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 权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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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羡哄他道:“只是挨两个窝心脚,等事后,主子平静下来,他就会觉得愧对你,这个时候,你若能进去多陪陪,主子待你保证跟之前不一样。”

  牛冯觉得也有点道理,于是壮着胆子给送了纸笔进去,果不其然,兜心窝被踹了两脚,狼狈地滚了出来。

  再说李亿抓起纸笔,心里就突突起来,真要休妻,他还是得慎重考虑,毕竟其妻乃是裴氏之女,休妻之后,裴氏家族将不会给他任何助力,甚至可能会给他造成阻力。毕竟,休妻,那就是给裴氏家族羞辱……

  李亿恨得牙根痒痒,如果裴子瑜在眼前,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两个耳光。堂堂状元郎,被裴子瑜这么一闹,以后他还有脸回扬州?

  李亿手撑着桌案,白净的脸胀得通红,真是家门不幸,娶妻不贤,娶妻不贤啊。

  他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越想心里越不得劲。他之所以丢光了脸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鱼幼薇。

  李亿握紧了手,手中之笔“咔嚓”一声断了,“鱼幼薇,我跟你没完。”

  在椅子里坐了半晌,唤道:“都进来,帮我磨墨,收拾收拾房间,另外,再换只笔来。”

  他要给家里写信,以后大小事务,都要跟他说一场。还有裴子瑜,他也要写信去谴责她。

  另外,鱼幼薇不在长安,她的父母在,他不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誓不为人。只是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地找个理由。不让那人有察觉的机会。

  李亿写好信,家里也收拾干净了,站起身,一展折扇道:“我们去工程部走走。”

  许羡要去安排车马,李亿不让,说天气已经回暖,走走挺好。

  破天荒地,李亿没有坐车马出行,而是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地走在长安城的街头。他走走停停,停停看看,在工程部那里停了下来。

  朝廷因为资金紧缺,工程部现在几乎是上一天班休一天,有时甚至休三天,公事几乎处于瘫痪状态。

  鱼秀才并没有在工程部。

  李亿用扇子敲了敲掌心,轻蔑地笑了笑,休妻办不到,要整一整鱼秀才他还是有办法的。他只要把工程部的理事约出来吃一顿饭,鱼秀才在工程部的职务可能就保不住了。

  鱼幼薇,你可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李亿在工程部门口站了片刻,扯着嘴唇笑起来。

  许羡和牛冯站在他身后,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冷味道,不禁互相对看一眼。

  可怜的鱼秀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竟然莫名其妙地丢了工作。他奋斗了一辈子,总想着哪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却不成想,最后落得两手空空。

  李亿喝得醉薰薰回家,收到裴休派人送来的信,却是约他第二天共进午餐,他睁着朦胧的醉眼,把信一丢道:“我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裴家就是想以权压人,这一次,我就算不休了裴氏,也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不让她好过。”

  第二天中午,还没到约定时间,李亿就等在那里,一心一意等裴休来,心里说道:我不是屈服于他,是为了自己能早点回扬州找鱼幼薇算账!

  李近仁带着一百多号兄弟跟着天兵军团一路急行军。这天,他们穿过宜州,只有一天路程就到达邕州城了,先行部队派人传来消息说,皇帝派去的八支队伍已经有七支赶到邕州城,但因为康承训的失误,那七支队伍已经全部落败。现在,邕州城已经被南诏军团团围住。

  莫鲜夜当即让大家就地驻扎,各队领军去他那里集中。李近仁连忙命兄弟们停止行军,就地扎营,自己去找莫鲜夜。

  莫鲜夜正命人扎营帐,其他将领也陆陆续续赶到,负责粮草的梁敬标也来了,两人相互点头示意。

  等营帐扎好,大家便一起进帐议事。

  众人席地而坐。莫鲜夜大致讲了讲情况,道:“康承训过于麻痹大意,七支队伍落败,他自己死守邕州城。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就是前车之鉴,所以,天兵军的领导权绝对要牢牢地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就是,来驰援的军队只有我们这一支队伍因为没有赶到,还保持完好。但是,也只剩下我们这一支队伍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邕州城被南诏团团围住,我们是救还是不救?救的话应该怎么救?”

  莫鲜夜的话刚刚落音,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大家的意见有主张救的,也有主张不救的,救的话实力不足,但是不救,又担心朝廷问责,一时进退两难。

  李近仁站起身来道:“我们先不谈救不救的问题,南诏军接连打了几次胜仗,正值士气高涨之际,况他们的兵马数倍于我军,以天兵军现在的人数,打是打不过的。所以个人建议按兵不动,静观邕州城的变化,他们若是有所动,我们再暗中驰援,大家觉得怎么样?”

  暗中驰援,也就是不跟他们正面相碰,算是在这两难中间选了一个既有利于自己又不怕被皇帝问责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

  莫鲜夜看了看大家,见不少人微微点头,于是道:“明德君这个建议不错,我们可以尝试。南诏本来就有五万兵马,后来又源源不断增加了几万人,算起来有十万之众,我们天兵军只有一万人马。这种情况下去救他们,只会落得与那七支军队一样的下场。所以即使要救,我们也不能跟南诏军正面相碰。”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梁敬标起身道:“反正我的人不参与这样一场战争,明知道是死,还巴巴地送命吗?”

  李近仁也道:“我带的兄弟才训了一个月,若是搞个偷袭还行,其他的事我们就不参与了。”

  没有人是傻子,把自己人往死里送。梁敬标和李近仁这么一表态,其他将领也都纷纷表示,自己带的人不参与这场战争,但是,若是像明德君说的那样,搞个偷袭啥的大家还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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