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兴兵破黄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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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一百一十八章兴兵破黄巾刘俭得知了南阳黄巾各军动向,随即起兵前往宛城,南阳太守褚贡迎接了他。

  见面之后,刘俭请褚贡负责联络南阳诸族,为自己的军队增添军械,粮食以及马匹,包括三军的陪隶。

  当此时节,南阳郡诸族面临黄巾军的疯狂劫掠,对于中央军的态度自然恭顺,这个时期,刘俭张嘴要什么,南阳诸族基本上就得支援什么,一点不讨价不还价。

  随后,刘俭让荆州刺史徐璆率荆州刺史部火速与他会和,一同击溃出兵击溃张曼成。

  在南阳诸路大军中,张曼成是张角的嫡系,同时也是最尊重张角之意之人,他手下的兵马在南阳诸路豪帅中也是最多的。

  若是南阳郡方面的诸路黄巾军不起内讧,全力劫持县城粮草供给张曼成,张曼成此刻怕是早就将宛城给打下来了。

  届时张曼成若是据守宛城与刘俭对抗,以刘俭的兵力来说,想要将他彻底吃下,一定要费上不少的力气。

  但是现在,张曼成后方不稳急退,形势在刘俭,是攻是守,一切都在刘俭的掌控之中。

  此时,被刘俭从下邳征调为佐军司马的孙坚已经抵达了他的军中。

  刘俭当即召开军会,与属下诸人商议破敌之策。

  除了孙坚之外,尚有何进在军中为他委任的七名佐军司马,另有徐荣,黄忠,程普,高顺四人,皆在刘俭担任中郎将之后被其提拔,与孙坚同列,与他共同执兵。

  军帐之中,刘俭环顾众人道:“南阳南境的诸路蛾贼,为利所驱,已是彼此互相攻杀,有割据诸县自守之意,张曼成率军南下平定,此乃我等三军作速进攻之时,我有意挥兵大进,掩杀蛾贼,溃曼成之众,不知诸君以为如何?”

  话音落时,便有佐军司马孙坚,第一个站了出来谏言。

  “中郎将,南阳蛾贼内讧已显,曼成退军,溃相已显,要破之不难,末吏请命领本部兵马三千,从宛河沿白河而下,曼成率军急行速撤,缺马少粮,必然困乏,末吏引军为先,直入其后军中阵,往来三巡,以乱贼阵,待彼军阵不齐,士气不振之时,中郎将可驱兵掩杀,定获全胜!”

  在帐中旁听的南阳郡守褚贡,前番在宛城曾受过张曼成的进攻,知道对方的人数不少。

  “孙司马,曼成手下有十万众,汝仅以三千兵冲其后阵,一旦陷落,恐难逃出升天。”

  孙坚哈哈大笑,话语之间尽显霸道豪气:“张贼手下皆氓首,十万之众,大半是老弱之人,说是军士,实则不过是在蛾贼军中混饭等死,既没经过正式操练,又无临阵经验,”

  “这十余万人围攻宛城,若是精锐,不出三日可下城池,褚府君拒守宛城二十日,彼寸步未进,足见其军势松散!何足道哉?有三千兵马为先,足取曼成首级!”

  这一番话,说的南阳太守褚贡满面羞红,他先前还在刘俭面吹嘘,以数千郡兵固守宛城挡张曼成十余万众的功绩而自豪。

  如今听孙坚的言下之意,根本就不是褚贡有能耐,而是张曼成的手下皆乌合之众,若是换成别人,宛城早完蛋了……

  孙坚此言,不是摆明了抽他这個太守的耳光么?

  唉……这孙文台,区区一介县丞,竟这般放肆!

  刘俭心中暗道,孙坚心直口快,性格豪烈,丝毫不顾忌旁人的面子,这个性格在官场上,多少还是容易吃点亏。

  孙坚说完之后,刘俭并未着急下决断。

  他又看向周围众人:“文台勇烈,值得赞扬,诸君还有何高见?”

  在这个阶段,多与众人交流,多多积攒行军经验,增长自己的见识,对刘俭而言至关重要,因此他借此机会虚心向一众官职不如他,但年岁却比他长的人虚心学习。

  徐荣又站了出来。

  “孙司马之言甚善,徐某久闻孙司马之勇,知晓司马勇烈,以司马之能,先登克敌,不算难事,只是关键还在宛城。”

  “宛城诸多巨富,又是接壤颍川和雒阳的要地,城廓坚固,黎庶甚众,实乃重镇要地,张曼成虽是南阳巨寇,却也难保我们在攻他时,其余诸贼不会进攻乘隙来取宛城,”

  “依徐某之意,还需分兵在宛城埋伏,如此定有斩获!”

  孙坚颇为惊讶地去打量徐荣。

  他一心只想着攻取张曼成,却没有往下考虑这一步,可这个人居然轻轻松松地就将扩大战果的关键之处道出,其军事才能很明显不在自己之下。

  刘俭夸赞道:“好,孟桐思虑甚详,文台勇武过人,有你二人在,何愁大功不成?宛城这边,就由孟桐领一军助褚府君镇守,文台与汉升可引精骑,先行追击曼成突袭其后,其余诸军,只等文台与汉升建功,便群起而攻蛾贼,务求一战斩曼成之首!”

  “喏!”

  “传令诸军,明日三更造饭,五更整备,天明集结而动!”

  “喏!”

  众人领命之后,纷纷出帐点兵,刘俭却又喊住了黄忠,高顺,程普三人。

  “会战黄巾,乃是建功立业之良机,我日后当如何向朝廷表功,为汝等三人谋取何职,全在平定蛾贼一役,翌日之战,汝等当努力向前,奋勇建功,若能建成功业,我必不相负,自当向朝廷倾力举荐。”

  刘俭的话,让黄忠等人既感动又振奋。

  到了这种时候,刘俭还在为他们着想考虑。

  “我等定奋力搏杀,不负中郎将厚望!”

  ……

  穰县地属南阳,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四周以平原为主,兼有低山和垄岗的地貌,正是山少、岗多、平原广,水源环绕,十分适合大军作为安营扎寨之地。

  而现在,就有十余万大军驻扎于此。

  不过,与其说是十余万大军,倒不如说是十余万的流寇。

  之前穰县以东十五里的平原上,有上千座的破烂营帐左右相连,连绵不绝,分南北散开,占据了几近五里的广袤之地,不过在这上千营寨的周围,却依旧有许多衣衫褴褛,头戴黄巾黄皂的人席地而歇。

  他们没有帐篷,只能是露天而居,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从高处观看,帐篷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坐着或躺着许多人,横七竖八并无归整的秩序,他们身上的服饰也不尽相同。

  若硬是要说他们身上有什么相同的东西,也不过是包裹在他们头上的那一块黄巾而已。

  此时,在黄巾军最中央的一处帐篷内,张曼成身着甲胄,头戴黄色皂巾,正一脸肃然地看着黄巾斥候为他送回来的后方情报。

  五日前,黄巾渠帅狮须与铁眉,在新野以北的平原交锋,双方士卒浴血拼杀,损伤达数千余众。

  三日前,黄巾渠帅黄山仿效狮须,在枣阳立,不尊上方赵弘军令,不出粮秣不出军械,所有在南阳郡劫掠的辎重全部用以己用。

  此举激怒了赵弘,双方兵戈相交,后协议互退,折损两千余众……

  看到这的时候,张曼成只感觉一阵头晕眼花,他的身体向后倾斜了一下,似乎就要倒在地上。

  “渠帅!”

  张曼成身后,两名黄巾护卫急忙上前,扶住张曼成,让他不要倒下。

  张曼成紧紧地捂住胸口,似乎感觉胸口在痛。

  好痛,好痛。

  缓了好一会之后,方见张曼成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他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几路同僚的战报,紧紧的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悄然而下。

  却是自己用力过度,将嘴角咬破了。

  他并不是心疼因为诸方火拼而损失的那几千人,黄巾军拥众百万,虽大多皆是不善搏杀的普通黎民,善战之卒的数量不多,但毕竟人数基础在那摆着,损失几千人无伤大雅。

  关键是,诸方火拼,大局岌岌可危。

  距离八州联动起兵,这才刚刚过去多久?不足三月而已啊!

  这三个月,黄巾军攻城略地,威震天下,更是在各州连克无数世家邬堡,夺其财货辎重,威震天下!

  本以为攻下诸多门阀庄园,可充实步卒,武装三军,进逼雒阳,换刘氏天下。

  可哪曾想,大业未成,诸小方就已经开始内讧了。

  张曼成前番听说了在南阳传播的谶纬童谣,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只能放弃了即将到手的宛城,带领人马火速往南奔走,希望能够在黄巾诸方出事之前,亲自到场进行遏制。

  但很可惜,张曼成终究是慢了一步。

  以狮须,黄山,铁眉等人的内讧为开始,黄巾军诸部将不再团结。

  他们推翻汉朝的纲领宗旨,在巨大的利益和财货面前,变的那么不堪一击。

  “速速派遣哨骑,前往韩忠军所在,告知他宛城空虚,让他迅速率兵前往宛城,务必攻克!”张曼成虚弱的吩咐手下的黄巾卫士。

  如今南方的几路人马内讧之势以成,他不得不回去,但宛城毕竟是南阳重镇,前番被他好一番攻打,如今就这么放手,实在是太可惜了。

  “渠帅放心,我这就去派人通知韩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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