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四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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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灵力,一尘道长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着周正的手就走。

周正刚要惊呼,可只迈了一步,他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己的院子没了,眼前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池子。水面波光粼粼,看不见池底。

周正心中再次狂喜起来。心想,原来这个道士没那么菜,起码跟那对老夫妻一样,都能够瞬移。

可好像还是不如嬴大哥,根本不用亲自带,就能把自己移来移去。

没等他把一尘和嬴赦完全比较,一尘道长已经急不可耐推他一把,“下去,站到池子中央!”

周正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会被淹住。可一下去,就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脚踩在水上竟然能浮而不落。

他又变得欢喜起来,嘻嘻哈哈在水面上撒了欢地跑了四五圈,看得道长头都大了。

“快站好!”

一尘还是头一次见来到七彩琉璃池,竟然这样不当回事的人!

周正又玩了一圈,才蹦蹦跳跳站到池子中央。

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漆黑的池底,竟有一片区域亮起了紫色。

可紫色亮光费力地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不甘心地熄灭了。

然后,又过了半天,池底又亮起了蓝色。这次更干脆,只闪了两下,就没了一点动静。

站在池边的一尘,心都悬起来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见始终不再亮光,急得满头大汗,心中连连惊呼。

“不可能啊?怎么一点灵力也没有?难道先生错了?他是个凡人?可,先生怎么会错?”

就在他焦急期盼之中,水池里终于又闪起了亮光。这次是青色,而且,亮起后没再熄灭。

但,只有池沿边那一小片,中央部分依旧黑漆漆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一尘彻底死心时,亮光又艰难地开始向中央慢慢蔓延,一点一点,像蜗牛在走路。

终于,离中央还剩一小半时,亮光终于停止不动。

一尘也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吧?少是少点,但总算不是个凡人!”他想自我安慰,但铁青的脸色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是他见过灵力最差的转世者。其他人至少都有三到四种颜色的亮光点亮。而,周正只有一道,还不满格。

一瞬间,他带着周正又回到了院子。

“道长,刚才的亮光什么意思?”周正的兴奋劲还没有过。

“说明,你有灵力,可以修习法术!”道长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这个…那个…”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周正。

周正的灵力如此低微,除了玩猫逗狗、糊弄凡人的小法术外,真正有用的法术他一样也学不成,更别提降妖伏魔的大法术了!

不过,周正现在正处于极度亢奋状态,根本看不到一尘道长的哀怨表情。

还兴冲冲问道,“我是不是现在就要拜师?磕几个头?”说着,周正就要跪下来。

一尘道长极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不用了!”

按说,拜师,是一件很隆重的事,可一尘这个时候哪有那个心情?要不是先生之命不可违,他早就想一走了之!

收这么个废材做徒弟,他就算耗费心血,最终周正,也难成大器!

“这是入门之法,你好好修习!”

给周正胡乱丢了新笔趣阁书,一尘道长敷衍几句还有其他事要办,就急匆匆离开了!

不过,临行之前,他交给周正一个木头雕刻的钟虡,在遇到危险时能瞬间把周正罩入其内,旁人难以打破伤他。

而且,这个钟虡和一尘的法宝相连,他可以第一时间赶来施救。能确保周正的性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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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修炼枯燥,没人监督更难持之以恒。

但周正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深得其中乐趣。因为他把修习的法术全用在偷看别人洗澡、捉弄别人上,并乐此不疲。

起初,他还只是捉弄张筒。这小子比自己大两岁,可总是一口一个“正哥”叫着。别看现在已经长得人高马大,有一股子力气,但胆子不大。

周正故意隐身弄出动静,把张筒当场就吓尿了。又连着折腾了几回后,害得张筒直说有鬼,再不敢一个人洗澡,死活要跟他爹或家丁一起洗。

后来,周正觉得没意思了,就把魔抓伸向了他的丫鬟茗儿身上。

茗儿只比他大一岁,但身材已渐渐成熟。那种朝气蓬勃的青涩,看得周正鼻血差一点出来。

后来,他觉得自己这样对待茗儿,有点过于猥琐,关键也怕把持不住。所以,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公共汤池上。

动不动他就要上里面肆意捣乱一番,弄得鸡飞狗跳、叫骂声一片。而自己还被发现不了,别提多得意了!

就这样,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已经能够隐身整整三天,从家里连续穿越百十堵墙壁也是分分钟的事。而且,还不会出现之前的脱力现象。

这样的进度,如果一尘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学会了这两样法术后,周正对法术的求知欲空前高涨。可一尘自从上次离开后,再没有回来过。

没人教,怎么办?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嬴赦。可他不知道嬴赦在哪儿?他想拿出那颗玉珠再召唤一次,可又实在舍不得。

万一用完了,自己真遇到了危险怎么办?靠一尘这个便宜师父?万一一尘法力不行,不靠谱呢?

最后,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动玉珠的念头。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对老夫妻。那两人也会法力,找他们教自己几个法术也成!真不行,他们能告诉嬴赦的地址也行!

于是,他带着张筒又去了首阳山。在山脚下连找了四五天,可怎么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个篱笆院。

最后,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山顶的天青私塾。

梦里的人叫他去天青私塾,一尘也叫自己去天青私塾,说明,天青私塾里不仅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而且一定也有自己想学的法术。

周正本想着,自己好歹有了灵力攀爬崖壁应该会变得轻松。但等爬到山腰后才发现,现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一样,一样举步维艰。

而他所学的两个法术,跟爬山毛关系没有,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等他第三次从崖壁上跌落后,他彻底放弃了!

悻悻回到家里,他百无聊赖翻看一尘给他留下的关于修行修心的道书。上面文字晦涩难懂,看得他直犯困。

上面也记录了几个法术,但都高深玄妙,极难理解。甚至有些字他都看不懂,更别说领会奥义了!

其中有一个是讲九天玄雷的,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

还好,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彻底蒙圈,感觉牛头不对马嘴,简直一窍不通!

但他实在太无聊,又对法术无比地渴望,所以,就硬着头皮一遍一遍地详读。

实在闹不清楚,他就把字抄下来,第二天去找县里的老秀才、老先生,求教这个字有几个意思,和另外的字组合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敢抄整段,更不敢直接拿书去问,因为一尘反复交代过,这只能他自己观看。

况且,就算是拿给别人看也白搭!

曾经茗儿不小心在他看书时闯入书房,惊讶地问他,拿着一本白纸看什么?

这个时候的周正,才完全意识到师父言传身教的重要性。

有个师父在,不懂不会的地方可以随时请教,只要自己肯学,一切都会变得事半功倍。

而如今,全凭他自己钻研,费时费力,还收获甚微。

不过,也不完全算是无用功!通过他两个多月废寝忘食地苦读,总算大体明白了一两段句子的大概意思。

就是,不管修炼什么法术,首先要修心。心能圆满,则心动风云变色、沧海桑田,所有法术皆可信手拈来。

对于这个,周正嗤之以鼻。自己的隐身、穿墙术都这么熟练了,每次还必须掐念口诀,哪能心想着穿过去就穿过去了?不碰的头破血流才怪!

我心想着飞起来呢,他怎么不飞啊?我还心想着赶紧见到一尘呢,他怎么不出现呢?

他对书中所言,极为愤慨!

但,有一点,他知道,书中记录的这几个法术一定威力巨大!

所以,他还是囫囵吞枣般,一字不落把它们的口诀心法背得滚瓜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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