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一言为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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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从宫里出来时,李翊就想立刻去郡主府,将父皇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告诉给陆晚,可惜为了史舟山的案子,三司还有如山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置,他根本走不开身。
他足足忙了一整天,才将手头上的事务处置完,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郡主府。
可惜陆晚不在府上。
得知她来了孟楼,李翊不知道她还要在孟楼忙到什么时候,所以干脆来酒楼门口等她……
彼时,李翊一边等人一边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想小憩一会,可耳边总是传来吴钧夸张的笑闹声,吵得他无法休息。
正在这时,车帘掀起,他以为是长亭,闭眸冷声道:「去将吴钧的嘴封起来——聒噪得很!」
长亭却没有应他,李翊察觉不对,睁开眼睛一,站在车前掀他车帘的,不是长亭,却是陆晚。
女子身着浅黄色的斗蓬,浅笑盈盈的着他,见他过来,她道:「殿下累了,怎么不回去歇息?」
李翊见到她,困意立消,问她:「你的事情忙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陆晚一怔,继而笑道:「殿下是来接我的?」
李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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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朝她伸手,将她拉上马车。
见此,一直趴在酒楼窗口的吴钧等人,又起哄笑闹起来。
陆晚脸上一红,但还是乖乖坐在李翊身边。
到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孟楼找她,陆晚知道,晋帝那一关,终于过了。
她的心情顿时也愉悦起来,忍不住悄悄朝李翊去。
刚好李翊也朝她过来,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一个照面,彼此都懂了对方的心思。
所以不等陆晚开口,李翊扬了扬眉,颇是得意的笑道:「你放心,这一次父皇没有罚我,也没有让我求他,而是他「逼」着我来找你的。」
陆晚一时间却是听糊涂了。
等李翊向她解释清楚事情始末,陆晚忍俊不禁,道:「也只有你敢对皇上耍这些小聪明。」
李翊道:「但父皇还是没有给我们赐婚,我明白他的顾虑。」
只要有丹灵在,他和她的婚事,就还有许多阻挠。
但他已经想到法子了……
陆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道:「其实皇上能不追究我们的欺瞒之罪,已是天大的恩典,其他的事情,慢慢来吧……」
丹灵太子妃的身份,不止关系到大晋太子一位,更是关乎到两国的邦交,自是轻怠不得。
纵使是晋帝,都不能随便取缔。
李翊回眸定定着她,道:「我同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没有忘过。」
他同她说过很多,他说他的枕边人只会是她一个,他还许诺一定会给她正妻之位……这些,他都记得的。
两人在一起经历这么多,无需太多言语,陆晚已知他的心意。
她轻轻一笑,道:「眼下殿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且睿王大婚在即,殿下安心做自己的事,不必分心为我考虑。」
李翊也正有此打算,等解决掉李睿,揪出罗衡背后的主公,天下大定之时,他就可以安心筹备他们的大事了……
马车朝前驶去,很快来到了长街上。
大雪初停,街上多了很多游玩的行人,很是热闹。
陆晚很少晚上出来玩,忍不住被外面的声响吸引,悄悄撩起半边车帘,朝外去。
大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上京城繁华似锦,夜晚的街道上也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陆晚着眼前繁华明亮的街道,心境也是一片明媚,忍不住扬
了扬唇角。
「要不要下车去走走?」
身边的李翊突然开口道。
不等她回答,李翊已叫停马车,牵着陆晚的手下了马车。
双脚踩到雪地里的那一刻,陆晚着牵着自己的男人,蓦然想起了那晚在大理寺后衙,他带着她避开众人,在雪夜里漫步的情形来。
那时,他们的关系还未公开,那怕要见面,也只能私下偷偷相见。
而如今被他牵着手走在大街上,陆晚恍惚如梦。
李翊回头到她的形容,一眼就猜透她的心思,道:「从今往后,我与你再也不用躲躲藏藏,我想见你,就会来找你,你若想见我,就来寻我,没有人再阻拦我们。」
陆晚此刻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不止是因为晋帝同意让他们在一起,更重要的是,经过那日山洞里的一番交谈后,李翊开始真正的懂她,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ap
自此以后,她和他之间,再无阻碍……
两人沿着长街一路走去,虽然身边没有带着侍卫,就像是最寻常的普通百姓漫步街头,但因着两人长相气质太过耀眼,不一会儿,就被人认了出来。
「哎呀,竟是翊王殿下与嘉和郡主!」
「两人果然复合了,来好事将近了……」
「你瞧瞧,两人多般配,像对仙人一样……」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最后,百姓们都自发围在道路两侧,让出中间的道来,供两人通过。
这般情形下,纵使是李翊这样沉稳冷敛的性子,都有些不自在起来,更遑论脸皮薄的陆晚。
「殿下,我们回去吧……」
陆晚小声道。
李翊点了点头,让长亭将马车赶来。
着李翊不甚尽兴的样子,陆晚道:「日后我们可以去江南,那里没人认识我们,到时可以尽情的游玩。」
李翊听后,脸上神情终是缓和下来,握紧她的手道:「一言为定!」
两人一同出游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很快传遍了上京城。
镇国公府。
大长公主坐在灯下,一头白发似染了秋霜,闪着冷戾的寒光。
她的面前,躺着毫无生气的陆继中。
而她的手中,则捏着一封足以让整个镇国公府覆灭的密信。
屋内烧着地龙,可寒气还是自发尖蔓延,浸透她的四肢百骸。
出生至今,那怕老国公爷去世之时,大长公主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惶恐过——
儿子她救不了,镇国公府她也快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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