我辈宣扬佛法之所。众生皆平等，若有超然，岂不与我佛思想背驰而行？”

叶孤城道：“佛家，普渡众生，以化解凡间孽业为己任，当行走天下，度天下之业，为何祁连山附近却还有聚集有如此众多寺庙、大殿？难道是因为青禅古佛在此坐化，留下太多业火，需要集众生之力，方能化解？”

玄法大师笑道：“佛本无根，落跟既生根。佛门寺众天下为家，无来常住之所。此山，多寺庙，不过只是因为，天下佛门对曾现身于此山的几位老祖，一种敬意和感恩罢了。”

叶孤城不解：“佛曰恩泽万物，福泽天下。心中有佛，佛自常在，心中无佛，佛在亦不在。若只为感恩，天下皆为路，沧桑皆为渡，何须聚千万寺庙与一地？这岂不是不公？”

玄法大师一愣，旋即夸赞道：“施主好悟性，贫僧自不如也。”显然，玄法大师也无法解释祁连山出现如此之多寺庙的根本原因。

叶孤城歉然：“大师过赞，在下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而已。谈不得悟性。”

玄法大师慈悲佛相，吟诵法号：阿弥陀佛，接着满脸肃穆道：“施主此话差矣，常自在菩萨，佛祖在心中。世人皆有悟性，无非悟大悟小。只待此人心性是善是恶。”

叶孤城淡然一笑。

与玄法大师触膝相谈许久之后，才从禅房中退出。

这时，天色已渐暗，祁连山也渐渐归于平静。

白天前来参佛的人，或留寺庙，或踏上返途……整座大山，在落幕之时，一下子变得静悄悄起来。

叶孤城走出寺庙大门，与一位匆匆而来的香客擦肩而过。

“叶施主，天色已黑，你这是要去哪？”

就在这时，一位扫地僧从山下匆匆而来，看到了准备下山的叶孤城，于是就叫住了对方，提醒道：“近几日，祁连山附近有猛鬼出没，已有不少村民受难，叶施主还是不要下山为好。”

“猛鬼？”

叶孤城微微一怔，正欲开口详细询问此事之时，山下一片灌木林中，一道黑影突然一闪而过。接着，几道凄厉的惨叫声，自那片山林内传来，显是有人受到了可怕的攻击。

“那是什么？”叶孤城惊道。

“是……是那头鬼。”扫地僧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着道。

“啊……”一声撕裂肺腑的惨叫声陡然响彻天空。

扫地僧扔下扫把，慌慌张张的跑躲进了寺庙之内。同时嘴里不断呢喃着：“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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