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紫华剑,撩阴腿,以多欺少咋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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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

  少年火烧将军府,将军围猎在外墙。

  计中有计计中计,套里藏套套里套。

  前有追兵后堵截,半路提枪吓断魂。

  九变迷踪鬼步影,虎口逃得一命生。

  却是终被虚名累,欲脱难走追不休。

  千般无奈叫九叔,哪知也是泥菩萨。

  性命关头威逼去,爱子情深两难地。

  心术不正行不端,人不为己亦不实。

  世上本无黑白分,天道也是自然术,人中亦然有心欲,落个坦荡已无羞。

  水清无鱼,大海容川,自然并非一道术。

  黄连苦口能治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实话心话公道话,信与不信解不解,自然自语自然道。

  ……

  见得:

  木剑少年使了个大杀器,亲子之命为要挟,一时的,竟令老道入了两难地,只道是个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

  然,偏偏这还真是九叔的死穴、他的儿子,也还真是江流手中制约对方,杀手锏般的存在。

  平心而论,亦是人之常情。

  即便九叔已然放下了亡妻之恨,出家化道,守着清修过日子了,但当年东邪凰女自愿引颈就戮,为九叔留下了一仅有的血脉,却是始终难以割舍的。

  人间尚有亲人在,岂能无念点清香?

  血脉之亲,仙门都难以放下,又何况这半路出家的老道?

  故而,身处成百上千的黑衣人追杀中,九叔也只好黑着脸,骂咧了句。

  “算你狠,老子服了!”

  声音未落,他握紧了手中长剑,不顾后方距离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们,也不顾身份暴露后的危险,打出一道紫色剑光,大声喊着,追斩向正跃飞向江流落脚屋檐的年庚尧。

  “一剑东来,紫华剑气,去!”

  “《紫华剑图》?龙虎山绝学!”

  “你个厮,果然是龙虎山上的牛逼老道——龙虎丹尊九叔子!”

  “老道,就不怕引火烧身,祸及龙虎山道统吗?”

  那剑光,紫气冲天,迅疾如电,上下还充斥着阴阳凌厉的杀伐之力,虽只是九叔貌似随意一剑,其威猛却已不下寻常灵尊之术。

  直惊得刚爬上房檐的年庚尧猛然回头望向九叔。

  这一回首,也促使年庚尧终在这一刻,印证了他内心长久未能证实的对九叔身份的猜测。

  当然,在那一夜,正月十五花灯会上,流云宗老祖流云仙人——流云问天就试探性道出了九叔身份,只是被其逃脱,没有人赃俱获,即便姜镇的四爷党不惧龙虎山因此倒向敌手,也不好以“捕风捉影”之事,责难龙虎山。

  千年道统的底蕴,可不是开玩笑的。

  逼急了,道士也杀人!

  而这一回,《紫华剑图》现世,指认九叔为祸乱洛阳元凶的证据,貌似更充足了些。

  但年庚尧却对九叔展现出的超越一般灵尊的实力,感到了棘手,有些骑虎难下了。

  目光游离不定之际,脑海里飞速盘算了片刻,只是提枪往别处房檐上纵身一躲。

  随着脚下的那房檐上瓦片纷飞,砖墙倒塌,于紫色剑气中化作灰尘之间,年庚尧稍有踉跄落在一处宅院厢房上,对着持剑追向高处的杂毛老道,“好言相劝”了一番话。

  值得一提的是,在先前部署人马围猎江流的时候,他这将军府周围的屋舍巷道,基本上已经被他派人清空了。

  一些性子执拗又贪财之流,即便他手下兵将并没有强行从其中驱逐出去,但在一见洛阳大火烧城与将军府外围大战骤起、喊杀震天后,皆吓得不敢留在家里守财了。

  早哭喊骂娘的一遛烟儿跑得没影了。

  使得即便这边剑光纵横,房屋倒塌,也没伤到什么街道百姓。

  然,话又回来了。

  碍于九叔的背景与实力,年庚尧挑拨离间,想分化掉江流的帮手,以便更有把握拿下心腹大患。

  可被江流深深绑死在身边的九叔又岂能是他三言两语劝得动的?

  见得,九叔脸黑着,无奈地瞧了眼某处正小脸堆满笑容、手上却在暗中蓄着五彩气力的少年,不咸不淡回了句眼中带有希翼的年庚尧,随后纵然飞杀了过去。

  “既为敌手,何须多言?龙虎山与某无关,手上与某见个真章!”

  “唉,属实难动其心了!”

  “也是邪了门了,这十岁少年,竟然能让一个声名赫赫的龙虎丹尊,死心塌地到如此地步,他是怎么办到的?”

  “罢了,这以后慢慢查探,当下不宜与这个老道士多纠缠,还是先拿下九殿下为上!”

  见九叔那边决然,年庚尧心里纳闷了起来,一双虎目中充斥着困惑,但他也不是一般人。

  一方统兵大将,自是拎得清轻重缓急。

  在那无人屋舍上,他目光眺望了下不远处追杀九叔而来的下属与门派高手们,果断放弃了与九叔去纠缠下去。

  转身向后,去寻江流踪迹,犹如猛虎下山般,捕杀过去。

  谁知,就这片刻功夫儿,那原先在一房檐上的雪发少年,已不见了踪迹。

  半倒塌的屋舍上,除了一些残破的青砖、瓦片,哪还有半点人影儿?

  这下,令年庚尧有些慌乱了,怕真放走了江流,空忙一场,不敢再多想,用力跺脚,踩碎了身下瓦片,直去空中去寻。

  而就在他起身之际,那熟悉的人影,竟然从一连接的低矮房顶后面,带着淡淡的嘲讽,一瞬九影,突然出现于年庚尧的身边。

  “在找小爷么?”

  “追的那么爽,下去吧你,吃我一记撩阴脚!”

  “不好!”

  音未至,少年暗中使出了潜修圆满的地阶腿法《流影电光闪》,于年庚尧下方,右腿凌空微收,左腿直插年庚尧腿间空隙,顿时令对方直觉裤裆发凉,惊出年庚尧一身冷汗,下意识得欲望合拢双腿,护住下身。

  可惜,已然为时已晚!

  江流以《极乐鬼步》,突袭而到,那《流影电光闪》又如其名般迅猛如电,没有防备的年庚尧,根本来不及挡住。

  他双腿虽下意识的欲要并拢,却终是江流左腿慢了一筹。

  硬生生踹到了年庚尧那空荡荡的裤裆上了。

  直踹得年庚尧一壮年大汉惨叫一声,浑身灵力散去,壮硕的身躯,也踉跄了起来,直往下倒栽了去,那杆威武长枪,也失手丢去了一边。

  趁人病,要人命。

  这报仇的大好时机,江流可不想错过。

  还不待从空中倒栽下去的年庚尧万分恼怒地将满腔的下流话从嘴里骂出,江流借着左腿踢中之机,蓄力于高空,翻转身体,右腿对着年庚尧往下倒栽的脑袋,又是狠狠一踢。

  也是巧了,准确无误地一脚狠狠踹在了年庚尧那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上。

  就在一瞬间,年庚尧那壮硕的身体,就给江流从高空,踢到了正飞升打杀向年庚尧的九叔面前。

  见此一幕,可给九叔这厮给乐坏了,嘴咧地跟荷花一样。

  “哈哈,无量你他娘的大天尊,公子爷,我爱死你了!”

  幸灾乐祸地对着安然下落房顶的江流与倒飞而来的年庚尧,吆喝了声,身体在空中一转,于年庚尧身体落在身边之际,抬脚对着其身体,狠狠补了一脚。

  “啊,无耻!”

  可怜的洛阳将军,一方统兵大将,就这么给江流、九叔二人合力,只来及愤恨骂了声,狠狠砸向了已追上来的黑衣人群中去了。

  待九叔飞落在江流身边,二人又听得“轰”地一下,年庚尧倒飞出去的身体,砸倒了大片追在最前的黑衣人。

  却也因此他没摔个鼻青脸肿,只是给江流俩人踢得浑身剧痛,连灵力都无法调用,只能咬着牙,眼角含泪,捂着裤裆,侧躺在身下的黑衣人身上,歇斯底里地叫骂着江流。

  “无耻小人,草你先人板板!”

  “亏你以前还是个皇子殿下,怎么竟全使一些下流招数!”

  “以二打一,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跟老子单挑,咱们一对一,看老子不枪挑你的狗头!”

  “……”

  江流与九叔的身份,基本上已然众人皆知了,而在见到己方吃了如此大亏后,更顾不得什么颜面身份与一些顾忌了。

  逐渐中,年庚尧的骂声,激起了屋舍下方一众追杀而至的军营兵将、江湖门派的长老、弟子的愤怒,纷纷开腔骂了出去。

  站在下方,指着屋顶上的江流、九叔大骂不休,好似泼妇骂街。

  “狗娘养的,有本事,你们下来跟老子打一仗!”

  “你们他妈的下来,老王跟你们决一死战!”

  “踢人下身,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能耐,手上见个真章!”

  “就是呀,亏你还是个皇子出身,有模有样,人长得这么好,怎么就偏干下三滥的勾当啊?呸,想想就羞死人了啦!”

  “你们下来!”

  “你下来,我干你祖宗!”

  “流云宗柳旭符请求与殿下一战!”

  “七剑峰弟子简朴达力请殿下下来与某一战!”

  “还有我西岭毒窟……”

  “……”

  ……

  都摆到了明面上了,一些江湖门派越骂越欢快了,但也有些另类。

  比如南音庵的尼姑们,大乐佛寺的和尚们,只是不屑地蔑视着上面俩人,没骂出什么污言秽语。

  毕竟,出家人还是要有点出家人的样子的,不能一点脸皮不要!

  而无论是军中兵将还是江湖门派的长老弟子,甚至是和龙虎山一向明争暗斗的道家另一千年道统武当山,在九叔未露真容的情况下,骂得再是猛烈,也皆只字未提龙虎山。

  且不说,他们顾忌门派之间的往来与龙虎山的实力,就是在当下,他们也不敢去提只字半点。

  参与姜镇四爷党围猎江流计划的人群中,可是也有龙虎山的长老与弟子。

  真骂了出去,龙虎山的人,可敢当场反水,跟“自己人”大打出手。

  而对于江流,他们则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明面上,江流已经改名换姓,从皇族变成了一介布衣了。

  又无势又无人帮衬,自身还很弱小,乃至只能用他还是一个孩子来形容。

  骂就骂了,又能咋样?

  何况,法不责众,这么多人都骂了,就算朝廷日后问责,还能清算整个天下武人吗?

  再退一步说,不还是有高人顶着吗?

  四爷党就是代表!

  对于以上这些,江流压根就懒得去想,他处在高处,水蓝色眸子转向了南面将军府大门前。

  见那边一持枪大汉勇战不退,正与成百上千的黑衣人大战个酣畅淋漓,而那气派的将军府正门,也已经给烧了成废墟,引得那边府内府外无数人惊慌乱叫,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弧度,心头微微乐了,也心稳了。

  随即,又转向望向四处,注意了下那城中稍稍得到控制的大火,在看到一些无家可归的城中百姓在驻军与洛阳官府安排下,也得到了些救助。

  小脸上,随之自然了些,藏在内心深处的惭愧,亦是消散了些。

  本心他不想祸害无辜人,火烧洛阳,也是无奈之举。

  但这一次,确实也祸害不轻洛阳城的百姓。

  这个罪,他还是认的!

  而话说回来,虽然这回他低估了姜镇的魄力与能力,没想到对方竟然能调动如此大规模的人手,参与对他的围杀,但以目前情况来看,江流还算比较满意了。

  至少搅和招新大会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而他们也无人伤亡。

  可以说,赚了很多了。

  只是他觉得自己还能赚得更多,至少今夜这场戏,还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故而,他收回了远眺的眸光,给了个眼神,让九叔安心下来,别乱跑。

  又把身上的木剑往边的瓦片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房顶上了。

  随之,见他双膝并拢,小手托腮,带着淡然笑容,对着下方骂声不休的军营兵将、江湖门派长老弟子装扮的黑衣人们,说起了闲话。

  “你们以多欺少的时候,咋不这样说啊?”

  “年庚尧这家伙,以大欺小,你们还成百上千的追杀我,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算了,小爷我不跟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讲什么正义了,就明问你们了……”

  “小爷就是以多欺少了,怎滴?”

  “小爷虽不是皇子了,身上却还流着姜氏皇族的血!”

  “不怕死,就一起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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