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直面恐惧，斩断循环（1 / 1）

“你曾对我说，就算是我的身体，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去做研究”

“如果你看到了我所经历的一切，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我永远都想不明白…”

…

主管再次来到了bah的面前，与和卡特兰见面的状态不同，这时的bah身上有种十分危险的气息，即使从她的言行看不出任何问题

“这里是无人造访的寂静之地”

“来到这里的员工通常会失去理智，忘掉一切”

“多亏了你，我在这里还能保证一定的交流，虽然这并不是必要的”

“你可能认为我是这里的唯一存在，其实我有无数与我共度永恒的伙伴”

“我来向你介绍他们中的某一位”

“你通过分解，重构，增生卡门躯体的方式创造了那些‘水桶’”

“你们创造了液态的生命和死亡——gito”

“一开始，你们只提取了很小剂量的液体，之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终于变成了一潭死水”

“看见了么？”

“她正在那潭死水底下看着我们”

“每当我感到无法忍受时，就会静静地看着水底”

“每当我看着水底，就会觉得这个世界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有时，她似乎在和我说话”

“但我知道，她不过是一个漂在水里的，由血肉，大脑还有触手构成的畸形罢了”

“那些注射gito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陷入了疯狂”

“一些人捐出了他们的肉体，变得了无生机，却也永生不死。而那些再也忍受不了的人，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首脑’”

“这，就是你和卡门一同缔造出的绝望”

“你还没有低头凝视那潭死水的资格”

“你只能直视眼前的道路”

“你是在寻找救赎吗？”

“或者，你只是想救回被困在这里的每一人？”

“又或者，你想把这个设施从罪恶中解放出来？”

“呵，像你这种从没踏出这个设施半步的家伙，又怎么会知道别的支部正惨遭异想体的屠戮，深陷绝望之中呢？”

“每一个‘翼’都有只属于自己的，悲惨的故事”

“巢，后巷，废墟，郊区…”

“难以想象的痛苦充斥着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早已看穿了一切，因为我并不像你们那样痴迷于遥不可及的理想”

“你们仰望的世界，和我俯视的世界，这两者是不同的”

“你们抓住了我，费劲心思地折磨我，但到头来我们仍然在绝望中苦苦挣扎”

“别的人接替了我的空位，成为‘首脑’中的‘调律者’，向你们派出‘爪牙’”

“已经破碎的翅膀会重新展开，就算你真的斩断了这个循环，那也毫无意义”

“人们很快就会忘记那些短暂的抵抗，继续活下去——因为他们死不了”

“你以为你把我彻底击垮了，可我仍把你看做一只在死前扭动的虫子”

“我要看着你吃尽世间所有的苦头”

“在命运的力量前下跪，在无尽的绝望中屈服”

“我要看到你拼命挣扎到最后一刻，然后才咽气”

“一切，将在此终结”

“就让我们一同化作地底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流淌吧”

…

…

…

“被卡莉重创的她，成为了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们抓住了她，这简直是个奇迹。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们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愧疚。走投无路之下，我们…”

挖开了她的脑袋

挖开了她的脑袋

挖开了她的脑袋

“我们该如何避开‘首脑’的追踪？我们该如何进入某一个翼？我们该如何让幸存的人们继续活下去？我们该…”

“只靠我们的力量想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几乎停止了呼吸，但她的大脑仍然活跃着，这是我们最想看到的”

“就像我们对卡门所做的那样，我们挖开了她的脑袋，努力寻找着出路”

“在那之后，我们将她那已成碎块的实体烧成了灰”

“地狱之门的守卫无时无刻不深陷绝望之中，因为它们永远都不能堕入地狱”

…

…

…

【世界的调律者，此刻已然苏醒】

…

【“sephirah的核心崩溃导致逆卡巴拉能量实体化，需要立刻抑制sephirah的核心！”】

“这一回，只凭你自己的力量，该怎么阻止我？”

卡特兰看着眼前的她说了一句

“这是…复仇吗？”

bah随口回答道

“不，这只是一场演出”

同时她举起了右手

“没有了血雾，你该如何打败我？”

bah高举起手臂说了一声

“散开”

随后手臂挥下

“听话，‘妖灵’”

金色的光芒从bah指尖释放，刹那间绽放出了令人恐惧的强烈光芒

“分析——压缩——展开——”

卡特兰的西装没法挡下这一击，仅仅一击，卡特兰身上就出现了数个血洞并吐出了一口血，看来这一击伤到了内脏，她甚至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但她又站了起来

“什么嘛，是我变强了还是你变弱了？当初随手一击秒杀我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bah说道

“开幕就结束的演出不是太过无趣了吗？更何况这仅仅只是热场的开幕表演罢了”

她略微抬起头来说道

“以前的感觉回来了。

这身铁皮还能这样用。虽然脆弱，但有趣得很。”

她举起手来，从手中释放出了覆盖整个公司的冲击

“共鸣”

公司内在此刻一刻大量的收容单元陷入了特殊融毁，这是打水人与水中捞出的造物之间的“共鸣”，是窥看深渊之人的特权，无论见到什么，她的后背永远不会弯曲

这时她突然平举起右手

“别挡我的道”

一根黑色柱子在其身边开始凝结

“‘密钥’，凝结”

符文在其表面浮现，可以打开世间一切秘密的钥匙在此刻凝结

“这时开幕热场的最后一击，撑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密钥带着破空的气势冲向了卡特兰，一旦被这击击中，自身的一切都将被从概念上打开，调律者在实力严重受限的情况下的随手一击依然令卡特兰陷入困境，她绷紧神经，在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她向上瞬移，这纯粹本能的反应反而令她躲了过去，落地之后她能感觉自己的后背与密钥擦肩而过

“这具躯壳，有着太多的局限”

bah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后说道

随后她看向了卡特兰

“来吧，身为在这场世纪演出中的意外来客，在我这小小演出又会有怎样的精彩表演呢？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bah向卡特兰走了过来，卡特兰看到她这坦率的动作反而疑惑了起来，在后退了几步后冲上来一刀砍向了bah

在砍中后卡特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硬，好硬！

从没遭遇过这种硬度的卡特兰手被震得松开了武器，但卡特兰马上收了起来，即使是终末鸟也只是无法造成伤害而已，这种程度的防御力倒是头一次遇到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bah俯视着卡特兰，那永不弯曲的后背令其看起来无比高大，卡特兰又打算用起老办法，她不断在bah身边瞬移，自以为万无一失，但卡特兰应该明白，对于这种级别的敌人，这种战术早就不适用了

“你又在鲁莽行事了，那点把戏可欺骗不了‘首脑’”

bah视攻击如无物，缓缓抬起手来随后将其握紧，再次释放出了冲击，比起刚刚和异想体共鸣的一击，这次的冲击化为了实质，卡特兰就如曾经一样，被拍进了墙里，卡特兰短暂的失去了意识，但战斗的意志令其很快苏醒了过来，拖着酸痛的身体又一次站了起来

bah走向了卡特兰

“如果你不能超越我，那你的结局只会是被‘首脑’蹂躏致死”

“…还没结束呢，给我瞧好了，这次我一定会斩断循环！”

bah看着卡特兰说道

“就算你真的斩断了循环，那也只是暂时的，它很快就会复原”

“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结局如何？”

bah无视了卡特兰，她看了看旁边后说道

“把门打开”

“…？”

“开门”

卡特兰注意到了身边的是收容室的门

“你觉得我会…”

没等卡特兰说完，bah举起一根手指，指尖释放出了金色光芒，光芒闪过，收容室的门被打开了

“出来吧”

卡特兰没有看到任何异想体出来，正在疑惑时突然察觉眼前的空间似乎有些扭曲，她赶忙强行用力向旁边闪避，但还是没能完全躲过，右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扯，卡特兰尝试抵抗，但此时的她根本没多少力气，随后她的右脚在被拧了两圈后彻底与她的右腿分离了，在这之后那个看不见的异想体从bah身边过去，离开了，钻心的疼痛令卡特兰咬紧牙关，bah带着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你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她走到了卡特兰的面前

“就算你逃出了这座监狱，你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

一阵沉默过后，bah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卡特兰突然用力一撑，以一只脚站立的姿态站了起来，原来她刚刚是在恢复体力，此时她手中拿着根东西，是刚刚随意放在旁边的清洁工具里的拖把，她量了量长度后把把手折断，以断裂的一面新笔趣阁自己断脚的地方随后用力一踩，把手暂时充当起了假腿，鲜血很快顺着把手流了下来并将其染红，这一系列操场光是看着就很疼，但她只是咬紧牙关的做了这一切并一直盯着bah

bah停下了脚步并看向了卡特兰，随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看来你确实成长了不少，那接下来可以进入第二幕了”

说着她又抬起手来

“潮起”

黑色的浪潮在公司里肆虐着，侵染着路过的一切生灵，在那片犹如海洋的心灵世界中，肆虐的浪潮将吞噬一切试图侵扰此处的存在

从一开始公司里就不间断的发生特殊融毁，光靠主管的管理已经无法控制这一切，他试图使用tt2来缓口气，但…

“那个按钮，挡不住洪水”

无论是谁在这浪潮面前都只能依靠自身

“沉沦”

说着黑色的浪潮扑向了卡特兰，卡特兰向后一蹬，黑色的潮水扑到了地面上

“泛滥成灾”

黑色的潮水立马在地面蔓延了开来，同时又掀起了一道浪潮扑向卡特兰

卡特兰抬起假腿，在空中踢了几脚，打散了在空中飞向自己的潮水随后将举起的腿用力向地面一蹬，卡特兰跃到空中然后向bah投掷出了长枪

“幼稚”

说着bah随手一击把长枪打到一边，长枪新笔趣阁了

旁边的墙里

“潮落”

潮水暂时退了下去

这时卡特兰瞬移到了bah面前，她没有拿起武器，而是握紧了拳头，她将手臂摆到身体斜后方，身体也随之倾斜，之后借着摆动的力击出一拳，但这一拳打在bah身上却没有任何效果，卡特兰的攻击没有结束，借着出拳的惯性她转动着身体，同时将另一只手摆向身后，再次击出一拳，她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攻击几乎没有间隔，拳头如雨点般落在bah身上，但她却纹丝不动，不可思议的是在持续攻击一段时间后，bah真的开始被击退了，仿佛在推一块巨石一般，卡特兰慢慢将bah击退，在持续攻击一段时间后卡特兰突然两脚踏地停下了攻击，随后一拳打到bah的腹部，这一拳却没有用了，甚至没有握紧，拳头停在了她的身前，只有手指的第二个关节抵在她的身上，这时卡特兰突然用出全力，手背借着手指关节快速贴到了bah身上同时瞬间爆发全身所有力量，这一击将bah显著的击退了半米多远，威力远在刚刚所有攻击之上！

但是这一击却使卡特兰刚刚攻击的左手受了重伤，指关节反向凹陷下去，手部严重骨折，变形的很厉害，令人不忍直视，卡特兰顾不上疼痛，她马上将身体侧压同时抬起左脚，一发完美的一字踢踢中了bah的下巴，虽然没有击飞，但也迫使她略微往后退了两步，卡特兰又用腰部发力侧身转了起来，左脚刚刚落地，右脚又踢了过去，踢中了bah的侧脸，卡特兰不断旋转着连续五脚踢中了bah的侧脸，这时bah终于出手了，她抓住了卡特兰的假腿，手上包裹着金光，略微转动手腕，像是拿着一根细树枝一样把卡特兰扔了出去，卡特兰飞出去后抓住插在墙上的长枪，在转了数圈后停了下来，站在了长枪的枪柄上，二人对视着，卡特兰先开口说道

“我原本以为根本没有机会用到这些技巧”

“这些是伊織教你的？”

“不”

卡特兰落到了地面上

“这是我自学的”

“不错”

bah由衷的赞叹了一声，随后又一次凝结起了妖灵

“集中”

光芒闪过，这时的卡特兰却异常的冷静

“将身体交给本能…”

“崩解”

光线闪过，却并没有出现nbah预想中的场景，卡特兰竟然没有在刚刚那一击中受伤，凭借着本能待在了这密集的光线中唯一的生存点，这超越光速的本能反应令bah也对其惊讶了一下，这时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但她的身形突然一颤

“咳”

她的身体变得无法动弹，看来是特殊融毁被解决了

“我可不会弯下腰”

即使如此她依然挺立着，这便是身为调律者的威严，卡特兰趁这时冲了过来

“哼”

但是她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马上向后一跃，原来刚刚那逃出去的能够扭曲空间的不可视异想体又回来了，凭借着本能对危险的感知，她躲开了这一击

“看不到吗？真是麻烦…”

卡特兰围绕着异想体不断移动，和它保持着一定距离，卡特兰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只需要用远程攻击就能轻松解决它，她向它开了一枪，子弹飞在半空中突然消失了，卡特兰注意到那片空间颤动了一下，掌握了方法后卡特兰成功镇压了它，但这时bah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你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溜走了”

卡特兰再次被冲击拍到了墙上，在之前那种状态下卡特兰都短暂的昏迷了，理论上现在的卡特兰应该抗不下来，但这次她却很快站了起来，眼中金光闪动，但是被卡特兰自己强行压了下去，这是无意识间的举动，无论是这个举动还是没有昏迷的原因都是因为卡特兰自身的意志，因为不曾经历过这种生死战，所以卡特兰不曾知道，当自身处于持久战时，战斗越惨烈，自己损伤越重，意志就会越坚定，此时的卡特兰意志已经纯粹到极致，当然这并不影响她的实力，反而会加重战后的损伤，但强大的意志往往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用你自己的力量阻止我”

bah对卡特兰说道

“浪潮再度升起”

黑色的浪潮再次升起，这次的声势比前两次更为巨大

“你一个人，该如何拦住湍流？”

卡特兰看着盖过整个房间企图淹没整个房间的浪潮，随后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

“将身体交给技术”

卡特兰摆出防守架势，在黑色的浪潮扑下来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卡特兰突然从潮水中钻出，她此时摆出了突击架势，犹如一条灵蛇般举起长剑攻向了bah，bah尝试凝结妖灵，但这时卡特兰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卡特兰砍向了她凝结妖灵的手并打断了凝结，可此时的卡特兰也没力气握住这么强大的一击了，长剑从卡特兰手中脱离并飞了出去，随后卡特兰又抽出长枪刺向了bah…

…

“这次的演出十分圆满，我很满意”

“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我还会继续盯着你的”

…

…

…

“到头来，这里什么都不剩了”

一位h公司的员工跪在地上恐慌的说道

“请…请让我…走…我……我已经…按……按你的意思…做了…”

“在看到你所归属的地方化成了一团灰烬时，你有什么感受吗？”

“自打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起，某个故人离去后，就已经没有任何感受了”

“但看到这样的风景，确实让我感到那么一丝…愉悦”

“还不够”

“我依然很饥渴”

“你为什么要发抖？你的勇气都跑到哪里去了？真不敢相信你会是那种背叛同僚的家伙”

“求…求……求求你了…让我走……你…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我这个计划并不完美，不过已经很不错了”

“多亏了那些信任你的人，我们才能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用一种武器杀人了。那种武器，叫做‘信任’”

“很快，清道夫们就会过来清场的”

“只要有垃圾，他们永远都不会迟到”

“我和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共生关系。我实在是太忙了，不能把这些垃圾都处理掉，所以就留给他们咯～”

“…不…不，不要！！！…求你了！！！”

“是啊，看看你这张脸”

“啊啊啊！！！不要让…咳咳…清，清道夫…咳咳咳…杀我，求你了！！！”

“这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表情”

一声惨叫过后，地上就留下了一滩内脏，远处的废墟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辉煌，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加里翁在太阳伞下饮用着下午茶

“…”

“啊～这死一般的寂静，还有这红茶的清香，你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你也很喜欢它们，不是吗？”

“现在，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我本不喜欢跟着这种小屁孩提供的信息走，但弱者提供的信息总是很有价值的～”

“接下来我还会看到什么样的表情呢？”

…

…

…

“只有在死亡面前瑟瑟发抖的东西才能让我感到愉悦”

“只有垂死的呼吸，和紧握生命不放的表情才能让我感到满足”

“你和我，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畸形”

“不，应该说我们才是最适合生存在这个时代里的人”

“虽然你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

“正在冉冉升起的‘翼’，‘后巷’的‘辛迪加’，‘郊区’的怪物，‘废墟’的深渊，‘爪牙’，‘眼线’，还有像我这样的人……独自面对他们的你，没有丝毫机会”

“…但，如果只是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话，这个世界同样不会改变”

认知滤网解除

“我会就这样待在你的背后，注视你的一举一动。我不会逃避，也不会躲藏，更不会休息”

“我永远不会闭上眼睛，也永远不会转过头”

“你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样继续做下去吧。也许，你真能克服那些危机也说不定”

…

【“直面恐惧，斩断循环”】

【光之种已萌芽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