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小心行得万年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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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幽幽叹了口气,道:“亏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你们不敢去挖别人的墙角,只知道双眼紧盯着自家碗里的几块肉,嘴里流着哈喇子。”

  众女子笑嘻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性格,抢别人的男人,我们既没那个胆,又怕别人痛揍我们一顿,抢自己姐妹的男人,你总会顾及我们多年的情谊,下不了手吧?”

  青青呸了几口,笑骂道:“死不要脸,一群贱人。”众女子不气不恼,道:“假正经的女人,是钓不到好男人的,女人不贱,男人不爱,哪个男人会喜欢冷美人?”

  她们团团把何冲围住,十多只手拉扯着何冲的衣裳,叽叽喳喳,七嘴八舌问道:“青青到底有什么好的?我们到底哪点不如她?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为你改变一切,死人,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无?”

  叶枫不由得心中一酸:“这家伙艳福不浅,我怎么没人爱?”青青屏气凝息,静静地看着何冲。众女人道:“你别怕青青,我们是公平竞争。”

  何冲忽然叹息一声,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青青不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但在我的眼里,她是最完美的女人,她所有的缺点,在我看来,都是种别样的美,怎么看,都不会厌倦。”

  青青指尖轻抚着光滑的脸颊,忽然发现自己眼睛竟有些湿润了,难道是被他的言语所感动?她在风月场多年,应该知道男人的话,就像深秋的枫叶,看上去很美,秋风吹过,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她这种人,又怎么会动情?难道她对何冲已经动了真情?何冲出身不凡,怎么会看上一个低贱的风尘女子?男女之间的事,岂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叶枫也似痴了,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众女子怔怔地看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黯然道:“难怪你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原来我们都不是你的菜,我们是谁的菜?那个天杀的,你到底在哪个地方?你怎么还不出现,老娘等的心都焦了。”

  青青噗嗤一笑,道:“我的姑奶奶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男人是要慢慢等的,总有一天,你们的白马王子会驾着七彩马车,载着厚重嫁妆,把你们接走……”

  两人一前一后,转了几个弯,便到了一个大房间里。一推开门,只觉一股淡雅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叶枫不由得心中一荡,暗道:“她领我到这里做甚?莫非……莫非……我该怎么办?”一时间满脑子尽是暧味,倒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地。

  青青好像知道他的心事,冷冷哼了一声:“我带你到这里,是帮你朋友的忙,并非和你上床做龌龊事,你若再胡思乱想的话,别怪我翻脸不人。”

  她的话如一记闷棍,击得叶枫双眼发黑,金星乱冒,几乎站立不稳,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心中大奇:“她会读心术?”青青冷笑道:“我甚么我啊?难道我会冤枉你不成?”

  进门之后,只见房间中央摆放着好大的一张心形大床,床上铺着绣花的棉被和枕头。大红锦被绣的是一对戏水的鸳鸯,色彩鲜艳,宛如活的一般。

  叶枫蓦地想起何冲他们神秘兮兮的举止,心里不由自主机伶伶打了几个寒噤:“哪有到房间帮忙的?我明白了,先用美色勾引,逼我入伙。”青青见他神色不定,嘴角带着鄙夷的表情。

  房内家俱一应俱全,皆用上等的南洋红木打造而成,价值不菲,小圆桌上立着两根贴着龙凤呈祥剪纸的蜡烛,照得整个房间通亮通亮。

  叶枫心想:“搞甚么名堂?好好一个房间,弄得像洞房一样?难道不是入伙,而是另有所求?一定是你们不孕不育,想我帮忙借种,对不起,替别人生儿子的事,我才不干。”

  地上撒满了各种的花瓣,玫瑰,百合,丁香,栀子花……洋溢着无法言表的情调和浪漫。叶枫更是深信不疑:“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哪个女人不是口是心非?嘴里说不要,不要,心里其实我要,我要。”

  斜眼偷看青青,但见她眼波流转,口角含笑,说不出的妩媚,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真要勾引我,我拒绝得了么?”青青轻轻掩上房门,在他背上轻轻一推,嗔道:“你愣着做甚?”

  叶枫跌跌撞撞,身不由已,将花瓣踩坏了不少。青青格格笑道:“你紧张做甚?哎唷,你踩到我的脚了。”叶枫大窘,忙连连致歉。

  青青抿嘴浅笑,指向边上一张嵌着一面圆形明镜的梳妆台,道:“你坐下。”叶枫犹如乖顺的小屁孩,老老实实在锦墩上坐了下来,腰杆笔挺,神经紧绷,全身好像一块铁板。

  青青笑道:“看你紧张得要命,喝杯茶压压惊。”叶枫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色的茶水中飘浮着一片片深碧的茶叶,宛如扁舟行驶在碧波之中。

  叶枫脑子转得飞快,寻思:“是了,是了,她生怕我不肯借鸡生蛋,就在茶水里下了,然后肆意妄为,唉,傻女人,你当真聪明反被聪明误,你难道不知我准备奉献绵薄之力?”神情犹豫,也不知该不该和青青说清楚?

  青青喝道:“你干嘛不喝?茶水有毒不成?”叶枫又想:“她急不可待,更证明她做贼心虚,这样也好,我昏迷之后,也省得两人尴尬。”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青青笑道:“我去去就来。”

  叶枫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一时间竟似痴了。心道:“我是在做梦么?去去就来?她去洗澡么?我要不要和她一起鸳鸯戏水?”忍不住用力在自己腿上捏了一把,痛得他险些失声叫了出来。

  不多时青青便端了个盘子出来,里面装的是易容的材料,有的是粉,有的是浆汁,有黄有褐有白未。叶枫不由大失所望:“怎么这样子呢?”

  青青道:“神都帮到处搜捕你们,你不易容,难以脱身。”叶枫嗯了一声,心中失落无比:“她想把我变成什么人?老鸨?龟奴?下人?总之都不是好东西。”青青将石膏,面粉,颜料均匀小心的敷抹在他的面上,脖颈里。

  叶枫闭着双眼,只觉得青青白嫩细滑的小手在他脸上抹来抚去,说不出的舒服。心中既紧张又欢喜,只觉得人生在世,能有这样,便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过了一会,青青笑道:“好了,你看看,我的手艺如何?”叶枫睁开眼睛,当即吓了一跳,差点跳了起来,颤声道:“这……这……这个老头是谁?”

  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一名头发花白,脸蛋圆圆,留着短须的小老头,脸上肌肉也变得松弛没有光泽,上面稀稀疏疏长着十余粒老年斑,哪里是他?

  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面对镜子,还是觉得接受不了。青青笑道:“当然是你。”叶枫啜嚅道:“你能不能把我变得年轻些?英俊些?”

  青青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爆栗,笑道:“到这里的客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有钱人。”叶枫一怔,道:“有钱人?”青青皱了皱眉头,道:“声音是个大破绽。”取出两个暗灰色的药丸,道:“你服下。”

  叶枫不知服了这药丸,会是什么样子,神情期期艾艾,不敢伸手去接。青青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小如鼠?”俯在他耳边轻轻道:“男人不大胆,怎能让女人喜欢?”

  叶枫脑子“嗡”的一声响,只觉得天旋地旋,一阵眩晕:“你……你……说什么。正意乱情迷之际,腮帮忽然一痛,登时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巴,口里早多了一枚药丸,叶枫大急,含糊不清叫道:“你……你……你做甚?”舌尖用力前推,便想把药丸送出嘴外。

  青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右手两指捏住他的鼻孔,叶枫登时气为之窒。鼻孔被塞,自然要张嘴吸气,只听得咕噜一声,药丸顺着气流,咽下腹去。

  青青拊掌笑道:“你尽管放心就是,不会要你命的,这是变声丸,变的是你的声音,你开口试一试?”

  叶枫只觉得喉咙火辣辣,连啊了几声,所发出的声音却似破钹旧鼓般难听,根本就不是他以前的声音。心道:“我如今岂非变成了猪吼狗叫?岂非可以和少林寺的狮子吼一比高下?”

  青青道:“你不变成这样,你躲得了神都帮的追捕么?你仔细听听。”叶枫竖起耳朵,外面喧杂的叫声越来越近,想必神都帮教众离此地已是不远。青青又道:“想骗过别人,就得精密周到,不能马马虎虎。”

  叶枫不敢直视她脸色,道:“谢谢你。”青青淡淡笑道:“谢我做甚?我是帮他的忙,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和你一点交情也没有。”

  她接着道:“你如今的身份是山西皮货商人顾老板。”叶枫茫然问道:“山西皮货商人顾老板?”看着镜子里圆圆的脸蛋,忍俊不禁道:“我还以为是开包子铺的呢?”

  青青嘻嘻一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叶枫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无比的丑陋滑稽,想笑又笑不出。青青微笑道:“青雀坊,你听说过么?”

  叶枫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青雀坊?”青青惊讶地瞪着双眼,道:“你装甚么装?在洛阳城,谁不知道青雀坊?”叶枫脸红了红,道:“我初到洛阳,孤陋寡闻,实在惭愧得紧。”

  青青一双妙目向着叶枫上上下下打量,着实看了好一会,撇嘴道:“青雀坊在洛阳城,可是与温柔乡齐名的妓院,只不过我们是开在画舫之上。”青青又道:“你如今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个依靠出卖肉体的妓女。”

  叶枫松了口气,从船上的摆设来判断,心中早就猜出几分,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他看着青青,脸上根本就没有半点看不起的神情。

  妓女虽然是个肮脏的行业,但许多女子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被人欺骗,谁会自甘堕落从事这个职业?

  她们所受的痛苦,耻辱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她们不仅出卖身体,而且也出卖尊严,却总比那些满口礼义廉耻的大侠们要干净得多。

  女人,女人,莫非你天生就是弱者?为何要一次次被命运折磨,蹂躏?叶枫心里轻轻在叹息。青青侧过了头,又仔细打量着叶枫,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很同情我?”

  叶枫闭上了嘴巴,索性不回答,他的确是在怜悯她,但他决不能将这种表情流露出来,再低微卑贱的人,都有他的自尊心。他从不会看不起别人,虽然他经常被别人看不起。

  青青嫣然一笑,道:“老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它给了我一个不堪不首的过去,却也给了我一个充满希望的将来,唉,有些事你永远不懂的。”

  她的目光脉脉含情,显然是心摇神驰,芳心如醉。她的将来是不是因为拥有了何冲而精彩?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有梦想总是令人快乐的。只有希望,才能让人坚强的活下去。

  叶枫和她如痴如醉的目光一触,不禁心中一荡。青青笑道:“你和他一样,都是个好人,不过想在江湖上混,心肠可不能太好。”

  她一直生活在人间最底层,见过了太多丑恶,黑暗的事,心好,在很多时候,却被别人当成傻子来看待。况且这世道本来就是黑白颠倒,恶人当道?

  叶枫笑而不答,忽然想到了赵鱼,当好人的确会吃亏,但赵鱼从不因此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就像漫漫长夜里,总要有盏明灯为别人指引,总要有人去当傻子,坚守人类的良知。

  青青道:“别磨磨蹭蹭了,把你身上衣服全脱了。”叶枫大吃一惊,全身轻飘飘的如入云端,跟着脑中又是一阵晕眩,几乎坐不稳身子。道:“你……你……”心道:“我是冒牌的山西皮货商人顾老板,身上穷得叮当响,你三思而后行噢,可别赔了身子,又收不到钱。”

  青青怒道:“你磨磨蹭蹭做甚?叫你脱就脱,难道要我帮你来脱?”伸手便要解叶枫的衣衫,叶枫心道:“这么心急做甚?哎哟不好,我换衣服之时,肯定被他们发现了藏在身上的银票,师父常交待,财不可露白,我真是不小心得很。”忙抓紧衣襟,道:“我没有钱,我没有钱……”

  青青见他说得不伦不类,不由哈哈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像你这种人,便是给我十万两银子,我未必会和你上床。”她指向镜子,笑道:“圆头圆脑,脸比屁股大,我怎会看得上你呢?”

  叶枫嘀咕道:“你要我脱……衣服,你……你……想做甚?”心道:“她是激将法,我千万别上当,好像有说过,不能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飘亮的女人。”

  青青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自作多情?上官笑是个精细的人,要想瞒过他,就得别让他看出破绽。”他身上的伤口不处理修饰好,将是致命的漏洞。

  叶枫羞愧难当,忸忸怩怩,极不情愿将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赤条条的坐在镜子之前。幸好脸上被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粉泥,看不出窘迫的样子,否则只怕早就无地自容了。

  青青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笑道:“你和我男人差远了,长相一般,体格又不强壮,样样都不如他,我怎么会看上你?你真想多了。”

  她接着叹了口气,道:“你臀部不够坚挺,胸部不够结实,一点也不像练武之人。”叶枫羞不可抑,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心中忿忿不平:“前凸后翘,是选牛郎的标准么?”

  青青又把易容的材料,小小心心敷抹在他的身上,不仅把伤口一一处理妥当,又把他身上的肌肉化妆得如脸上一样,干瘪松驰,长满了老年斑。

  叶枫心中哀叹一声:“惨不忍睹。”青青反复观察几遍,直至看不出任何破碇,右掌啪的一声,击在他左臀部,笑骂道:“丑得要命,快滚到床上去。”叶枫老老实实钻入被窝,只觉得一阵幽香直入心扉,心中甜丝丝的:“我从杭州归来,便可以和影儿同床共枕了。”

  青青把他脱下的衣服,绷带,多余的易容材料藏匿到寻不到的地方,又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华贵富丽的衣服,胡乱扔在地上。

  床头还特意摆放了一叠大面额银票,以及几粒暗灰色的药丸。叶枫登时恍然大悟:“顾老板财大气粗,给的嫖资自然不菲,不过顾老板上了年纪,难免会体力不支,当然要吃几粒金枪不倒来助兴……”不禁佩服青青做事细心谨慎。

  便在此时,外面人声愈发响亮,离他们的画舫不过是咫尺之遥。青青叹了口气,道:“你今天真是占了大便宜,你朋友真是大方得很……”背对着他,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片刻之间,身上便一缕不着,似白玉塑像般的,立在他眼前。

  叶枫虽然只看到她苗条的背部,却也不禁双眼发直,喉咙不受控制,发出一声大响。何况他正值年少,血气方刚,只觉得一团热火腾地从小腹深处冲了上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某个部位也不由自主起了他无法掌握的变化。

  青青不用回头,亦猜得出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怒道:“闭上你的眼睛,否则我挖了下来喂狗去。”叶枫忙闭上了眼睛,心道:“又不是我脱你的衣服,你敢脱,还怕我看?”青青一掀被子,竟和他并肩共枕而卧。

  两人一丝不挂,肌肤相触,叶枫只觉得温软柔腻,大感紧张,他想放松自己,偏偏事与愿违,反倒越忍越难受。

  青青挨着他,便如挨着团火炭热焰般的,烫得吓人,也不禁吓了一跳,忙将身子向外移动,道:“你……你……没事吧?”言语中竟有几分惊恐。

  自从她认识何冲,再也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若非何冲恳求她,她怎么可能和叶枫同床共枕?

  叶枫紧咬着牙关,嘴巴呼呼喘着粗气,他从未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过,和余冰影在一起,至多牵牵手而已,像这样香艳的场面,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青青低声道:“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相互尊重对不对?”她想用言语打消叶枫心中的杂念,却不知在这种环境之下,她的话甚至是适得其反,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叶枫听在耳里,却是另外的意思:“孤男寡女,在床上就要放得开手脚,无拘无束,对不对?”嘴里嗯了一声,偷偷睁开眼睛。

  只见明亮的烛火照在她的脸上,真如青青的远山,雨后的山林,简直是美得无法描述,和余冰影比较起来,却有种别样的美感。

  叶枫抑止不住,一时情迷意乱,竟将青青当成了余冰影,伸出捉住了她柔软的左手,口中低吟一声:“影儿……”

  青青忙抽出手来,身子又往外移动,已到了大床的边缘,道:“影儿?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叶枫目光瞥去,正好看到她的侧面,只见她气若幽香,容颜娇美,长长睫毛低垂,心中的火焰更是烧得旺盛,几乎要他整个人化为灰烬轻烟。

  不禁凑过脸去,吻她的嘴唇,双手也不受约束放在她柔嫩的身上,嘴里叫道:“影儿……影儿……我真的好想你……”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宣泄出来而已,一旦时机成熟,便如洪水猛兽,脱缰野马,再也无法驾驭。如今他就像个魔鬼,无法左右自己。

  本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能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坐怀不乱,无动于衷?何况与凹凸有致的美女同床共眠?只怕连太监都要禁不住上下其手。

  叶枫也不能,自从在温柔乡,体内的欲望一点点的被激发出来,到如今就像一堆被烘得没有一丝水分的干柴,只差一个火星点燃它,而青青恰恰就是那个要命的火星。干柴烈火,如何了得?

  咙嗬嗬作响,恨不得一口将青青连皮带骨生吞下去。什么道德底线,统统给他抛到九霄云外,青青被紧紧抱住,几乎连气也喘不出来,心中又惊又骇,使力推他,但叶枫理智全失,哪里推得动他?

  她急怒交加,两只粉拳如垒墙般的在他背上重击不止,叫道:“死人,快放开我。”叶枫心魂俱醉,不知身在何处,哪会轻易松手?青青急中生智,猛地屈起左足,膝盖重重撞在叶枫敏感部位之上。

  叶枫大叫一声,跌下床去,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痛得泪水鼻涕全流了出来,哼哼唧唧。青青跳下床去,飞起一脚,正踢在他下巴上,叶枫牙齿咬在嘴唇上,登时清醒了几分,只觉一股凉气从脑顶门直扑下来。心想:“我怎么这样子?我……我……岂非污辱了华山派的声名?”

  青青怒气未消,右足踩在他的头上,叉腰而立。叶枫忙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青青最隐秘的地方,不禁心如奔马,突突乱跳:“天那,你不是摆明诱惑我么?你什么姿势不摆,偏偏要这样站?”

  只听得青青喝骂道:“杀千刀的,你看我可以,吃我的豆腐也可以,但想上我,你还真不配,呸,呸,呸……”她边说边吐口水到叶枫头上。叶枫愧疚难当,任她唾骂,不敢开口分辩一句。

  青青道:“你有你的心上人,我也有我爱的人,你这样做,你对得住她么?我虽是青楼女子,但我也有我的尊严,决不是那种随便就和别人上床的女人,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妓女,就想胡作非为,吃定我了?”

  她顿了一顿,接着道:“天下男人我见得多,却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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