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朝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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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青黑色执法堂道袍的男子走进了庭院,送上了宴席上的最后一件贺礼。

  他双手捧着一把短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大声唱名,而是走到陈长青面前,将短剑递给了他:

  “这是灵剑子大长老炼气期曾经用过的飞剑,希望你能好好使用。另外,大长老希望你月考时用这一柄就好。”

  这是一柄金色的短剑,看品级是下品法器。

  看来是不想我靠着法剑品级取胜得太过容易啊……

  既然要打磨战力,理当如此。

  陈长青接过短剑,心里斗志昂扬。

  来人没有大声道贺,但灵剑子赠飞剑的消息还是以陈长青为中心,迅速在宾客中传开了。

  “是灵剑子大长老赠送曾经的佩剑给长青丹师!”

  “什么?灵剑子大长老把自己的灵器飞剑赠给陈长青了?”

  “天哪!灵剑子大长老要传剑给陈长青?”

  “陈长青要当大长老了?”

  宾客起了一阵喧闹,而后又渐渐安静下来,皆是目光复杂的看着陈长青。

  陈龙瑞——可以说代表着族长陈泰来——丹阳子、灵剑子,陈家三大筑基都对陈长青表现出了青睐。

  搬个家而已,又不是筑基成功。这是什么样的待遇?

  宾客们都没了吃饭的心情,皆是被这三连贺礼震惊;有反应快的,已经在思考背后的含义。

  在场的大部分不知道陈长青的林中战斗,只道是凭他晋升中级炼丹师的速度,受到了如此重视。

  这三个贺礼,实实在在证明了,陈长青在陈家高层眼中的潜力和地位。

  如此备受瞩目,看来上层对他差不多便是陈家未来第一人的期望。

  不少人瞬间想到了号称陈家潜力第一人的陈元齐。

  正好陈长青和他之间还有约定。

  原本大家以为这就是单方面的碾压,会是一场闹剧;现在看来,恐怕两人的斗争,会决出陈家未来的执牛耳者。

  一个看似八卦的赌约,却演变成能影响家族大势的斗法,许多人都有些感叹。

  陈长青的崛起实在太快了,以至于大家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初升的朝日,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放出了光芒。

  ……

  两天后,执法堂。

  陈长青来到这里,颇有些不情不愿。

  这还是他两天来第一次出家门,放在以前简直无法想象。

  但在新居里,要炼丹能炼丹,要修炼能修炼,有什么需要都有仆役代办。

  若是疲了,既有宜人风景,又有娇妻相伴。

  他感觉超喜欢这里的,在这里就跟在家一样…确实是在家。他几乎一直都不想出门,以至于对执法堂月考都没那么感兴趣了。

  但没办法,既然答应了灵剑子,自然不可能反悔。

  【姓名:陈长青】

  【修为:炼气四层】

  【道侣:谢梦岚、谢梦寒】

  【灵根:下品金灵根(18100)中品木灵根1553000)中品水灵根1523000下品火灵根20100】

  【技艺:中级炼丹师(161000)】

  灵根和炼丹之术稳步提升着,虽然距离下一次突破都要些时日积累,但随着点数的增加,一样会带来相应增益,比如陈长青现在的水、木灵力亲和度,比灵根刚突破时又有所提高了。

  “完成月考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空档期。我可以趁此机会埋头苦修、打磨自身,迅速提升实力,然后下一次月考再来实战验证,以形成良性循环。这样下去,我的实力应可以进入一个快速提升期。就看这段平静能坚持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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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青阳门反推战线后,两宗现在又陷入了僵持。但两家你来我往,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敢说这个状况能一直保持下去。

  而且血月教既然起了动陈家的念头,虽然因陈长青的缘故得了当头一击,暂时看起来是平静了下来,但真的会轻易放弃吗?

  “加紧提升实力吧。”

  陈长青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月考地点,执法堂后面靠近卧龙山的一处巨大广场。

  广场上稀稀拉拉的站着几十個人,围着一个高台,数量比他想象的要少了许多。

  心头一转,就想明白这是出外勤的人特别多的缘故。

  执法堂近日来一直高度紧张,不间断地在白龙湖附近巡视,就是防范着血月教卷土重来,或是其他邪修趁乱进犯,浑水摸鱼。

  由于青阳门和血月教的大战,青州修仙界已经乱了起来,不少地方有邪修或是血月教的探子趁机肆虐,掀起血雨腥风。

  就连白龙湖都被血月教摸了过来,外界之乱可想而知。

  陈长青刚踏入场地,就刷刷刷的射来了无数道视线,上下打量着他。

  这些目光本就算不上多么友好,特别是在扫视了他身上的炼丹师道袍后,就更为刺人了。

  陈长青并不是有意如此。他当了几十年炼丹学徒,然后又做了不到一年炼丹师,根本没有其他道袍,穿炼丹师特色的道袍已是根深蒂固的习惯。

  但其他人显然并不会这么想。

  见他穿着炼丹师道袍来参加执法堂的月考,许多人将这视作故意挑衅,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对他的评价,也从“软饭炼丹师”,变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软饭炼丹师”。

  其实执法堂对陈长青的态度也很微妙。

  最初他们知道陈长青的战绩时,是无比钦佩和欣赏;但当得知如此壮举、竟是一个炼气四层的炼丹师做出来的时,他们就有些无法接受了——无论从理智上还是情感上,皆是如此。

  还在纠结之时,谢梦寒又替陈长青打上门来,十战十胜,几乎将执法堂的面子踩到了地里。

  虽然输的难看,技不如人也只能算了。

  但有些人似乎就找到了陈长青战斗胜利的根源:他道侣厉害,肯定是靠着道侣给的宝物和法剑。

  虽然理智告诉他们不可能只有宝物的因素,但情感上他们却对此深信不疑。

  不然还能承认别人就是厉害不成?

  承认别人优秀,往往比承认自己废柴还难。

  又有好事者说,他既然战绩惊人,善于斗法,就让他来执法堂,不过得进行月考。

  这样大家就可好好教训他一顿。

  被谢梦寒留下了心理阴影的众人皆是想着:打不过你,还打不过你的夫君吗?

  原本人们只是假模假样的一提,谁知大长老竟同意了!

  这下众人可开心得很,将那一点理性的质疑全部抛开,就等着在陈长青身上疯狂输出,以治愈受伤的心灵。

  陈长青并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好笑,梦寒的锅却给他背了。

  他并不在乎这些,本就是来斗法的,若是对手也斗志昂扬自然是最好。

  此时的他,见到场中两人你来我往的斗着,被氛围感染,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对于提升实力,他现在是非常热切。

  终于,两人分出了胜负,下了场地,陈长青立马掠入场中,向着周围客气拱手,诚恳地说:

  “见两位师兄斗法精彩,师弟也有些技痒,便上来献丑了。”

  “不知哪位师兄前来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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