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丢人丢到温凉家(双盟加更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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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天然、25岁、身高185、体重82公斤,体脂率12,本科的时候在港大经济学院篮球队司职组织后卫,考上研究生以后,特别是最近两年创业,虽然运动量不如从前,作息也因为工作而搞得有些紊乱,但他一直都保持着运动的良好习惯,所以,他一直对自己的体格还是蛮有自信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这样的块头,还有被人轻而易举拎起宛若小鸡仔的一天……

  自己额头一角已经刚才的碰撞而造成一块瘀青,手中的冰袋正贴合着痛处,传来一阵冰凉。

  此刻,贺天然正坐在温凉的家里,一手举着冰袋,一手放在膝盖上,不知如何是好般来回摩挲着,他的一双眼睛似乎没个定处,显得是飘忽不定,只因他的对面,正坐着那位刚才一拳干碎车窗的高个壮汉。

  如果不是刚才的动静太大,把后座睡觉的温凉惊醒,及时呼喊了一声“爸——”,估计贺天然现在就不是随便拿个冰袋敷一下伤口,而是直接送医院急救了……

  温凉现在就坐在她老爸身边,什么倦意啊醉意啊,全都没了,刚开始还跟她爸吵了两句,后来被一瞪,屁话都不敢说,可见她爸是真生气了,毕竟刚才在大马路上给自己女儿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焦急了一大晚上的。

  客厅挂着的摆钟此刻指向了凌晨3点,这一大两小暂时也没说话,一个中年妇女匆匆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瓶东西,来到贺天然身边。

  “来小贺,把冰袋放下,阿姨先帮你擦点红花油。”

  “啊好……”

  眼前这位,就是温凉的母亲。

  贺天然闻言刚把冰袋放下,就瞥见温父眉头一皱,瞬间是急忙改口道:

  “没事儿没事儿阿姨,我自己来,小伤哎呀,就是撞了一下,不打紧。”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呀,你又看不见,自己擦擦不好的,还是我来吧,来听话。”

  温母不管不顾,拿着药瓶也没给贺天然,兀自是一手拿着棉签,一手蘸完药水,给他额头上起药来。

  贺天然那是如坐针毡呐,动都不敢动一下。

  温母还是体谅人的,一边擦药,一边对自己丈夫没好气说着:

  “你说你就不能收收你那脾气,把事情弄明白了再下判断吗?别人小贺好心好意送你那宝贝女儿回来,平白无故还被你打一顿,你当别人是你那群徒弟啊?没事挥来喝去的。”

  温父一听不乐意地道:

  “我可没打他啊,而且也不知道是谁温凉没回来比我还着急,闹着什么晚上十一二点了也没见人,非让我下去等,我要不下去,能有这出吗?”

  温母手中一停,叉起腰:

  “没打别人,那他头上的伤怎么来的啊?自个长出来的是吗?我看你女儿就随你,我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摊上你们这对父女,多大人了,小的一天天倒反天罡,把家当成旅馆,老的还蛮不讲理,一言不合就打人,显得多厉害是吗?”

  温凉低着头玩着手指,温父脸都憋红了,眼瞧着一场争吵就要发生,贺天然忙是劝解道:

  “没没没,阿姨,叔叔真没打我,这是我自己磕的,叔叔他就就就……就担心温凉嘛,以为我是什么坏人,当时温凉也在车的后排睡着了,那场面确实容易让人误会,但……但他真没打我,后来也解释清楚了,没事儿了,对吧,叔?”

  贺天然搁这儿忙着给二位长辈搭梯子呢,没承想温父是半点情都不领,嘴里嗡声道:

  “谁说没事儿啊,有事儿!要不然叫你小子上楼干嘛?”

  贺天然心里一跳,耳边就听温母叫出温父全名,气愤道:

  “温锐安,你闹够了哈,你拉人家上来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你是糊涂了还是眼睛老花了呀?你没看出这小子是谁吗?就早上温凉那绯闻不还是你给我看的嘛?你说新闻里这小子染一头白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觉着也是,现在他送温凉醉醺醺地回来,还活生生坐你面前呢,你咋还给别人上上药了呢?”

  温母听完是站在原地一愣,然后嘴里是“嘶”地一声,开始仔细打量着身边这个年轻人。

  “爸、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闭嘴!”

  温凉抬头,想要辩解一句,瞬间是被自己的双亲给呵斥住。

  贺天然听完真的是,人都焦麻了,就差眼前一黑呀,他只恨不得刚才在车里睡觉的人是自己,你说这事儿和事儿跟条麻花似的纠缠在一起,这一时半会怎么捋得清啊……

  酒是完全醒了,不过他现在是头又痛,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而且估计是先前火锅吃的辣,人还不怎么适应,此刻肚子里是“咕咕咕”地一阵翻江倒海,一种强烈的,难以抑制的排泄欲望,开始在他小腹双股之间徘徊。

  他强撑起一副笑容,嘴唇都在微微颤抖,解释道:

  “叔叔阿姨,我这头发呢……它不是染的,它……它就是单纯的少白头,就……就有些多了而已,我也控制不了啊……”

  温母一听惊道:

  “哟,那小贺你小时候估计是营养没跟上吧,你这白头发比我们隔壁家的大爷都多了。”

  “你没看那新闻上写了嘛,别人是富二代,还缺营养,你也是搞笑啊。”

  “温锐安你不说话你要死是吗?”

  “……”

  这两夫妻一来一去的,贺天然真的有些遭不住了,这要等他们问话问完了要到什么时候去啊,随着肚中一阵翻滚绞痛,贺天然真的憋不住了,他站起身,用着近乎于哀求的嗓音说道:

  “那什么……咳,叔叔阿姨,我跟温凉真的就是一个误会,温凉你你你、你来解释一下……阿姨我,我我我我晚上吃了点不合适的东西,我……咳,我能先去方便一下吗?”

  “啊?那你快去吧,厕所在那呢!”

  温母一指房里的卫生间。

  “好好好……”

  贺天然捂着肚子,躬着身小步快跑进卫生间,客厅里的温家三人对这种突发情况都有些懵,而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即便是隔着门,都能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砰砰砰的声响,跟特么打雷似的……

  “……”

  温母默默打开了天台的落地窗,然后走进卧室,估计也是开窗去了……

  温父以手作扇,在鼻前扇了扇,闷声道:

  “他妈的,你老子我啥都没问呢,倒把这小子屎给吓出来了。”

  “吭——”

  温凉低着头双肩颤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她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因为她要憋气……

  ……

  ……

  卫生间里,坐在马桶上的贺天然单手捂着额头。

  丢人。

  他知道这一切很丢人。

  可即便再丢人,人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做对啊……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

  他现在只祈祷着,等会别把别人家的马桶给拉堵了,要不然就更丢人了……

  “唉,这算怎么个事儿啊……”

  新锐导演贺天然,此时一脸的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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