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堆积情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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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梳洗了,又跑去男生宿舍找杨汉,还是敲了半天门,还是没人回应。

夏云有些懊恼,悻悻地走下楼梯,心不在焉的低头走路,一不留神和一个上楼的人撞了一个满怀,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楼梯上。

夏云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一个男声却叫了起来:“你是谁?来男生宿舍干什么?”

敢情除了杨汉,还有人留在学校过年啊。

就着光亮打量那个男生,确定不认识,不过还是问了一下:“请问你见到杨汉吗?”

那个男生说:“杨汉?没有。”说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夏云看。

“谢谢。”夏云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哪里来的色狼,看人这么没品啊。

“要不要我帮你找啊?”身后还传来那男生的声音。

看看日已近午,夏云回自己宿舍,给杨汉写了封信,说明这两天没回宿舍的原因,并说在宿舍等他到下午,晚上就得回张北雁家了,在信的末尾还留下张家的电话。

把信对着杨汉宿舍的门缝塞进去,杨汉只要有回来,肯定能看到。

又回自己宿舍等着,坐到黄昏,依然是寂静不闻人声,只好收拾几本打算这几天备课用的书,离开宿舍。

在步道上走着,前面一条岔道,一边是通往男生宿舍,一边是转几个弯通往南校门。夏云犹豫了一会,还是拐上了男生宿舍那条道。

说不清楚为什么,也不指望那扇门会打开,或许只是习惯吧。

再次去敲杨汉的宿舍门,刚敲了两下,门却打开了,杨汉面无表情地看着夏云。

夏云无语,在心里深深鄙视:真不是男人!

半晌,夏云问:“我的信你看了没有?”

杨汉不说话。

夏云只好说:“我去张家了,这两三天大概都在那里。你要是去何克勤家,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去吧。”本来是杨汉邀她去的,现在弄得,好象还得她求他去一样,夏云心里一阵郁闷。

杨汉说:“好。”也没让夏云进屋坐会。

夏云转身走了。越走心里越是愤愤不平,搞什么嘛,我又不欠你的,弄得跟个死人脸似的。却忘了自己昨晚上一夜睡不安稳,辗转反侧到天亮。

夏云下楼,杨汉一直在走廊目送她离开,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杨汉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生气,这两天,他真的很担心,大半夜的,零下十多度,还跑去看夏云有没有回来。可是夏云突然那么出现,他却忍不住无名火起。

读了夏云的信,明白了原委,却放不下面子,只好那么看着夏云离开。其实杨汉心里也挺纠结的。如果夏云此时再温柔些……夏云是会温柔的人吗?

这个春节,夏云在张北雁家过得热热闹闹,只是除夕夜和张北雁程佳宜一起守岁的时候,脑中更多的是浮现着父母的音容笑貌。偶尔也会想,不知道杨汉现在在干什么。或者宿舍里,只剩他一个人,只能一个人过吧。他寂不寂寞呢?

正月初二下午,杨汉终于给夏云打电话了。接到电话的夏云惊喜莫名,跟程佳宜说一声后便飞奔而出。

两人见了面,杨汉脸色如常,估计气已经消了,或者虽然没消,但他城府深,夏云也看不出来。

不过夏云还是很高兴。这会阳光明媚,空气中有着北方特有的冰凉,街上人又特别多,仿似这才是过年的气氛。

到了何克勤家,高朋满座,人真不是一般的多,也可以理解,这种有社会地位的人物,逢年过节的应酬自然比普通人多。

何克勤夫妇当着众多贵宾的面,把杨汉和夏云狠狠地夸了一通,又说思琪、家勇两个孩子的成绩全拜托两人了。临走,何克勤和夫人一直送到楼下,说春节后一定去德鑫拜访。

走大街上,夏云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笑着问:“接下来去哪里?”

杨汉“哼”了一声,没说话。

夏云毫无察觉,又问了一声。

杨汉还是没说话。

夏云终于觉得不对劲,站住了,直瞪瞪地看着杨汉,说:“为什么不理我?”

杨汉又“哼”了一声。

夏云火了,冲杨汉大声嚷嚷:“你有病啊,有事不能明说吗?摆脸色给谁看呢!”她这是冲动了,也不想想,大过年的,骂人“有病”,合适吗。

杨汉把头侧过一边,瞧都不瞧夏云一眼,摆明了坚持不理不睬的态度。

夏云火更大了,就算杨汉和她吵一架,她也不至于这么恼怒,现在这种冷淡的态度,恰恰是她无法接受的。再说,几天前的事,不是成过去式了嘛,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呀。

对峙了足足有半刻钟,夏云扭头就走,去哪里还没想好,就是不想看到杨汉这副嘴脸。只顾着生气,却没注意看路,没走两步,一脚踏空,“哎哟”一声,整个人摔了下去。

杨汉故意侧过头装作不理夏云的样子,其实眼角余光还是瞟着她的,看她气乎乎地走了,嘴角动了动,想喊住她,又碍于面子,正在犹豫,就看到夏云抬头挺胸对着两级台阶直踹下去,还来不及提醒,夏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了个狗吃屎。

杨汉怔住:这是怎么了?

从夏云身边经过的行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新年第二天就摔成这样,再怎么说也不大吉利。

夏云两手撑着肘子想要爬起来,稍稍一动,脚踝有点疼,只好先停住,心里头那个沮丧啊,不用提了。

杨汉赶过去,扶着夏云的胳膊,想要把她扶起来。

夏云别过脸,说:“我不要你管。”

杨汉叹了口气,说:“何必呢。”瞧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夏云故意摔一跤似的。

夏云更生气了,说:“你不是不理我吗?还扶新笔趣阁嘛?”

杨汉不顾她抗议,用力把她扶起来,说:“我不扶你,你站得起来吗?”

夏云不管,用力推开他,真不要他管了。

杨汉无奈,只好放手。

夏云逞强,想甩下他大步流星地走,刚一挪步,右脚踝便钻心的疼,忍不住又“哎哟”了一声。

杨汉又叹了口气,说:“脚踝扭伤了吧。”上前两步,托着夏云的腋下,说:“试试看能不能走。”

夏云嘴上还倔强:“我不要你管。”却没再推开他,按他说的试着举步。

右脚一沾地便疼,或许不是真的钻心的疼,但夏云感觉就是钻心的疼痛,又哼哼了两声。

杨汉没办法,只好托着她,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大过年的,出行的人多,出租车还真不好拦,站了半个多小时,才拦了一辆空车。

出租车停在华轩女生宿舍楼下,付了车钱,杨汉问夏云:“能走吗?”

夏云瞪了杨汉一眼,别过脸。

杨汉无奈,只好先下车,再把夏云背上楼,还好只是三楼,不过他已经背得气喘吁吁。想起她喝醉那天也是他背上楼,不禁暗自摇头。

扶夏云在床沿坐下,杨汉便去找医生。这一去,四个小时不见回来,夏云一个人又饿又疼,心里嘀嘀咕咕。

好不容易等到杨汉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我找不到医生,这位大叔说会治跌打损伤,要不,我们让他试试?”

夏云无语,治病也可以试试的吗?

杨汉耐心解释说:“我跑了很多个诊所,都关门了,可能医生都回家过年了。”

大叔在旁边帮腔:“你这脚是扭了,今天不治,明天就肿起来了。我带了药酒给你擦,不严重的话,擦几次就好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深颜色的液体,看样子倒真像是药酒。

夏云也知道扭伤擦药酒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治好,只是不知道杨汉从哪里找这样一个大叔回来,这人行不行啊。

看夏云不反对,起码不出声反对,杨汉蹲下来,费力帮夏云脱了鞋子袜子。

脚踝已经肿了,像个小馒头一样,看不到足踝在哪里了。

大叔像个专业人士下结论:“你这样再不治,明天就肿得穿不了鞋子了。现在医生都放假,初八才上班,到时候你的脚就残废了。”

“不会吧?”夏云前世今生没试过,当然不信。

大叔严肃的点点头:“真的。”

夏云无奈:“那就治吧。”

大叔对夏云合作的态度表示肯定:“这样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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