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庄家,赌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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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注定了今晚的不同寻常——

不管是哪边。

刚侧躺在床上双手去搂枕头的灰原哀意外摸到了冰凉的铁块,她迟疑了下,掀开枕头。

和自己猜测的那个答案别无一二,手枪,还是伯莱塔92f,琴酒同款。

绝对不是迟生哥的手笔,迟生哥几乎不用枪,他更喜欢拿盲杖揍人。这点不光反应在他身上,就连鹤田爷爷好像也受到了些许影响,更加青睐冷兵器——比如当时在古堡给她的那把弹簧刀。

不排除是因为没有许可证。

“谁会把枪放在这种地方?”

不等她思索,突然窗边传来一阵动静,惊得灰原哀立马打开保险对准窗户:“谁!”

这里可是二楼,她可不觉得那阵动静会是什么小鸟驻足应该留下的。

一只手推开半掩的窗户,黑发少年轻盈的跳进来,没发出半点声响。

低马尾垂在腰际,整个人包裹在黑色风衣中,脚上踩着双黑白帆布鞋。乍一看像极了琴酒,再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很多区别——比如面前的少年比琴酒小很多,穿的也很显年轻,身上虽然有组织的气息但依旧干净纯粹。

莫兰打量了一番面前只到自己大腿的茶发小女孩,“灰原哀,是吗?”

“你是谁?”

灰原哀呵斥道,她一边瞄准少年一边慢慢向房门的方向移动。

“塞巴斯蒂安·莫兰,你也可以叫我温莎。”

莫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保存完好的信封递过去,“先生要给你的。”

这名字太具有联想性了。灰原哀迟疑了下,手中枪却不挪动半分,“放地上,你可以走了。”

“嗯。”

“等一下,莫里亚蒂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这个问题,特别被要求保密的莫兰自然不能回答,他摇摇头,从窗户又翻了出去。

灰原哀走到窗边探出身子查看情况,然而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她锁上窗户回到室内,看着信封发呆。

门又被敲响了。

“小哀,睡了没有?”

是鹤田爷爷。

藏好信封,灰原哀恢复往常平静冷淡的模样,她走过去打开门,“怎么了?”

门口鹤田彻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就是,小哀啊。羽田少爷今天中午在这边待过几个小时,所以房间里可能有些不是那么安全的东西爷爷过来回收一下。”

刚刚莫兰跳到一楼告诉他小姑娘手里有枪他才想起来这回事。

玩刀可以,玩枪还是太早了。

……

同一时间的诸方宅。

因为天色太晚,在诸方常雄的热情挽留下,一行人盛情难却,被迫留下。

羽田迟生站在墙角低头翻着书,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两人收拾床铺。

“羽田哥哥,你真的不铺一下床吗?我们今晚可是要在这里过夜的。”

等收拾完,柯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回头看到这家伙还站在最初的角落和没事人一样,不免有些无语。

羽田迟生没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

“额,羽田哥哥?”

他收起书转身走出这间客房,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的意味。

甚至柯南还得感谢他这次还知道顺手把门带上。

“这小子的主人格真让人火大。”毛利小五郎双手叉腰吐槽,“他长这么大没被教育过吗?”

恐怕是没有的。柯南在心里默默回答他。

别说被社会毒打教育了,他感觉羽田迟生这性格不把社会毒打一遍都算好的。

也难怪当时在婚礼休息室时松本警官会说出羽田迟生是不良少年这种话。但就柯南在这段时间对羽田迟生主人格的看法,对方不像是会做出逃课、撕书、打架、冷淡同学、不尊重老师,不做值日这种荒谬事的人好吧,冷淡同学和不尊重老师这个有待商榷。

咦,等等。

小柯基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点。

按羽田迟生和鹤田先生的说法,副人格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为什么他会去松本老师的婚礼现场?按理来说,双重人格的两个人格间思维的运转和决策是完全独立运行的,就算拥有一部分记忆,副人格作为【个体】,他并不认识松本老师也没有义务去婚礼。

但他还是去了,以主人格的身份去了,而且并没有坦白这件事。

柯南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副人格想取代主人格的身份,另一种就是副人格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觉得没有特别介绍自己的必要,主人格不在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去替主人格维持人际关系。

在他看来羽田迟生的副人格应该是第二种。

但又很奇怪,副人格和主人格太不像了,副人格很多小习惯都能表现出与主人格的不同。

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在柯南的脑海——

有没有可能,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所以才会出现无法避免的违和?

他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额上已经全是冷汗。

“好了好了,睡觉小鬼,你要去哪里?”

柯南一把拉开门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我去找羽田哥哥!”

门外,羽田迟生正倚着一棵树仰望夜空中的弯月。听到动静,他头也不转一下,“不是。”

原本向这边跑的柯南一愣,脚下动作都慢了几分。

“你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又没有回应。

“坐庄的没什么是不知道的,工藤新一。”羽田迟生向他走过来,金琥珀眼在夜色中发着诡异的光。他缓慢蹲下身与男孩平视,“哪怕最初不知道,只要付出的够多够久,原本再荒谬的结论也可能就是真理。在这个世界,只要愿意,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确实是另一个人,但如今他只会是我的副人格。”

柯南被他这声工藤新一险些吓破防,但很快就稳住了,他可是有正事要问的,“他一直这样?”

“不清楚,我不了解他的过去,我也没有权利去评价他。”

青年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块小面包递过去,“他随身带的这些小玩意倒是方便收买人心。”

柯南接过他的面包,但总觉得胸前还是闷闷的,“他一直很客气,客气到有些疏离。”说完这些他又另起了一个话题,“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工藤新一的?又为什么说你是坐庄的?”

现在的羽田迟生比往常要好说话很多,他想多问点。

“不知收敛,有心人查查报纸就能猜出七七八八。”

“好吧,我会更小心的。第二个问题呢,你为什么说你是坐庄的?”

青年站起身,他视线移向夜空,“有两方在我这里下了巨额赌资,剩下的就不用多想了。我这庄做的也算轻松,几乎每天都在休息。就现在的局面,他们哪方输赢对我都不亏。”

“你今晚很容易交流啊,我问什么你都回答,让人有点不习惯。”

“少言不意味我是哑巴。今天心情好,和你多说两句。”

柯南若有所思,“谢谢你,这些消息都很有用。”

他转身迈开步,见羽田迟生站在他身后没有动,手里还掐着一块表,有些奇怪,“你在看”

下一秒,他神情一变。不复方才眉头紧锁的严肃,天真懵懂的像个真正的小孩,“羽田哥哥,你真不和我们一起睡吗?在外面待一晚可能会着凉。”

几步外的青年没理会他,收起表向更远处去。

柯南半月眼,“怎么主人格和副人格的差距那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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