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入葬 (一更) “张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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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们守了一晚上,特意放少年他们回去休息。
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只见到了杜元修还有杜泊川他们,没有看见那个蓝眸小鬼。
身边吵吵闹闹的声音,湿漉漉的眼眶,泛着波澜的蓝色湖面,还有因为冷泛红的鼻尖,坐在原地一会儿就已经在他脑海中翻滚了十几次。
杜望津略感烦躁,手臂搭在桌边,食指没有规则地敲着桌面。
杜家村邻里关系都不算差,有长辈去世,几乎全村都会过来帮忙。
忙到没有时间吃饭,这时候就会有专门的人专门准备食物。
而一直到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的时候,鸦透都没有来。
搭在桌上的手敲打的动作停下,杜望津没什么表情地站起身,前往了厨房。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才拿着保温盒从里面走出来。
“喂,杜望津。”
杜元修倚在墙上懒散地喊住他。
杜望津侧眸,“不会喊人?我是你小叔叔。”
“别拿身份压人。”杜元修挑眉,“想干嘛去?”
杜望津不经常在杜家村里待,只有副本开启的时候才会回来,他唯一感兴趣的好像就只有……
“你不会是去找他吧?”
杜望津短暂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时候管这么多了?”
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杜元修原本只是一句猜测,此刻却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
原本抱着臂,此刻手已经垂放下来,杜元修站在原地,“他可不喜欢你。”
“你去找他干什么?你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你不会喜欢他的话吗?像你这种人……”
他话没说完,就已经被杜望津打断。
杜望津此时的语气称不上太好,有些嘲讽,“暴躁又性格不好。”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
……
最后事情解决时,保温盒还有余温。
杜望津擦干唇边的血迹,手上跟杜元修打架时打出来的伤痕来不及处理,对门后被关起来的杜元修充耳不闻。
心情烦躁,手上伤口渗出的血迹格外晃眼,杀戮的欲望在心里反复膨胀。
只是在门开的那一瞬,甜香充斥在鼻尖,什么都被压了下去。
少年身上的睡衣是暖黄色的,眼睛睁得很圆,惊诧又胆怯地看着他。
明显是刚从床上起来,睡乱了的头发乱七八糟翘着,却也将少年衬得更像是从烤箱里扒拉出来的小蛋糕,还散发着阵阵香味。
穿着一双棉拖鞋,反射性想关门,杜望津上前拦住。
杜望津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里,即使鸦透已经后退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被拉得很近。
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人,全身都暖烘烘的,因为他的靠近,脸上又迅速漫上一层粉,从脸上一直到脖子。
他凶巴巴地说:“你来干嘛?”
和之前不一样,配上睡乱了的头发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没有任何威胁反倒是更想让人上手将他揉得更乱。
他很抗拒自己的接近,杜望津难免想到了杜元修那句话。
——“他可不喜欢你。”
杜望津逼近鸦透,笑了一声,原本压下去的烦躁再次升起。
“不是你要我来你家的吗?”
……
颇为玩味的话,鸦透蓦地想到自己之前在杜望津面前说下的“豪言壮语”。
——“那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吗?”
——“或者你来我家也可以。”
还有后面跟的是什么话来着?
——“反正你说我是喜欢勾引别人的寡夫,不是吗?”
鸦透回想完当时的情境之后脑子都要炸了,脸上红的都快滴出血来,捏住木门的手收紧。
杜望津这个时候来找他,还特地说出了这话,难不成是要干点什么。
鸦透移开视线,结结巴巴道:“这,这可是……白天啊。”
杜望津:“这种事白天也可以。”
【白日宣淫???你们杜家村的风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杜望津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疯狂摇晃)!】
【我老婆都要被吓呆了!卧槽,死鬼老公遗照还在大厅呢,这是要在他面前撅我老婆吗?】
【万万没想到啊,会是杜望津第一个得手。】
【要不是杜望津堵在门口,呀呀可能都直接跑了。刚被死鬼老公摸腰,现在又要被撅,我老婆怎么会这么惨。不过多来点,我爱看。】
【我从刚刚就一直懵到现在,杜望津之前不是不怎么喜欢我老婆吗?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来我老婆这里?!你他妈不会是真的想撅我老婆吧?】
【乖,成年人的世界你不会懂的。】
杜望津刚刚虽然笑了一声,但此刻并没有很多的表情,鸦透真的有点怕他。
更何况他唇角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看着很像是跟谁打了一架一样。
鸦透还在胡思乱想应该怎么让杜望津打消原本的想法,就听他道:“不请我进去吗?”
他现在就是不想让杜望津进去啊。
鸦透抿了抿唇,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可不可以……晚上?”
最后两个字颇有从喉咙间逼出来的错觉,越说声音越小,耳垂都漫上了一层粉。
“晚上饭都凉了。”
杜望津不再跟鸦透废话,越过他往大厅里走,将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过来。”
因为刚刚一开门就看见杜望津这张脸,巨大的冲击力让鸦透根本注意不到别的东西,直到现在他才看见杜望津手里拿着保温盒。
杜家村虽然偏僻,但偶尔也会去县里或者镇上采购东西,加上杜望津本身就不住在村里,有保温盒并不奇怪。
鸦透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杜望津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吃饭当然是白天也可以。
鸦透有些纠结,试图做出最后的反抗,“我可以自己吃。”
杜望津:“保温盒我等会儿还要拿走。”
看来是铁了心了要坐在这里。
大门敞开,阳光照进来,从大门经过就能看见里面的样子。
就算只是吃饭,单独相处传出去也不太好。
脑袋冒烟,鸦透非常心虚地将大门关了起来,僵硬地走到凳子上坐下。
板凳太冰,他又只穿了一条薄裤子,鸦透被冰的下意识站起来。
本来就只将棉衣披在身上,因为陡然站起来,棉衣被抖了下来。
颤巍巍的肩头,动作之间腰部隐隐可见的线条。
露出来的一截细白的手腕还有锁骨那块儿往下的阴影,整个人感觉软绵绵的,冬日里抱着他睡觉应该会很舒服。
他右手搭在后背靠下鼓起来的弧度上,那块很容易就能被按下去,应该很软。
明明是在自己家,两条腿却很拘谨地紧紧并拢,棉拖鞋后的脚后跟被冻红,娇贵得很。
杜望津并没有动。
这也让鸦透稍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屁股挨上板凳边缘,将凳面捂热乎了才一点点往里面挪。
“坐好了?”
鸦透胡乱地点点头。
又跟杜望津独处了,鸦透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打开保温盒的盖子。
很香,尝了一口之后鸦透觉得这些和之前他吃过的那种大锅饭不太一样。
味道不算很好,但比大锅饭的味道要好上很多,鸦透狐疑地看了一眼杜望津。
“你是特意给我带的吗?”
杜望津:“嗯。”
他承认得倒是爽快,鸦透点点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按理说他跟杜望津关系不算好,昨天晚上在灵堂他们之间也不算愉快,杜望津为什么要给自己带饭。
他小幅度晃了晃头,试图将这些想法甩出大脑。
“那是你自己做的嘛?”
杜望津给自己擦手的动作一顿,“不是。”
鸦透小小“哦”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味道不太一样。”
声音很小,但大门关着,大厅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杜望津什么都听得见。
对鸦透并不算友好,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掌控在手心里的杜望津此刻有些反常,手中升起火焰,将纸巾燃烧殆尽后问了一句,“好还是坏?”
鸦透思考了一会儿,如果硬要选,“应该是好吧。”
杜望津没有回应,心情似乎有些愉悦,不过又很快回到了原本进来的样子。
……
全程进食都相对安静,鸦透早上就吃了一个面包,睡了一上午肚子也瘪了下去,大厅就只有鸦透小口小口吃饭的声音。
杜望津在看他,在他吃饭的时候没有开口。
腮肉很软,有时候吃多了之后会被食物顶得鼓起来一点。脸上的红慢慢褪成了粉色,嘴巴又小,因为食物的热度唇瓣比最开始要红上不少。
杜望津身上的压迫感真的很强,如果不是001到现在都没有提示入葬的副本boss是谁,鸦透准得以为杜望津会是boss。
面对杜望津,他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他专门给自己送饭是为了什么。
不仅如此,现在还一直盯着他。
鸦透着急让他走,吃了一点之后就假装自己吃饱了。
他刚准备放下筷子,杜望津开口:“就吃这么点?”
“……嗯。”他有些心虚地舔了舔嘴巴。
唇肉相对来说饱满,但又不是很厚,红色的唇很想让人咬住,碾压唇珠后舔开唇缝。
“你昨天吃的不止这么点。”杜望津眯眸。
【嗯??你怎么知道我宝贝昨天吃了多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看了?】
【昨天吃饭是在呀呀哭了之后,所以杜望津昨天是跟在后面一起出来了对吧?】
【好像是这样的,中途让大叔帮忙看了一会儿班,那个时候小漂亮好像跟谁坐在一起来着。】
【昨天我老婆不是跟许知南坐在一起在的吗?这个时候你专门提出来干什么?我靠,你不会是准备发疯吧?】
【杜望津进来的时候心情就不算太好啊?我以为你们发现了来着。】
鸦透纳闷,询问:“昨天?你昨天看我吃饭了吗?”
杜望津没有回答,鸦透就算和他对上视线也不知道杜望津在想什么,他拿出另一双筷子,将肉挑起来。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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