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宜早不宜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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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落瀛洲的声音仿佛像只‘嗡嗡’不停的苍蝇。

  但凰妙戈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他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不屑拿女人的名节来做文章。

  更不会用什么龌蹉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容珊瑾是漠北国的公主,更是漠北皇帝宠在心尖尖上的小公主。

  要是真和她有些什么不好的言论出来。

  还真有可能,让那些心机深成之人达成目的。

  但落瀛洲不屑!

  从他询问凰妙戈的意见开始,让凰妙戈对他高看一眼。

  “此事宜早不宜迟!”

  迟则生变。

  凰妙戈看着前方,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但说出的话说不出的犀利,更有一股肃杀之气。

  四国纷争,很大可能影响着整个大陆的局势。

  在如此紧要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凰妙戈又怎会看着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呢?

  一切都该扼杀在摇篮里。

  落瀛洲微微一愣,脑中思绪翻转,一滞之后就反应过来凰妙戈这番话要表达的意思。

  残狼国可不止他落瀛洲一个皇子。

  在结局没有明朗之前,谁也说不清,到底鹿死谁手。

  不叫的狗会咬人。

  谁又知那些看着表面没有异心的人,那张面皮之下,是否包藏祸心呢?

  世事难料。

  而人心最难测。

  无涯紧赶慢赶的在五个时辰后赶到了这里。

  马车的轱辘一停下来,他喉间再也抑制不住,‘哇’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叶开听到声音,连忙掀开车帘,看到的就是车厢中央一滩赤目的黑血。

  他瞳孔微微收缩,惊呼出声,“主上。”

  手慌乱的扶住咳嗽不止的无涯,眼底的担忧快要实质化,恨不得溢出眼眶。

  好不容易止住喉间的痒意,无涯摆摆手,声音嘶哑的说道,“无事,不要大惊小怪。”

  从袖筒中掏出一方手帕,平静的擦拭着嘴角的鲜血。

  赤目的红色,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晕染在洁白的巾帕上。

  无涯怔怔的看着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嘴角无声的扯了扯,一丝落寞从眼底划过。

  短暂的丝毫没有掀起任何的涟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属下不知,没法查到确切的信息,请主上责罚。”叶开低头不敢看无涯,这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办砸事情。

  主上让他查清楚里面的情况,可……

  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心里弥漫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仿佛自己太没用了,才没能帮上主上,让主上拖着病体还得亲自来一趟。

  沉默,许久的沉默后,无涯轻叹一声,似轻嘲似认命般,低喃道,“罢了。”

  有他横插一手,叶开又怎能查到里面的信息呢?

  看来这一次……

  他透过车帘子,担忧的看向里面。

  希望你能力挽狂澜吧!

  可是……人都会累的,你……可累了?

  心中思绪翻涌,一股气血翻涌,一口鲜血溢出唇角,鲜艳刺目的红色。

  他仿佛看到了开在幽冥的彼岸花。

  鲜艳夺目,但也噬人性命。

  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车厢里安静的针落可闻,似有似无的呼吸淡淡的送入叶开的耳尖。

  心神止不住的绷紧。

  一身黑衣,脸带面具的男子,带着一群黑衣的男子,静悄悄的来到万古战场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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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深不可测的万古战场,男子的眼底燃烧着熊熊战火。

  种种记忆的画面从他脑海中闪过,痛苦的,快乐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而繁杂的画卷。

  他们犹如尘世间普通的沙砾,艰难的活出自己的色彩。

  可沙砾就是沙砾,哪怕再想大放异彩,依旧挡不住是沙砾的事实。

  他的脸上狰狞一片,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能挣脱沙砾的命运,让自己来主宰这个人世间。

  他是这里的主宰。

  他是这片天地的统治者。

  他统治万民,更统治那高高在上的神。

  他要遇神杀神,谁挡谁死!

  黑衣男子,那黑色面具下,舌尖轻轻舔舐牙齿,嗜血的笑容爬上那张冷厉的容颜,更让他平添了一份杀气凛然。

  那深深黑眸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时刻想要舔舐着一切。

  沙哑难耐的声音中透出点点兴奋,“那就让本尊……踏着万古战场的万千灵魂,大杀四方,成就一方大业!”登上至高之位。

  “尊上霸气,祝尊上千秋万代!”

  底下的儿郎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嗷嗷叫。

  男子霸气的一挥手,“好,儿郎们,为我们的霸业添砖加瓦的时刻到了。论人头行赏!”

  “好,好,好。”

  男子得意一笑,他的霸业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姬家。

  世代守护着妖魔之地,三百年未出。

  只为守护封印不被破开。

  凰妙戈的到来,让姬家看到了希望,也让姬家这一代的少主跟随着入世。

  姬家家主姬方亭,耷拉着脑袋,一声声轻叹从他的嘴中溢出,“哎……”

  管家姬伯在姬家主不知道多少声轻叹后,忍不住出声道,“老爷,何事愁成这般,不如去信给小少主说道说道?”

  小少主跟随尊者出去也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老爷想小少爷了也情有可原。

  谁让老爷是嘴硬心软的呢?

  又不好意思说想小少主了。

  只有身为下属的他来说了。

  “哎……”姬方亭再一次重重的一叹,“你懂个屁啊!我这哪是想惟与啊?我是为底下那玩意愁呢!”

  “我给你说道说道,那玩意居然说想要去一趟万古战场,他心慌慌,说什么尊者有危险!”

  “你说这傻逼玩意说的啥话,尊者那么厉害的一人物,那玩意还是尊者封印在这里的。居然信誓旦旦的说尊者有危险,他要去救她!”

  “这种鬼话谁信啊!”

  姬方亭翻着白眼吐槽道。

  要是那玩意这么能的话,何苦在这里封印了那么长时间而不得出。

  姬伯听完这话微微一愣,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间升起,说不出什么感觉,总感觉心慌慌的。

  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喉咙间发出‘呼次呼次’的声响,仿佛一只大手桎梏着他的脖颈,无法呼吸。

  像一条缺了水的鱼。

  他艰难的挪动着僵硬的手臂,咬紧牙关用力一挥,茶盏被掀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姬方亭的喋喋不休被脆响打断,眼眸一转看向姬伯,这老东西冒冒失失的……

  然而转眸看到仰倒在地上,脸色发绀的姬伯,瞳孔猛的一缩,身体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姬伯的身边,“老家伙……”

  犀利的眼眸划过周遭,连空气中微弱的波动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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