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亵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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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为人母,我只想挽回丈夫的心,我知道自己的固步自封,可是阿泽,我不得不承认,他到底是我心中的第一选择,阿洛是我的爱情,而你是我的信仰,因为你,我才没有选择堕落。

  我找过很多理由,我对很多人说过为什么是他?可能每次都是不一样的理由,为了孩子,为了报复,为了其他的一切。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这个人,容不得一点瑕疵,也不会有一丝将就。

  我喜欢他,也喜欢你,但是更舍不得他,他就是我心中所想,命中救赎。

  我靠近阿泽的耳边用小时候常玩的哑语告诉他“阿泽,我的信仰”

  我知道,他听懂了。

  回忆(小时候):

  “阿泽,这是什么?”

  泽“这是神迹啊!三界的信仰”

  “哦,什么是信仰?”

  泽“只敬,不爱”

  “为什么不爱?”

  泽“不敢亵渎”

  “哦,阿泽的信仰是什么?”

  泽“你”

  “为什么?我不要”

  阿泽摸了摸我的头,保持沉默“阿落的信仰是什么呢?”

  “嗯。。,反正不是你”

  泽“为何?”

  “因为,我喜欢你啊!信仰,就不能亵渎了,我想亵渎阿泽,这可怎么办啊!”

  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当然”

  “怎么不说话了”

  泽“落落,你会后悔的”

  “我才不会呢,喜欢阿泽这件事永远不会后悔”

  泽“落落,我很欣慰,我真的舍不得,以后你后悔了,那样的岁月,我该如何度过?”

  阿泽,这样的岁月熬过去了便是晴天,你总是不愿意向命运低头,而我早已屈服于命运。

  看,阿洛来了,每当我摇摆不定的时候,他总能及时出现。我以为,我要等很漫长的时光,他才会回头,发现我不在身边。

  他的怀中空空如也,想必他已经送公主回冥府了,他肯丢下娘亲来找我,我应该知足了,可是,我是女孩子,我想要的是唯一,我能理解,却忍不住吃醋。

  我常常想,若是阿泽一定不会这样,感情里最害怕比较,我知道,比较会让这份感情越发艰难,可是,我只是普通女子罢了。

  他看着我,手里握拳,我太知道了,这是他发火的前兆,我瑟缩在阿泽怀里,我不是怕他,而是,想让他体验吃醋的感觉,毕竟我这人睚眦必报。可是我又不敢太过放肆,我怕他走火入魔。

  他就这样望着我,看得我心中底气全无,再加上阿泽毫不掩饰问责的眼神,我决定放弃我的求生欲,装死。

  算了,我累了,就这样吧。我需要一个契机,离开的契机,我到底是要走的人。我闭上眼,听见转身的声音。他要走?就这样走了?

  我睁开眼,他又愤恨的回头,踱步而来,蹲下腰,伸出手,我知道,这是他的台阶,也是他的底线。

  我内心是诧异也是欢喜的,这不像他,却是为我改变的他。离开阿泽的怀里,圈上他的脖子,我看见阿泽眼底的失落,但随即露出他很好,没关系的笑容。我的心啊,太小,只装的下一个,可是,它会疼,会为你疼。

  阿泽,阿泽,我的阿泽。我其实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离开你,是我深思熟虑的权衡利弊,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多单纯。

  我曾试过一次,在你身旁,结局是,阿洛的黑化,初懵的坠落,以及他们全力以赴的报复,屠杀,血腥蔓延整个世界。你总说,相信你,邪不胜正,其实,不是的,世间向来强者为尊,当你被他踩在脚底的时候,我的求饶,却成了你的催命符。我们都死了,输的彻底,这个世界也死了,那般惨烈,所以我怕了,放手了。

  我知道,你比他仁慈心善,你更加心怀天下,顾全大局。我想让你成为三界之主,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你值得。

  我不再看阿泽一眼,这是他成为孤家寡人必须学习的一课。我看着风洛不开心的脸,伸手摸了摸,此时风洛的戾气外放,可我惊奇的发现这一世,他的戾气已收敛许多。风洛曾说过,我陪着他,爱着他,他就不怨了,不恨了,他想要的幸福,只是我,我不信,现在,我有一点相信了。

  这一世,我会好好爱他,挽救他,挽救我们。风洛像个木头似的,抱着我离开一言不发。我只好动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他低头皱眉看我,这个眼神太过凌厉,很久未见了,我眼睛微眯,眼圈一红,抱紧他,在他耳旁呢语“阿洛,我怕”。

  他身上的戾气便消散了。我得意的笑了,我觉得自己真厉害,你个小样,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不?你的弱点,是我么?

  冥府里,阿洛把我放下,担忧的看着床边,我很累啊,身体还未复原,想找个地方坐下,只可惜,我的虚伪战胜了身体的疼痛。

  怎么滴,云裳公主还躺在床上,彼岸在医治她,我作为儿媳妇,再累再不适,确实得做做样子,毕竟是阿洛的娘亲。

  我只好,将力转移到阿洛身上,彼岸诊治完就看见,我瘫在他哥怀里。那个一闪而过的白眼我看见了,不过全当没看见。

  其实,我觉得吧,这事冥王有权利知道,只是他们似乎不打算告诉他。以前,我肯定不再发言,可是我的观念便了,不是一家人么?

  “我觉得,应该通知冥王”

  他们俩吃惊的看着我,我挑眉,不至于吧?要家暴?反应这么激烈?大不了当我没说过。

  阿洛思考了一会,忽然狠狠的抱着我亲了我一口,我一脸懵逼。他说“去告诉他”

  我挑眉?谁告诉谁?让彼岸去告诉冥王?敌不动我不动,反正不是指使我。

  阿洛转过身,质疑“还不去?”

  彼岸说“我呀!”

  阿洛不置可否,彼岸想争执两句,最后默默的翻着白眼。我心里居然有一丝窃喜,我的地位超过了彼岸!那超过床上的人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忽然,心情豁然开朗,本来想借此吵一架,然后离开的,没想到,他变了,我竟不好下手。女人的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想要的不过是个态度。

  彼岸撇了撇嘴,恭顺的退下,她也是支持这个决定的吧,毕竟,三个孩子中,唯独她还能跟冥王说上几句话,得到父亲关爱。

  感觉天底下的父亲向来都疼女儿,况且冥王有权知道,他的妻回家了,自我放逐洪荒很多年了,再过一段时间便会画地为牢,永困于洪荒。

  彼岸刚出门便回来了,她带来了云裳公主大概最不想见的人,冥界帝师,孟瑶。

  风洛淡淡的点了头,我有些迟疑,便垂了垂眼,算是打了招呼。

  不过她没空理我们,直接为床上的人诊治,听帝君说,她们曾是要好的姐妹。

  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何孟师傅要在暗无天日的冥界进行自我放逐,现在看来,云裳公主是她自我惩罚的原因之一吧,她看云裳公主的眼神有愧疚。

  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点,她俩应该是死对头,至少明面上是的。为何风洛和彼岸,放任孟师傅对云裳公主上下其手?

  孟师傅果然不简单。

  只是没想到,孟师傅为了救云裳公主愿意割舍神格。而后她取出云裳公主的寒蛟胆带着虚弱离开,风洛示意彼岸去看看,彼岸也跟随者孟师傅的脚步离开。

  我看着风洛,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如果我的母亲被我师傅害成这样,我是万万不会这样大度的。不过是不是孟师傅害的还不一定就是了,谁也不知道所谓真相。

  我这才发现,以前的日子,专注于自己的苦难,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倒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太累了,现在我需要休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信任阿洛,在他身边,我的警觉意识已关闭,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身体警示累了,就马上倒下,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脸着地可怎么办呀!

  幸好,阿洛扶起了我。

  当我昏迷,我居然久违的来到意识界,熟悉的感觉,初懵?

  黑暗中,初懵走了出来,阴森恐怖,我警觉了些许,该不会是黑化了吧。

  我立即拉住她的手,先束缚住她,探查情况,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阿懵,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抱住我,趴在我肩头上,不知道做什么?我的身体一直保持紧绷,我怕她弄死我,可是她却说,“落落,有人要杀我”

  “谁?”

  懵“不知”

  “为什么杀你?你受伤了吗?”

  懵“不知,但我猜因为像你”

  “你伤到被打回原形?”

  懵“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打回原形”

  “那你这是?”

  懵“我把你的容器藏起来了,自己逃了”

  “那个容器岂不是死定了?”

  懵“应该不会,没有魔气缠绕,应该不会被发现”

  “看来,你还是挺在乎那个容器的”

  懵“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

  我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懵“爱信不信”

  初懵对阿泽的爱,怎会轻言放弃,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差点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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