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界碑自己在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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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矩闻言,双目闪过一丝得意,只是眼中的得意很快便消失不见,皱眉道:“那要怎么做?”

  花姬翻了个白眼。

  她感觉如今的裴矩真糊涂了,如果裴矩不是她的心魔的话,真想一走了之。

  “您老当初是怎么对付江神的呢?”

  “五公子不是想把小去掉吗?无论是活字印刷还是草药种植都足以让他去掉小子,成为真正的圣贤!”

  花姬有时候怀疑,现在的裴矩究竟是还是不是本人。以前有多么的睿智无双,现在就有多么的愚蠢。

  “姑奶奶,可别瞎说!”

  裴矩闻言,心里一惊,赶紧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低声恳求道。

  他传江源流言的事情,如今可不敢有一点泄露。

  否则的话,整个清澜府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无他!

  江源的声望太高了。

  更何况,江源可是一尊真正的强者。

  演神,乃至半神的存在。

  一个观神境的花姬就如此诡异恐怖,身为演神这个最接近神的境界,究竟多强,估计除了他们本人没人能说清楚。

  何况,当初花姬的凄惨他可是亲眼见到。

  能让一个这种人不人妖不妖的存在休养三個月才恢复,本人有多强就可想而知了。

  只要他不傻,就知道,如今无论如何不能惹江源。

  话本上说的那种,明知道不能惹,惹了就有身死族灭的可能,还偏偏去惹的,纯粹纯的是脑袋秀逗了。

  “这事我来安排,你别管了!”

  花姬烦躁的挥了挥走,便走出了裴矩的书房。

  看着现如今的裴矩,花姬很是无语。

  一年前自己的那次刺杀失败和回来后神之特性展现,彻底把他的心气打掉了。

  直到花姬走远。

  裴矩脸上的恐慌瞬间消失,恢复了平静。

  以往的那种睿智和冷静再次出现。

  裴矩没出书房。

  或者说,如今的裴矩很少离开书房。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书桌前。

  像是沉思又像是睡着了。

  等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静坐的裴矩猛然睁开双眼。

  透过窗户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回到书桌前,轻轻转动书桌旁的木质花架,吱吱一阵轻响,书架移开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洞口。

  点燃一盏油灯,裴矩进入洞口,轻轻一拉,书架再次回归原位。

  顺着洞口是一排向下的楼梯。

  楼梯的顶头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密室。

  相对于他来的这个洞口,对面还有一个洞口。

  毫无疑问,这个密室是双向了。

  密室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在静静的等待。

  “按照计划行事!”

  “不要暴露,顺势而为便可,如果暴露,应该知道怎么说!”

  裴矩进来后,看也没看黑衣人,说完话,便转身再次返回。

  等裴矩离开后,黑衣人从另外一个洞口离开。

  

  清澜府之外的官道上,一辆八匹马拉着如同房子般大小的华贵马车正在缓缓前行。

  马车外,十六名披甲骑士小心环顾四周。

  马高,人壮,人着盔,马披甲,个个双目散发着森寒的目光。

  精锐!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生死战场上回来的重骑兵精锐。

  十六骑!

  正好一支精锐小队。

  这样一支精锐重骑小队,冲阵的话,千人挡不住。

  马车内,一个年轻的贵公子正半躺在锦榻之上,手里拿着一静静的看着。

  不多时!

  贵公子放下书,对着门外道:“榕嬷嬷,快到清澜地界了吧!”

  随着贵公子的话音落下。

  一个身影掀开帘子走进来。

  正是榕嬷嬷。

  说是嬷嬷,但无论是形态,还是模样,完全就是一个成熟的少妇。

  “五公子,已经进入清澜地界了”

  成熟少妇榕嬷嬷进来后,略显恭敬的说道。

  五公子从锦榻上站起来,扶着榕嬷嬷坐下。

  榕嬷嬷是他母亲当年的陪嫁丫头,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一直都是榕嬷嬷在照顾他。

  除了榕嬷嬷,他的母亲还有一个陪嫁的丫头,那是一个他母亲家族培养的酒器,为了增加闺房之乐特意陪嫁过来的。

  谁知道,二十年前,那个丫头突然感应到神的召唤,一举成为异人,甚至入主供奉阁,成为裴家的大供奉。

  这也是他能由榕嬷嬷陪着上任的原因。

  否则一个差一步演神境界的强者,如何会做伺候人的活呢?

  “刚刚路过清澜界碑,咱们已经算是进入清澜地界了”榕嬷嬷坐下后说道。

  “嗯?”

  “不对啊!”

  “我计算过咱们的行程,咱们应该还有一个时辰才能进入清澜地界!”

  贵公子闻言,眉头紧皱的说道。

  榕嬷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所谓的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就是公子这样吧!

  哪怕公子没出马车。

  但一路的行程,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

  “公子,您算的没错,按照以往,确实还有十里才会进入清澜府地界!”

  “哈哈,只是现如今这清澜府的界碑会自己跑!”

  “每天往外挪几步,这不,半年下来,已经挪到十里开外了”

  榕嬷嬷笑着解释道。

  界碑自己会跑。

  是的!

  这一点所有人都认可。

  无论是清澜府的百姓,还是被界碑侵占的百姓。

  无他!

  活命而已。

  界碑之内,风调雨顺,界碑之外,天灾人祸蔓延。

  由不得他们不愿意。

  至此,被侵占的府衙,县城,百姓,全都认可界碑在自己跑这句话。

  不但被侵占的没意见。

  还有更多的人和村子翘首以盼等着被侵占。

  贵公子和榕嬷嬷自然知道这界碑不是自己在跑。

  但所有人都说是。

  众口铄金!

  他们也只能这么认为。

  只是贵公子心里多少有点不爽利。

  目无法纪不说。

  这是拿他的智商在秀啊!

  刁民!!

  全部都是刁民。

  榕嬷嬷看出公子所想,开口劝慰道:“公子,不必烦忧,这对您来说是好事!您到任后,同样也要承认这句话”

  贵公子自然知道。

  清澜府越大,他这个新任府主所拥有的权利也就越大。

  不过,知道归知道,不爽归不爽。

  在他看来,百姓就要有百姓的样子,种地的只管种地,放羊的只管放羊,界碑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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