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阳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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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王甫之假子王吉来说,嗜杀成性。

之前做沛相,凡杀人,皆磔尸车上,随其罪目,宣示属县,夏月腐烂,则以绳连其骨,周遍一郡乃止,见者骇惧。

视事五年,凡杀万余人。

他阳球学申韩之术,也好严刑峻法,但他杀人是为了止杀,而这王吉却是为杀而杀,岂可论为一谈。

所以王吉该死。

现在他得偿所愿,终成司隶校尉了。这不挺好的吗?

为什么还要纠结。

这都要怪一人,昨夜这人深夜拜访他,将他的好心情全弄没了。

但他还不好发作,只因为这人就是京兆尹杨彪。

杨彪出自数代三公的弘农杨氏,其曾祖、祖父、父亲三代都官至太尉。

他现在也已经是二千石的京兆尹了,估计后面又能像其父祖们一样,位列太尉。

杨彪来时,先恭贺了阳球迁美职,然后就从衣袋中拿出一份奏折,说是给他的礼物。

阳球随手翻了,脸色古怪。

只因这折上写了中常侍王甫的宾客,在京都附近辜榷官财物七千余万。

好家伙,真的是份大礼。

他正要办这王甫,这杨彪就送来他的黑材料,真的是“体贴”,但这更让阳球警觉起来。

因为,这杨彪与他不是一党。

杨彪是关中士族,他是河北士族。

以前关中、中原这些经学士族经常联合压制他们河北派。

因为河北经学不盛,士族多学阴阳、道、兵、法,和这些经学家们不是一路。

而且先前他刺杀蔡邕,已经和这些经学世家闹翻了,他们怎会好心帮他。

所以,阳球只是将折子收到衣袋,默不作声。

杨彪也不多呆,只起身拜了阳球,说了一句:

“愿独坐为国家计,不惜此身。”

说完,就拱手回去了。

阳球看着杨彪走,气的一拳捶在了案几上,这小儿辈竟敢小觑于他,还敢拿话压他。

他阳球又岂是怕事之人。

当年九江郡盗贼四起,前后几任太守死在任上,多少人畏之如虎。

而他阳球,临危受命,单骑赴九江,旬月破贼,更将官署内一应作奸犯科者捕杀。

他阳球那时候都不怕,现在会怕?

但阳球知道杨彪这是没安好心,他明知自己性格,临走时还说这句,不过就是激他,让自己这个河北派挺身倒宦。

到时候宦官一派反戈一击时,也只会打在他们河北派头上,他们这些经学世家倒可以坐观成败。

但又如何,我阳球就是这样刚硬的人,本为国家事,何惜赴此身。

这是昨夜的想法,但在阳球去北宫的路上,他又有了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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