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夺取前哨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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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夜空脑中忽然浮现出今天战士们集体掷标枪的情景。

大量的半人马被直接钉死在地上,被标枪雨笼罩,打自心底产生了一种无法抵挡的压迫感。

接着,又联想到人人谈之色变的半人马冲锋,刚到嘴边打算放出来撑场面的“狠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你说得对!我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

夜空权衡再三,还是认怂了,可是依旧装做面色如常,说得大义凛然。

雷奥希斯面色如常,像是没有看出他前后态度不一致的转变,高兴地说:“多谢您能理解,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再见!”

……

上午的天空,阳光渐渐变得炙热。

九百名斯巴达战士,与两百多匹半人马,对峙于一号前哨站营地前的大片空地上。

人数上,斯巴达人占着上风,但战士们均面色凝重,雷奥希斯的脸上也看不出半点喜悦。

斯巴达军阵分为两层结构:

第一层,是重装步兵,位于队伍的最前端。

重装步兵是斯巴达久经训练的固有兵种,这种士兵机动性差打不了运动战,专练气力用于稳步推进,硬碰硬与敌人接触,是挡下半人马冲锋的主力。

他们人数在两百左右,分为两排一前一后拉开,阵势如同一条长龙。身着全身金属重甲密不透风,人手一张大半人高的巨盾,盾上有卡扣,能让盾与盾之间相互连接,可增加韧性。

重装步兵每人手上还拿着三米长,两指粗的特制长矛,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第二层,则是剩下的七百斯巴达战士,在重装步兵挡下半人马最可怕的冲击后,他们便是主攻手,需要做的是分割战场、求助重伤员,尽力杀伤敌人。

人类与半人马双方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场上只能听到军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气氛渐渐变得压抑,静得仿佛能听到周边同伴的心跳。

双方眼中的杀意直直地刺向对面,所有人能感到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大战一触即发。

半人马阵营中传出一阵怒吼,阵列前方的半人马闻声前蹄高高扬起,而后重重地踏向地面,向斯巴达方阵加速冲了过来,声势浩大、气势如虹,地面的土石被震得不断跳跃颤动,蹄下的尘土被带起了一条土黄色的长龙,迅速向斯巴达军阵逼来。

半人马仅仅只有两百余人,可纵然夜空与它们之间隔着重装步兵,那危险恐怖的感觉依旧迎面袭来。

一时间,他被这股惊人的气势所震慑。

重装步兵早早地将盾连在一起,长长的盾牌下方被紧紧地插入地面二寸,半蹲着准备与半人马来一场正面的较量。

第一排的重装步兵,将手中长矛从盾牌预先留出的孔洞中伸出。呈四十五度角对着前方,长矛的底部则插入地面,增加长矛的稳定,不至于轻易脱手。

轰!轰轰!!

两者接触的瞬间,接连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巨响。

部分重装步兵被巨大的冲力高高地掀飞出去,重重砸落在激起尘土的地上;多匹半人马被长矛扎中要害,刺了个对穿,发出的痛苦的嘶鸣。

无数缕鲜红色的花,在空中绽放升起再缓缓跌落入尘土之。

整个战场上充斥了腥红呐喊,不停地在彼此间回荡。

“重装步兵的防线,必然会被突破。”雷奥希斯说过的话,这一刻在耳中回响,犹如刚刚说的一般。

“幸好,没有逞能站在最前方!”

此刻,夜空无比的庆幸自己的选择是何等的明智。

第一道防线被突破,冲在最前面的半人马,速度在对撞中停了下来,活着还有具有行动能力的它们,急忙绕开第二道防线向里面杀了进去。

接着第二道防线,也被后面一批半人马冲破,一些来不及离开冲击区域的半人马,被夹在中间成了牺牲品,变相减轻了人类一方的战斗压力。

雷奥希斯面色如常,冷静地指挥道:“分割战场,救人。”

众将领带着自己的队伍照原已经商定好的战术,开始二到五人一组,对半人马进行友好的“问候”,以及深刻的交流。

夜空眉头紧皱,将一个“瘟疫”丢了出去,

半人马被分得太开,瘟疫是个能传染的伪群体魔法,在被分割之后的战场上,成了单体魔法效果差强人意,如同隔靴搔痒。

唯一的攻击魔法,只能有这种表现,差点把他鼻子给气歪了。

只有在最开始,半人马没有分开之前,瘟疫才能发出最大的效果,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想去最前面的缘故。

可是,瘟疫的有效距离只有十五米,如此短的距离,他刚施放完瘟疫,恐怕会直接撞上半人马阵列的冲锋,大量半人马冲锋的巨力,毫无疑问会将魔甲打穿,他最终只有死亡的下场。

大灰与蔼青,夜空安排它们自由攻击。

手里还捏着一个藤蔓,放眼看向四周已经分割完成的战场,悻悻地将魔法收了回来。

半人马的冲锋被消解,不代表它们已经是没牙的老虎,待宰的羊羔。

某一处战斗圈中,一匹成年半人马,用手中的长矛来了一个横扫,周边围着它的斯巴达战士为了避开攻击,或向后退,或躲避,或格挡。

这匹半人马,在为自己争取到些许的空间之后,前蹄高高抬起,后蹄稳稳立在地上,拿着长矛的上半身随之向后倾斜,待身体达到一个最高的平衡点时,在重力的牵引下,手中的长矛由臂力挥动与自重下坠的双重力量叠加中,向敌人张开了死亡的獠牙。

这一击,名为“突刺”,是除开冲锋以外最致命的攻击。

半人马身前离它最近的一名战士,避之不及,胸口挨个正着,被捅了个对穿挂在长矛上。

他手中的兵器掉落,面色扭曲痛苦地紧抓着长矛的矛杆,新笔趣阁着,努力不让创口再次扩大,大量鲜红的血液从胸口一直流到战士脚下滴落,汇集成一个小坑。

半人马瞥了他一眼,而后不屑地用力一个横扫将他甩了出去。战士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半人马并没有选择补上一刀——

一来,过去的经验告诉它,魔力防护被击穿身体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这种程度的重伤,无论是生命之水还是物理包扎效果都不理想,无法快速止血,这个人不出意外是没救了。

二来,四周还有其他敌人,可有可无的补刀,它没时间去做。

重伤的战士,被其他后备人员快速拉出战圈,送到后方,缺口被另一名战士迅速补上。

每个被分割的战圈,情况都大同小异。

受伤的人员,陆陆续续地被送到了夜空的身边,这里位于战场后方。此刻,为战士们提供治疗才是他的主业。

“有个萨满跟着,真是幸福!”这是当下斯巴达人的共同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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