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痴情左名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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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香从县衙出来,整个人几乎要倒下,左名场连忙伸手扶住她,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伤心?”

  吴伯伦被打,国香从山上下来时只是焦躁不安,见到吴伯伦之后国香心痛伤心,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伤心,崩溃,绝望。

  宵禁的钟声敲响了,左名场连忙把国香扶上车。国香坐在车里,突然捂脸大哭起来。

  左名场连声问她怎么了,她只摇头不说话,那样悲伤的样子让左名场也黯然神伤。

  到了吴府后,左名场只得进吴府喊国香的丫鬟扶她下车。国香有专门服侍她的丫鬟,而且不只一个,但她那性子,哪能耐烦让人跟着,到家里之后,自己的事也是自己做,完全没有丫鬟插手的余地。于是,她的丫鬟只需负责收拾她换洗的衣物和弄脏的房子就成。贴身服务,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吴夫人见到国香被人扶下车,脸上全是泪痕,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丫鬟扶着让她走她就走,让她在卧室躺下她就躺下。

  吴夫人当即就哭了,“这是造的什么孽?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出去做了什么回来?”

  吴伯伦也出来了,他头上还缠着纱布,走到国香床边问道:“女儿,出了什么事,阿耶为你撑腰。”

  国香哇的一声哭起来,抱着父亲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道:“阿耶,我再也不要嫁人了。”

  吴伯伦拍着她的背道:“不嫁人就不嫁人,我吴伯伦的女儿,难道我还养不起?”

  左名场一头雾水,她今天做的事和嫁不嫁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吴夫人也问:“你为什么不嫁人?”

  国香抽抽噎噎回道:“男人太坏了。”

  站在床边的三人面面相觑,吴夫人问左名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名场一头懵,“我怎么知道?”

  吴夫人问:“那你陪她去做了什么你总知道吧。”

  左名场便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吴夫人也想不明白啊,这与不嫁人有什么关系。

  吴伯伦推测道:“莫非她知道打我的是谁?”

  吴夫人快人快语,“知道是谁也不用不嫁人吧。”

  左名场这时说了一句话,“除非打姨丈的是表妹喜欢的人。”

  他这句话一出,很多事情很快就连缀起来,对,他今天追问国香幼薇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国香却突然要去县衙见几个事者,这中间……

  国香爱慕李亿,并为了他去京城寻人。等到知道李亿就是幼薇在京城许配的那个人,那时候虽然知道李人品不好,但其实并未死心,总还幻想着那个完美优雅的郎君。等到与事者见面之后……

  左名场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是李亿为什么要出手对付吴伯伦,这和幼薇有什么关系?左名场理不清了。

  他很想抓住国香的肩膀问一问情况,但国香哭得那么伤心,估计问也是白问。

  左名场抑郁地从吴府出来,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而且是大事。

  鼓声已经接近末尾,左名场一路小跑,从吴府跑到幼薇居住的小院,鼓声刚好停下来。他想伸手敲门,几次举起手又放下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幼薇的脸,李亿的脸,父母亲人的脸一张张一桢桢,图片似的在他脑海里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左名场呻吟一声,跪倒在地上。

  院子里,绿翘正在练剑,她突然停下来,侧耳倾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幼薇出门上班,绿翘跟在后面相送。幼薇道:“这么近,哪里用得着送?”

  绿翘笑道:“就是出去走走,顺便去菜市场买点菜,准备晚餐。”

  幼薇因为在衙门里吃,绿翘中午便自己随便弄点打发。幼薇嘱咐道:“虽然一个人在家吃,也别太敷衍了。”

  说着拉开栓打开院门,门一开,一个人就这么栽了进来,幼薇惊呼一声,定睛细开,却是左名场,连忙把人扶起,唤道:“阿场,阿场。”

  左名场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幼薇的手道:“幼薇,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一样地爱你,喜欢你。”

  幼薇伸手在左名场额上摸了一下,额头上热得灼人,这是发高烧了,连忙对绿翘道:“把人先扶进去再说。”

  绿翘点头,两人扶起左名场,左名场抓着幼薇的手,还要再说话,幼薇扶着他哄道:“我们进去再说,你生病了,我让绿翘给你烧点水喝。”

  幼薇这个早上忙死了,抚慰左名场的情绪,让绿翘烧开水,打发人去吴家喊人,让左家父母派人来接人。

  左家父母正焦虑呢,儿子一夜未归。吴家派人去传信,左氏夫妇便带着仆人一起过来了。

  见儿子这样,左夫人又伤又痛,嘴里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怎么不回家去?在别人门外呆一宿,你这个痴汉。”

  左淮安看儿子那样也是伤心不已。

  左名场抓着父亲的手,眼睛因高烧而血红,他沙哑着嗓子道:“阿耶,阿娘,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娶幼薇为妻,你们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左淮安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你这个痴儿,等你病好,我和你阿娘就替你上门提亲。”

  左夫人抱着儿子落了泪。

  左名场终于等来了结果,转目看向幼薇,幼薇连忙垂下头,避开他的眼睛,左名场想要说话,幼薇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好养病,一切等病好之后再说,好吧?”

  左淮安吩咐人把左名场扶出小院,一面命人去弄顶小轿来。然后跟幼薇告辞道:“打扰了。”

  幼薇歉意地笑了一下,道:“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真是很对不起你们。”

  左淮安叹气道:“我这儿子性子憨,痴情,当初他妻子刚走时,他不吃不喝几天,差点就随着去了,是我们夫妻俩哭着跪着求他才让他重新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左淮安差点落泪,“我们夫妻反对你们,其实也是怕……唉,不多说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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