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α,王的阶梯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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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德亚纪不认识‘二天一流’、

  和从小练习忍术和刀术的姐姐不同,她是在进入卡塞尔学院后,在近身格斗术必修课中,才开始学习刀术。

  所以在血统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她的技巧也是逊于姐姐的。

  这些酒德亚纪都知道。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用双手握刀,刀身搭在手肘上侧立。

  暗淡的黄金瞳升起,虽不炙热,却是那么严肃,与酒德麻衣对视,毫不避让。

  因为眼睛中写着四个字——‘视死如归’。

  亚纪绷着脸严阵以待。

  酒德麻衣似乎有些意外,难得愿意主动开口,说:“架剑式,在卡塞尔学院格斗课学习的?”

  “嗯,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喜欢打打杀杀。”亚纪笑着回答,她自然愿意多说两句。

  “架剑式是防守的刀术,看来你心中也清楚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乖乖回家怎么样,以后我们和过去一样,圣诞节还可以一起吃火鸡。”酒德麻衣绕着亚纪移动。

  她在寻找破绽,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如此,她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亚纪却笑得更灿烂了。

  回家?怎么可能?

  而且,凭什么?

  就凭你什么都比我强,所以我就乖乖听你的?

  亚纪随着酒德麻衣的节奏转动,反问:“姐姐的刀术我倒是没见过,是在东京大学舞蹈系学习的吗?”

  酒德麻衣现在正是东京大学舞蹈系毕业生,刚刚毕业一年。

  她们同岁,卡塞尔学院是五年制,所以亚纪才没毕业。

  酒德麻衣不回答,背后的那些人是她的逆鳞,是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的,哪怕是孪生妹妹也不行。

  亚纪无声地微笑,带着得意。

  “有什么好笑的?”酒德麻衣觉得不爽。

  “e怎么说呢。”亚纪作纠结状,黄金瞳却始终没有离开酒德麻衣。“留恋富士山深处的樱雨雪光,却又畏惧随时喷薄而出的岩浆。”

  “”酒德麻衣沉默了一会儿,问:“祂教你说的?”

  这个祂,自然指的白王。

  亚纪微微摇头,带着小狐狸得逞般的笑容。

  “当然不是,姐姐你太自恋了。”

  酒德麻衣额头的青筋直跳,这是被刺激到了。

  她是忍者,所谓忍者,自然首要的一点,便是忍受所有的一切,波澜不惊,冷静以对。

  但此刻酒德麻衣却有些破功。

  “是姐姐你自己告诉我的啦”亚纪带着撒娇的语调,就像她们小时候时那样。

  “姐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每周回到家里总是一身伤,我问你是不是被虐待了,你总是笑笑不回答我。”

  “我那时不明白,只觉得你被欺负了,想帮伱说话,可你还是不理我。”

  酒德亚纪仍然在笑,说。

  “现在我明白了,因为姐姐心里有着某个名字吧,那是一个能让你不顾一切的名字,生命在那個名字面前显得渺小,用爱情这种带着欲望因素的字眼来描述就是侮辱。”

  “所以你每次伤痕累累,心里却很知足,因为自己更接近了那个名字一些。”

  “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付出一切,死且不惧。”

  酒德麻衣一言不发,突然暴起。

  高跃到空中,侧身斩击、被架住后如同风车一般旋转,另一把刀顺着转动斩来。

  亚纪仓促再次格挡,架剑本来就是防御为主的刀术,她更是舍弃了所有的进攻,一直用手肘撑着刀身,这样可以更加省力,减小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

  酒德麻衣反复挥动手中的长刀,从小练习忍术的身体极其具有柔韧性,她不停地跃起,借助重力势能向下斩击,空中翻转,宛如在舞动一曲战场的鸾歌。

  亚纪非常狼狈,她的虎口已经开裂,每次格挡都让她怀疑手肘都要顶不住了,即将脱离软骨的衔接而断裂。

  她就这样岌岌可危地与姐姐周旋,可是心中却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话术成功了,姐姐放弃了惯用的灵巧技法,改为大开大合的抡斩。

  虽然狼狈,身体也不断被擦伤,但却不致命。

  姐妹俩真的很了解对方,酒德麻衣说她会为了某件事不择手段,她确实会如此。

  挖开姐姐心底的小秘密就是她的不择手段。

  酒德麻衣的斩击突然转变,短刀极为巧妙地穿插进长刀下方,顺势上挑,瞬间制造出一个空档。

  另一把短刀长驱直入,直取亚纪心脏。

  陷阱!

  酒德亚纪惊醒。

  一直大开大合的斩击全都是陷阱,一来让她大意,二来利用强悍的力量麻痹她的手臂肌肉。

  亚纪果决地舍弃回防,调转长刀斩向对方脖颈。

  没有丝毫犹豫。

  就像秦惶说过的那样,厮杀搏斗这种事,怕死的那个人绝对会先死。

  酒德麻衣自然也不怕死,这是老板的任务,她必须完成,没有第二种方案。

  可是代价有待商榷。

  如果对手是一条龙,或者强悍的混血种,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刺穿敌人的心脏,与对手同归于尽。

  可现在对手是一只丑小鸭。

  明明稳操胜券,为什么要同归于尽呢?

  酒德麻衣收刀防御,双刀交叉架住了长刀。

  亚纪没有继续进攻的欲望了,非常配合地收刀站立,再次摆出防御的姿态。

  “我知道我赢不了,可这并不代表你就会赢,你懂我的意思吧姐姐?”

  “你想说你要和我一起去死?”酒德麻衣挑眉。

  她之前的动作幅度很大,需要时间缓缓,不介意和对方聊聊。

  而且

  酒德麻衣看向妹妹,后者身上已经挂满了伤痕,素白色的紧身服已经快被染成了鲜红色。

  说不定对方会失血倒下,这对她有利。

  “不是这样,我不用杀死你。”亚纪说。

  酒德麻衣觉得好笑,问:“你真的这么认为?”

  她的意思是:你真的觉得自己有能力杀死我?

  而不是:你真的不想杀我?

  “很好笑吗?”酒德亚纪很认真地看着她,说:“这应该和能力无关吧?姐姐你总是说这个,都快烦死了,我都说了,我知道自己各方面赢不了你,你还总是提。”

  酒德麻衣说:“不是你说的吗?”

  她们之间好似又恢复了姐妹感情,再次恢复了以往聊天的方式。

  可惜麻衣始终用猎豹般的黄金瞳盯着猎物。

  亚纪也保持着架剑式,没有一点放下的意思。

  做事不择手段,姐妹俩都是如此。

  “唉”酒德亚纪叹口气,带着埋怨说:“因为我们没有退路啊!”

  “姐姐你失败了了,天高海阔,哪里都可以去。”

  “可是我若倒下了”

  酒德亚纪瞬间怒目狰狞,

  再也不掩饰笑容下的愤怒,

  面容形似凶戾的恶鬼、

  将牙齿咬得嘎嘎作响,仿佛要嚼着敌人的骨头。

  “祂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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