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 高级会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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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是富庶之地,老百姓生活富足而安稳。达则兼济天下吧,唐自建国以来,高祖皇帝就在中央建有太仓,地方建有义仓、常平仓、军仓、转运仓等。每年,这些粮仓都要救活大批百姓。”

  “面对困苦的灾民我们朝廷给予了最大的宽容,遇到四处逃窜的灾民时我们不仅要开仓放粮施粥给饥民,还要在这一时刻放低粮食的价格,用比原来还要底的价钱卖粮给那些有钱购买粮食的人,以降低因饥荒而引起的高物价。”

  “朝廷的钱财来自于哪里,还不是我们这些富庶之地。自长史主持扬州事务以来,特别注意这方面的事务,每年总有大笔善款去往全国各地。”

  刘长明的这一番话下来,幼薇几乎就能判断他是刘瞻的人,虽然不知道骗他们把钱交到赈灾账户他参与了多少。

  “干事说得不错,每年商户捐款的时候,我们也要捐上百万钱。达则兼济天下,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好人有好报。”

  从户所出来,幼薇有些泄气,不是钱的问题,多少钱都不曾到过她手里,况且以她现在的能力,要赚到这笔钱也是指日可待,她完全不必沮丧。这件事的关键是,刘瞻把钱拿走了,她却连声讨都不能那么理直气壮,这才是最恼火的。

  “卑鄙!”

  到底还是不忿。

  李近仁看了她一眼,笑道:“到时你坑他一把还他。”

  幼薇泄气道:“哪有机会?”

  “也是,不过世事难料,说不定就有那一天。”

  李近仁虽然这么说,幼薇倒也没这么想过。幼薇心里,刘瞻这人吧,狡猾是狡猾了点,倒也算不上大恶人。

  “好呆还给我留了点。”三百多万呢,不少了。只是去太原一年,在那里还阴差阳错发展了事业。

  做人就知足吧。

  幼薇心里安慰着自己。

  “我感觉只有好好吃一顿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这有何难?”李近仁立时问她想吃什么,想去哪里吃。幼薇数了一大串想吃的东西,让李近仁选地址。李近仁经常请人吃饭,对扬州城的餐饮酒店熟悉得就如同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当下拿定主意,“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所谓的好地方是什么地方呢?

  幼薇跟过去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类似于私人会所的地方。

  一进去就碰到几个熟人,他们都热情地跟李近仁打招呼。里面所有的服务招待都是穿着统一服装梳着一样发型的女子。她们身材高挑身姿婀娜,说话谦和有礼,一看就是高素质的人才。

  幼薇偷偷地问:“这里的女子出台吗?”

  李近仁问她:“什么叫出台?”

  “就是你可以带出去,在外面开房住酒店的那种。”

  “不可以。”李近仁道。

  幼薇表示不信,这分明就是色情场所嘛,只是手段更加高明而已。果然,男人所谓的好玩的地方,都是跟女人有关的地方。

  “他们玩得是情调,跟寻花问柳可不一样。”

  不管李近仁怎么解释,幼薇已经断定这里就是那种场所。所谓情调,可能是更高级的调情。玩的就是心跳嘛,让男人欲罢不能,就好像现代社会的饥饿营销一样。

  李近仁开了一个房间。

  走进去后发现里面有床有桌子,桌上放着一个茶壶,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大窗户,赫然是落地窗,虽然有薄薄的窗帘,但外面的阳光充足,透过窗帘射过来,竟给人柔淡如水的感觉。

  幼薇走过去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别有洞天:一大片玻璃,展眼望去,窗外美景如画。而在美景的中央,正有一群美女翩翩起舞。其中,领舞者戴着面具,面具是紫色的,两边有翎羽飞扬,显得精美。面具中间是狭长的孔,正好露出领舞者幽黑狭长的双眼。

  虽然没有看到领舞者的长相,但幼薇觉得她一定是绝代风华的佳人,就凭她那双妩媚而略带凌厉的眼睛就知道,这女子美得有棱角。

  “怎么样,喜不喜欢?”李近仁揽住幼薇的腰问道。

  “你是说场中的美女,还是说通过玻璃看风景?”幼薇笑着回头,被李近仁逮着小嘴吻了一口。

  “调皮,自然是指这里所有的一切。”

  幼薇“哦哦”了两声,有些心猿意马。要说去太原最大的收获是什么,那就是和李近仁可以心无旁骛地相爱,不必想家人的干扰。不必像现在这样,想见个面聊个天问个事,还得绿翘去传话。

  若是知道绿翘传话时连李宅的大门都不敢进,幼薇又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如果你娘不同意,我们就回太原吧,反正我又不在乎。”幼薇看着外面跳舞的美女幽幽说道。

  李近仁有些心不在焉,他出来的时候,他娘正在约见媒人,想来是听媒人述说太原城适婚女的情况。每个媒人手里都掌握着一些女子或者男子的基本资料,哪家要说亲,她们便会把脑海里掌握的资料调动起来进行匹配,向主家介绍匹配的人,从而成就一段段姻缘。

  李近仁不喜欢这种婚姻,夫妻俩没有多少感情,为了繁衍后代而捆绑在一起。男人结婚后还可以三妻四妾让自己荒芜的感情增加一些色彩。女子呢,最后就活成了他母亲的样子,嫉恨着那个被丈夫疼爱的女人。

  李近仁抓起幼薇的一只手,让它抚摸着自己的脸,叹道:“我总要给你名分。”

  两人之间有脉脉的温情流淌,这种情况下,人的心就像是悬在半空中,悬悬的,颤颤着,想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窗外的舞蹈进行了替换,前面一波人退居幕后,另一批人从另外一侧翩翩而来。一承一接衔接得非常自然。

  李近仁把幼薇拉转过身来,低声问道:“可不可以?”

  幼薇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窗帘被拉上,窗外的风景和窗内的风景立时被分隔开来。不一会儿,窗边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窗外的舞蹈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这天的菜吃了什么,两人已经不再在意,于他们而言,好久不再的温情才动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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