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毛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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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武装呢?”

  “就算不惜一切代价的进行换装和武器装备的迭代,但就西菲尼的产能,武装五六万人是极限了。”

  “意思是两万正规军,八万民兵的意思?”

  “差不多。他们的武器装备很难说有多么的先进,应对五大部族起义,西菲尼帝国的耗费也极其巨大,他们国家自古以来也是苦寒之地,穷得很,和我们根本没法比,就算是和皇室卫队都存在一定的装备差距,他们选择此时进军莱茵兰,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是明智之举,却还敢武力入侵他国。”

  “我们国家的边防卫队经营莱茵河北岸已久,以鲁尔区为核心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只要边防卫队的战斗意志不出现问题,很难说西菲尼的进军能够取的什么成果。”

  冷兵器的军队还有八万。

  处于冷热交替期,到也说不上这八万人没有用,正常的军队有两万,数量也不少,算上极限动员,五六万人的攻势真要应对起来也挺麻烦。

  好在赫里也提了防御工事,边防卫队倒也算不上完全的副作用,他们还是有认真考虑战争问题。

  抱着不错的期待,洛雨问了问边防卫队的情况。

  “边防卫队的人数呢?”

  “字面上有五万多人,但算得上有战斗力的部队大概就两万多人,差不多是两个师的兵力,他们的装备勉强和西菲尼正规军差不多,但斗志方面就很难说了。西菲尼的部队虽然装备不怎么样,那也是内战打出来的部队,战斗意志方面那肯定比打农民军都打不赢的边防卫队强太多了。”

  “应该不会一触即溃吧?”

  “难说。根据我的调查情况来看,这两万多有战斗力的部队,其中也只有第1苏佩尔加步兵师的第91,92步兵团,第5炮兵团,这一万两千人算是亚历侯爵的嫡系部队,另外的第53,54步兵团,他们很难说算得上嫡系——就算是嫡系部队,他们的战斗力也比较的难以确定。”

  “难以确定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作战风格非常的残暴,但这个残暴是面对无敌抵抗之人时候才会展露出来。之前蘑菇村攻防战的第三次作战,就是由嫡系部队第92步兵团负责的,结果他们一和农民军交战,就立刻溃散了。如果最后不是亚历侯爵带着91步兵团来增援,恐怕他们要被农民军全歼。”

  听到这消息的洛雨非常的迷惑,一个国家的正规军到底要弱到什么地步,才会差点被农民军全歼?就算瓦特他们背后有西菲尼的支持,但这个支持足够你打赢最精锐的嫡系部队?

  只能说离谱,非常离谱。

  虽然德罗帕萨雅的军队确实还保留着一定的封建军队色彩,但处于时代交替期,多少还是应该有点近现代军队的样子吧?虽然某些国家的近现代军队也不成人样,但至少不至于被农民爆锤吧?农民能有几条枪,几门炮啊。

  “五万多人的军队,总还是能拿出一两支能打的部队吧?不过考虑他们是还需要严防后方被起义军袭击,需要抽调不少人去布林迪西布置防线,整体局势确实挺困难。”

  核心问题不是对方的人多,而是自己这边的力量没有办法有效的集中起来使用——就算能集中起来,这些旧的封建军队也难有多强的斗志,他们还需要改造。

  西菲尼并不是一个强国和大国,他们的人口虽然有六千万,比德罗帕萨雅的五千五百万要多上点,但经济总量远不如德罗帕萨雅,西菲尼的经济总量和粮食产出都只有德罗帕萨雅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可他们内部比德罗帕萨雅团结的多。

  齐格家和诺曼家矛盾如此巨大的情况下,还能够联手弄这么一出,至少他们还算是有共同利益,至少他们还算个人,比起德罗帕萨雅这边可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还没开始谈判,西菲尼就已经准备了足够庞大的礼物,这不回应下,看来也不行了。”

  洛雨拿起了象征着炮兵的棋子,摆到了莱切区域内。

  ——

  “目标莱切!”

  ——

  轰鸣的爆炸声。

  半夜从床上惊醒的瓦特看到了莱切城内火海的蔓延。

  他的好朋友,兼副手的约尔·保尔推门进来了,他十分着急的讲起了情况。

  “瓦特,我们遭受了攻击,边防卫队的炮火覆盖了大半个莱切,我们受到的损害根本无法估量,我们需要立刻组织部队防御反击。”

  “不,这不是边防卫队会做的事,他们没这个本事,更没这个火力,是那群特派做的,他们不会正面进攻莱切,我们也不能反击,他们一定布置好了陷阱,就等着我们去反击。约尔,去动员所有人疏散民众,把他们全部带城外去。”

  瓦特不可能忘记昨天在营地内听到的声音,更不会忽视那些大炮的杀伤力。

  现在不是想着反击和防御的时候,现在——保命要紧。

  ——

  炮击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

  ——

  天亮了。

  瓦特带着队伍重新回到了莱切城内。

  城镇半数被焚毁,白茫茫的瓦砾,焦黑的木炭之下埋葬了无数的尸体。

  包括瓦特在内的所有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亡的恐惧。

  约尔强装镇定的开始下达救援指令,而瓦特——他一个人来到了莱切的市政厅前,蹲下捡起了一块碎石,感受着尚存的温度,他无法控制情绪,哭了出来。

  军力上巨大的差距彻底粉碎了他的一切希望,他不畏惧死亡,但畏惧没有意义的死亡。

  ——

  十年前。

  ——

  瓦特拦住了殴打农奴的贵族,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贫苦的农民。

  那两位农奴看着六十多岁,他们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赤着脚的他们跪倒在田地里被打的头破血流,而殴打他们的贵族指向了自己漂亮的靴子。

  “为什么?因为他们弄脏了我的靴子!他们该死!怎么了?这是你家的农奴?喏,拿去,这里有十枚银币,够买下这些农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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