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谋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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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处大青山下,有一个小镇子,名为邵青镇,其存在的岁月怕是有数百年之久了。

  整个镇子虽然不算太大,但却是方圆数百里内,唯一的一个人流汇聚之地,出了这邵青镇的范围,方圆数百里,就没有其他城镇了,甚至罕有人烟。

  因此,邵青镇地处偏僻,镇子里的人很少通晓外面的事情,也算是与世隔绝,邵青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占地不过五里地罢了,其内却生活了将近千人。

  经过数百年的发展,邵青镇不仅没有没落,反而越来越兴盛了,人丁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些人,因为邵青镇里面的地方不够大,居住不下太多人的原因,只得搬到邵青镇之外居住。

  算上邵青镇外面的地域,整个邵青镇应该十里地的大小了,还有一些零散的屋舍,分布在邵青镇附近,但绝对不会超过邵青镇三十里地。

  出了这三十里地,方圆数百里,就真的荒无人烟了。

  这一日,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进入了邵青镇,此时日上三竿,邵青镇里人满为患,就算是街边,也全是一些摊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青年也在街边寻得一处地方,便坐下摆摊,拿出一个白布做的招牌,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医字,字不算太好看,但却能够让人看懂。

  青年名为黄岐,乃是邵青镇外,大青山脚下的一个山野村夫的孩子,父母是在大青山脚下种地的穷苦农民,一家人居住在邵青镇外一处大青山的山脚之下。

  他今年已是弱冠之年,父母尚在,家里有一位姐姐,在姐姐及笄之年时,自从被一位神秘老者看中,说是姐姐的根骨极佳,若是拜入晋城书府的话,日后绝对能够有所成就。

  可晋城是什么地方?大晋国的都城,距离此地何止数千里,都快有数万里的路途了,山高路远,舟车劳顿,姐姐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而且,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虽然那位神秘老者也说了,能够保证姐姐今后的生活,但父母终究还是不放心让姐姐一个人离开。

  那位老者慈眉善目,倒也不像是坏人,而且临了离开之前,还给了家里十几两银子,这对一个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家里家境不好,这笔巨大的财富,绝对是让一家人都心动了。

  虽然家里人心动了,但还是拒绝了老者的请求,可姐姐为了家里人着想,还是选择了跟老者一起离开,因为,最近家里收成不好,都快揭不开锅了。

  而且,姐姐也知晓,并非亲生,而是父亲上山采草药时,从山上捡来的,那时的姐姐尚在襁褓之中,山中野兽不少,已经有不少附近的农民百姓丧生野兽腹中了。

  即便是父亲,也只敢白天上山,明知山中危险重重,但父亲却无可奈何,不过是为了生计罢了。

  也正是如此,父亲在山中就遇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姐姐,也许是姐姐运气好,在遇到父亲之前,都没有被野兽发现,但若是一直放在这里的话,不被野兽吃点,也活不下去了。

  父亲也是感慨起来,这是哪个做父母的,居然这么狠心,将还在襁褓之中的幼儿丢弃深山,任其自生自灭,看着襁褓之中的幼儿,父亲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这个幼儿真乖,即便被父母狠心抛弃,也没有哭闹,不然怕是早就引来野兽了,而那时的父母膝下无儿无女,也就将姐姐带回了家中。

  因为父亲捡到姐姐时,旁边正好有一株草药,名为黄芪,便将姐姐起名为黄芪,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善心,没过几年,母亲便剩下了一个男孩,可把父母给高兴坏了。

  而父亲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也正是靠着这岐黄之术养活了一家人,不忍这门手艺失传,便将男孩起名为黄岐,与姐姐的名字同音却不同形。

  又或是因为两人的名字,注定是要分别的,姐姐黄芪蒙父母养育十几年的恩情,无从报答,便毅然决然的准备和老者一起离开,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最后,在父亲不舍,母亲含泪相送的情况下,姐姐跟着那位老者离开了,而姐姐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正和母亲牵着手的自己,姐姐的神情里,似有不舍,似有无奈。

  那时黄岐还小,并不懂事,他并不明白姐姐眼中的深意,也不懂姐姐神情中的无奈,自己只是傻傻的看着姐姐被那位老者带走了,而自己,也没能挽留住她。

  他的姐姐跟着那位老者离开之后,家里靠着这几十两银子,在邵青镇外的大青山的山脚下,买了几亩良田,靠着种粮食为生,有了这几亩良田,家里的生活倒也好上了不少,虽然没有那种富道人家生活好,但也算过得去。

  至少是能管个温饱了,而且,还有些富余呢,常年卖粮食打柴也赚了一些钱,而黄岐,也在邵青镇里,经过一位父亲卖粮食做生意所认识,与父亲关系不错的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差事,在那里做了几年。

  可做了这么久,却也没挣到什么钱,他觉得自己算是白混了这么多年,不过,因为那些差事的原因,他虽然没有学到多少学识,但也有个识文断字的程度。

  不过,这些年来,他在邵青镇里混得并不好,他长得算不上好看,但也生得眉清目秀,加之脸色比较白,这让别人都叫他小白脸,看不得他好,还经常欺负他。

  而他因为身材瘦弱,也打不过他们,好多次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虽然他很不甘心,心里非常气愤,但他也只能默默忍受着,好几次,他都在心里想,若是自己会功夫的话,那该多好,那样就得将他们揍得屁滚尿流了。

  每当他幻想起自己会功夫时,他总会幻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受欺负,在邵青镇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不仅如此,他还成了一个员外,娶了几房小妾,那日子别提有多爽快了。

  每每幻想到这里,他就睡着了,而即便是他睡着时,也是面带笑容的,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梦,可好梦由来最易醒,当他醒来之时,除了发呆,就是叹气,他已经度过不知道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了。

  而仅仅是束发之年的他,在他的鬓角就生了一丝白发,可他却无可奈何,每天还得起来做事,一直忍受着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和拳脚相向,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回到家里,帮父母种地。

  而父母没有过多问什么,也没有赶自己走,那段时间,是黄岐过得最轻松的时间,即便在家里,父母也并未让他过多劳累,也远离了人群的喧嚣。

  就这样,他又浑浑噩噩度过了几年,可不知怎么了,近几年家里的收成并不好,直到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实在养不活太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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