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毒药果然在她手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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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瘦高个儿在方家门口跟王大哥说话。
一看到梁垣雀他们回来,瘦高个儿立刻迎上来,
“哎呀,梁先生,你们去哪儿了?咱赶紧走吧!”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黄敬业又催促了。
想到毕竟自己的委托人是黄老爷,也不能一直让人等着,梁垣雀就赶紧回答,
“再给我一小会儿,咱们马上就走。”
他边说着,边快步踏进屋里,想了想又转头问瘦高个儿,
“那个,兄弟,我交代你的事情办了吗?”
因为还有王大哥在场,梁垣雀不好把宋家的事情明说。
瘦高个儿愣了一下,好在也是个机灵的人,很快就想明白梁垣雀指的是那件事。
“放心吧,先生,办好了,我们家老爷派了一拨人把院子守了起来。”
梁垣雀点点头,快步走到方婆子床前,往枕头上摸去。
他之前感觉的果然没错,枕头里面就是放着什么东西。
他拿起枕头,三下五除二扒掉枕套,一个土黄色的小瓷瓶“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梁垣雀拾起来一看,发现小瓷瓶的瓶口是被包着软布的木塞塞住的。
这个造型,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东西啊!
抱着这种想法,他拔开软木塞凑过去,一股刺脑子的味道直冲而上,激得他赶紧把小瓷瓶拿远。
“我去,什么东西?”庄佑杰看他的样子,很好奇。
梁垣雀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把小瓷瓶递给他,在庄佑杰凑过去闻的时候说,
“毒药。”
这话跟刺鼻的味道一起,好像是揍了庄佑杰的脑子一拳,惊得他差点把瓶子扔出去。
“喂,你知道是毒药不早说!”
梁垣雀无所谓地一耸肩,“闻一下又死不了,就当给你长见识了。”
这小瓷瓶里的毒药,味道跟梁垣雀之前在盖尸体的被单上闻到的几乎没有区别,只是更浓烈一些。
梁垣雀从捂着鼻子咳嗽的庄佑杰手里拿回小瓷瓶来,把里面还残留着的几滴液体倒在了枕套浅色的一面。
液体逐渐在枕套上殷开,由于天气热,边缘很快就干透,出现淡黄的颜色。
如此,可以肯定,毒死黄姐姐的毒药,就是这玩意儿无疑。
对黄姐姐下手的人果然是产婆,毕竟在生产中,她是最方便下手的一个人。
昨天搜身其实搜得并不严格,方婆子还是有很多机会能把之前装毒药的小瓶子偷偷带出来。
那如此一来,方婆子的死,也很有可能是背后指使的凶手在灭口。
不出意外的话,方婆子跟黄姐姐本身是不认识的,她谋害黄姐姐,很大可能就是出自宋家指使。
宋家先前动用拍喜没有打死黄姐姐,又用了一种奇怪的药让她日渐病重。
但这种药,要致命的话实在太慢,并且黄姐姐还没死,黄敬业就回来了,如果不赶紧灭口,恐怕会被黄敬业发现端倪。
索性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假装黄姐姐进入了生产,买通接生的产婆,直接要了她的命。
反正人已经死了,黄敬业即使想查,也会受很多限制。
并且宋家可能抱着一丝侥幸,毕竟人死如灯灭,用难产这个理由把黄敬业忽悠过去,他也许就不会发现真相,不会跟宋家计较。
但计划的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黄敬业不仅不接受姐姐就这么离世,还请来了梁垣雀这么个“麻烦精”。
梁垣雀想着,把小瓷瓶攥进手里,转头看向了老王,
“王大爷,你消息灵通,你知不知道最近几天什么时候有离开的火车?”
老王有些不明所以,“怎,怎么,你们要走了?”
想到这儿,他心说不行啊我的梁先生嘞,我还得从黄老爷那里拿中介费呢,你走了我怎么办?
“问你就回答,不要乱打听。”梁垣雀皱起眉头。
“昂,我想想,”老王摸着下巴思索一番,“昨天好像有一列火车进站,可能得等几天才有下一班车吧。”
这边,本身是个挺偏远的地区,按理说是修不到铁路的。
但巧的是,在通铁路那年,玉镇上发现了玉矿,天南海北的人一下子蜂拥而至,小小的县城一时间热闹非凡。
于是当时计划地区铁路修建的工程师就在设计图上拐了个弯儿,在这里附设了一个经停车站。
由于是经停站,来往的车次其实并不那么固定,车次也不多。
尤其是现在玉矿停挖,城市经济衰退,来往的人变少,经过的车次就变得更少。
有时候,得好几天才进来一班火车。
如果从昨晚到现在,县城里没有离开的火车,那杀害方婆子的凶手,很有可能还在城里。
小城不大,刻意去查,说不定能找出这个人。
当然,事情也没有绝对,如果他逃去了下面的镇子上,或者心一横躲进了玉镇那边丛林茂密的深山里,找起来可就费劲了。
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去试试。
老王看着他在思考,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不靠谱,就又说,
“那这样,我去火车站问一问,给你个确切的时间。”
“也好,”梁垣雀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王大爷。”
让他去问一问下一班火车进站加离开的时间,也是给找人留一个时限。
事不宜迟,老王立刻就出门往火车站去,梁垣雀和庄佑杰跟着瘦高个儿先回宋家,跟老王约定后面在宋家碰面。
这坐小汽车,就是比坐马车舒服,速度也更快,梁垣雀气儿还没喘匀呢,车子就驶进了小玉镇的地界。
而在跟昨天差不多的位置,他们遇上了差不多的意外。
瘦高个儿脚下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因为刹得急,后座上的梁垣雀跟庄佑杰双双往前就是一栽。
倒霉的庄少爷揉着撞在前座上的鼻子,“怎么回事?又来是吧!”
梁垣雀从车窗里往前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佝偻老太太。
“嘶,这死老太太……”瘦高个儿把着方向盘,低声骂了一句。
“慎言昂,这可是你家老爷的亲姑姑。”梁垣雀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示他,而后推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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