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兄弟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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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四训跟李存功是老熟人,跟秦墨也打过交道,关系也还行。

  这一次来接棒李存功,镇守天象,也是运气好。

  天象的富庶远不是陇右可比的。

  “李郡公,许久不见了!”秦墨也拱手还礼。

  迎接很顺利,两人带着李四训在曲女城内逛了一圈,虽然没有京城繁华,却也当属世间一流繁华。

  特别是进到大都督府,那华贵跟大乾皇宫也不差多少了,李四训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是大都督府?如此华贵,岂不僭越了?”

  “族兄,这原是天象国主皇宫,本就是如此,又不是我后来修建的,有何僭越?”李存功拉着他的手道:“心放进肚子里吧,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不对,好好的住下便是了。

  这些婆罗门贵族的侍女,你随便使唤”

  李四训抿嘴不言,他早就听过天象国官员奢侈,现在看,这何止是奢侈,简直就是躺在蜜罐里过日子。

  不过一想到未来几年自己也要过这种日子,他便舒心。

  至于僭越,见鬼去吧。

  先有秦墨,后有李存功,凭什么他在这里办公就僭越了?

  带着李四训转了一圈,李存功道:“所有的文案我全都放在书房里整理成册了,都督府的长史会协同族兄上手。

  明日,我便启程回京,日后天象,就拜托族兄了!”

  “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跟景云两任治理,天象嫣有如此盛况!”李四训笑着道。

  三个人各种商业吹捧,到了晚上,众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然后两人带着李四训上了温泉山。

  当天晚上,李四训就被同化了。

  靠在温泉池子中,李四训半醉半醒的道:“这日子,给神仙也不换呐!”

  秦墨二人对视一眼,默默起身,由着他一个人在这里武泡。

  第二天一早,李存功起了个大早,便在秦墨和李四训的相送下离开了曲女城,逻些城的隶直道已经修建到了泥婆罗,从泥婆罗过去,回京的速度会提升一半。

  随后,秦墨便老老实实的在曲女城呆着,李四训也开始忙碌起来。

  二月初,龙抬头这一日,阔别几年的李勇猛跟程大宝兄弟带着人赶到了曲女城。

  不仅如此,程三斧也跟着来了。

  张靖作为支援兵力,则是被秦墨安排总管月氏兵力,也算是向他卖个好。

  此前张靖一直在镇守吐谷浑,不得离开,眼下来了这边两三年内是别想离开了。

  张靖收到秦墨的信心里也是感激的,战事平定,他作为代大军总管,好处自然非凡。

  随便揩上一层油,都足够他吃饱了。

  至于大石那边,则由天象的部将过去镇守。

  当中的将领,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当初留下来的老人。

  有好处那肯定优先照顾自己人。

  而把程三斧调过来,也是准备让他一起回京。

  他已经在西域吃土几年了,一把年纪了,又是自己人,他肯定得捎带一把。

  这不,见到秦墨,这老黑子大笑着跑过来,一把将秦墨给抱住了,“哈哈,景云呐,老夫想死你了!”

  “卧槽,程叔父,你嘴巴怎么这么臭,几天没刷牙了!”秦墨差点没被老黑子的口臭给熏晕过去。

  “嘿,这些日子牛羊肉吃多了,有些上火!”程三斧嘿的一笑,“你小子,怎么黑的跟昆仑奴似的!”

  “这叫美黑,不懂别瞎说!”秦墨挣开怀抱,还没喘口气呢,李勇猛三人就压了上来。

  “憨子,哥们想死你了!”

  “哎哟,你们三个狗东西,想把我压死是不?”秦墨笑骂道。

  可骂着骂着,他就觉得脸上有些湿润,“哪个狗东西口水流哥们脸上了?”

  猛地定睛一看,就看到三个大老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憨子,哥们差点以为要见佛祖了,慌死我了!”李勇猛道。

  “我才不是勇猛那怂蛋,我不怕死,我就怕死前不能见到你啊,憨子,现在我死也甘心了!“程大宝鼻涕拉的老长,眼泪就跟撒尿一样。

  “哎哟卧槽,你的鼻涕给我收回去!”秦墨感动吗?

  他根本就不敢动一下,生怕那大黄鼻涕落自己脸上!

  “大哥哟,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被掠走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我都是想着跟你以前那些快活日子,才熬下来的!”程小宝哭的更凶,“大哥以后把我带身边行不,我给你暖床都成!”

  “滚犊子,你脚臭的辣眼睛,哥们才不想感染脚气!”可看着三兄弟哭的哇哇的,秦墨眼眶也红了,“你们三个狗东西,哥们知道你们被抓了,是彻夜彻夜的睡不着啊。

  都是废物,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还能被人抓,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兄弟。

  我丢不起那个人!”

  他推开三人,看着哭的不像样子的三个家伙,一人赏了一个栗子。

  可旋即又挨个抱了抱,“不哭了,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听到这话,三人哭的更凶了。

  “可兄弟们没回来,都怨我们!”

  三人哭的撕心裂肺的,让人听着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要是以往,程三斧见两兄弟掉眼泪,少不得吊起来打一顿,再大骂他们没出息。

  可现在,他心里也不好受。

  孩子大了,在他这个老子面前都不落泪。

  也就在秦墨面前才哭的这么肆无忌惮的。

  再不让他们哭,非把他们逼疯了不可!

  秦墨心里好受吗?

  他当然不好受,很多人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他心都在滴血啊。

  秦墨拍了拍他们三人的脸,“但你们报仇了,不是吗?西北奴亡国灭种了,一人不剩,兄弟们能安息了!”

  “憨子!”

  三人抱住秦墨,哭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这些日子他们心里积攒的压力太大太大,不知道多少晚上被噩梦惊醒。

  好一会儿,三人才哭歇。

  秦墨掏出烟,一人塞了一根,“兄弟们的骨灰都带回来了吧?”

  “能带回来的都带回来了,带不回来的,都立了牌位!”

  秦墨往前看去,那百余辆马车里放的都是骨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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