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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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紫绸化作一个女子,众人心惊。郑星河细瞧那女子,见她身材高挑,肤白惹眼,容姿妩媚,一双瑞凤眼异常迷人,双唇饱满,微微笑着,嘴角外斜下侧露出两处小小梨涡,眉心长着粒芝麻般大的小痣,是和风宜兰截然不同的美人。郑星河眼中,那份美,只有风宜兰的美能与之相比了。

金荷几近癫狂,道:“公主,就在里面。”

郑星河想道:“公主?她是公主?”

带头守卫的弟子喝道:“霓环剑阵。”弥苍的弟子七人一组,摆了三个圆环,三方齐进,金荷与紫衣女子被围在内,一番缠斗,避无可避时那紫衣女子又化作一阵紫雾散开,到剑阵外停下,金荷则被围在一个剑阵内,始终无力破出。

金荷遭弥苍弟子围住,大喊:“公主救我。”那紫衣女子道:“我先进去救爹,一会齐勋会来帮你的。”说罢,紫衣女子又化作一阵紫雾往山洞中去。洞口漆了“降魔洞”三个朱红大字。为首弟子道:“侯师弟,你带人拦住她。”除了围住金荷的剑阵,其它两个剑阵的弟子撤了往山洞中去。

这时最先追赶郑星河、金荷的那拨弟子赶来。洞口处为首的弟子又道:“把这两人绑了,来两个人把受伤的师弟扶回去,其它人摆一对长虹剑阵。”

众弟子听令而动,郑星河与金荷被用捆仙锁缚了丢在一旁。郑星河见弥苍弟子果然在洞口前摆了两个剑阵,七人一字斜斜排开,两排相对,离了两丈左右。

郑星河心道:“常听师父说,弥苍弟子行动迅捷,看来果然不假。”

不多时,众人便听到洞内传来打斗声,摆剑阵的弟子一动不动,那紫衣女子被逼退出来,洞口的一排弟子七人转身围攻那女子,剑阵走位忽而成环忽而展开,几次想要制住那女子时,那女子都会化成紫雾逃开。

为首的弟子道:“戚师弟,你来我这守住这剑位。”说罢,那弟子轻身跃出剑阵,另一在剑阵外的弟子立即补上。

号令众弟子的为首弟子随那紫雾而去,将一把软剑舞得像银蛇一般,紧紧与那紫雾缠在一处,那紫雾似被凝住,再散不开,那弟子一把将其拉下,那紫雾撞到地上。触地时那紫雾又化成人形,紫衣姑娘侧摔在地,恶狠狠盯着将他打下的那弟子。

那弟子也不说话,在旁的一个弟子拿出捆仙索,那弟子道:“不用了,这仙索对她没用。”说罢,那弟子施法在那紫衣女子所倒之地布了一个浮球结界,那女子立时被囚进一无色的球形光圈中,女子随浮球结界浮起,停在离地半丈的空中。

郑星河心想:“这个弥苍弟子真是厉害。”

另一弟子又问道:“莫师兄,要不要撤了剑阵?”

郑星河心念道:“他姓莫,难道是大哥常提起的谢掌门的三弟子莫法。听大哥说,莫法是年轻弟子中除苏玉外修为最深的人了,看他修为,只怕多半就是莫法。”

郑星河正自想着,听得那姓莫的弟子道:“不必,方才那女子说还有一个叫齐勋的人要来,就摆阵等着。”

众弟子道:“是。”

姓莫的弟子道:“已派人去通报师父和几位师叔了,这几人就等他们来处置。”

郑星河听了这话,道:“完了,我若被发现,要如何交代。”一时神思乱飞,担忧起自己的处境来。

山洞外的弥苍弟子们不敢放松,并未将剑阵撤下。方才一方打斗掀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荒芜的伏魔洞外只有一阵干土的气味。

不多时,果然听到一人粗声粗气道:“是谁,竟闯到这里来了?”郑星河认出这声音是谢像七师弟风静竹的声音,又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不断传来,郑星河侧过头去,不敢正脸对着行来的一群人。

风静竹道:“莫法,没事吧。”

郑星河心道:“那人果然是莫法,谢掌门虽只收了六个弟子,可个个都不简单。”

莫法道:“已经来的三个都拿住了,听说还有一个叫齐勋的。”

郑星河回头想要辩解,回头时却见郑卫一脸不可置信盯着自己,她心里一时之间又喜又怕。

郑卫随风静竹等人一同来,他瞧着被缚的一人中背影像极了郑星河,却又不敢断定。这时见果然是郑星河,心已凉了半截。

这时,苏玉与谢沅梦也认出郑星河。郑卫走近郑星河,蹲下忍怒问道:“是你闯的禁地?”风静竹、云师乾、韩清流等人齐看过去,刚到这群人中大多都是识得郑星河的,无人不惊。

郑星河从未见过郑卫如此愁苦的样子,这时郑星河心中似失了救星,一点欣喜一扫而光。





郑星河再问道:“是不是你闯的禁地。”

郑星河点点头。

莫法并不认得郑星河,道:“郑师弟,你认得她?”

郑卫道:“三师兄,这是我妹妹。”

莫法惊道:“什么?”,他心中虽怒,但也不说什么。

郑卫不知怎样回答莫法,又朝郑星河道:“为何?为何要闯我们弥苍的禁地。”

郑星河见郑卫语气不重,虽无责骂,但言中尽是疏离之意,只觉得委屈,又不敢不答,道“我看师父给爷爷的信里提到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什么苍魅,三皇子,我问你,你又不告诉我,又……又……”“不让我问爷爷,我就自己……上弥苍……来查了。”越郑星河越说越觉委屈,竟在众人面前落泪。

郑卫挡在郑星河面前,他知自己这妹妹一向好面子,此时郑星河哭起来,郑卫便遮住郑星河,不让众人看见郑星河泪颜。

郑卫道:“只是这样。”

郑星河道:“是啊。”

郑卫道:“你有没有伤人或者杀人。”

郑星河想了片刻,道:“我伤了你们的一个弟子,可没杀人。”

郑卫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手中的剑这时忽然抖动起来,郑卫似受惊吓猛地站起退后几步,左手紧紧压住剑鞘不放。那剑却越抖越厉害。郑卫的手随那剑抖起来。众人不明所以,谢沅梦道:“师弟,你怎么了?”

那剑忽然自己冲出剑鞘,直冲郑星河而去,郑卫大急,急忙去抓。郑星河见那剑急刺过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缩头闭眼等着受死。片刻后却觉身上无甚痛痒,睁眼看去时,只见郑卫右手紧握着剑刃,手中不断淌血。苏玉在剑后握住剑柄,风静竹则与郑卫相对,施法控住摇晃向前的剑身,三人之力似无法制住一把剑。

风静竹道:“郑卫,你这剑是怎么了?”

郑卫看着风静竹道:“容弟子日后再告诉师叔。”说罢,又同郑星河说道:“星河,你往后退远点。”

郑星河依言艰难起身退远,郑卫道:“请师叔相让。”

风静竹道:“你可能制住它。”

郑卫道:“可以。”

风静竹也让出数尺,只苏玉仍在后握住剑柄,那剑身摇晃的比先前厉害。郑卫道:“师兄,借你的鸿济剑一用。”

苏玉道:“你拿去吧。”

众人不明所以,只看郑卫下面要如何。

郑卫拔了苏玉的鸿济剑,举剑便自己的剑直劈下去。银色剑光一闪,郑卫的剑断做两截,剑尖一截飞出老远,掉在洞口处。原先摆剑阵的弟子为躲那半截断剑移了位,断剑落地后才回归原位。

苏玉被带剑柄的半截短剑带得后退几步。鸿济剑斜插入土中几尺,地上被鸿济剑的剑气震出一道裂缝来,随鸿济剑兴起的风吹走的沙石四卷,郑卫的剑断后空中又盈满灰尘。弥苍众人只觉呼入一阵尘气。

郑卫这时才体悟到日前苏玉所说“鸿济剑本身就有无上威力”这话。

郑星河被郑卫此举惊呆,郑卫手中的剑虽不是什么神兵名剑,却是祖上传下来的。郑家历代传下,已有七百年多年。郑氏一族中早年也有修习的,早已为这把剑注入灵气,郑家人向来重视此剑。郑卫眼下把这剑折断,郑星河虽知是为了自己,却仍感惊异恍惚,静下时又想不明白为何那把剑为何会突然刺向自己,若不是郑卫、苏玉与风静竹一齐制住,只怕自己早已成了剑下亡魂了。

郑卫折剑后转向韩清流、风静竹等人,单膝跪下道:“弥苍不孝弟子郑卫,教妹无方,以致她闯下今日大祸,请诸位师叔看在郑家的面上饶她一命,暂将她关押在地牢。”

谢像不在,这群人中便是云师乾位分最重,云师乾看到郑星河闯弥苍禁地,心中也是极怒的。但郑家与弥苍素有渊源,祁州郑氏更是从古至今的大族,便是朝代覆亡,这个家族也能不受牵连安存下来,郑星河又是郑氏的嫡亲孙女,的确难以处置。如今郑卫出面求情,云师乾便顺势应下。

云师乾道:“小梦,你带两个女弟子将郑姑娘带到地牢去。”

郑卫道:“多谢二师叔。”

谢沅梦转身对身后的两个女弟子道:“侍燕、阿秀,你们两个去扶郑姑娘。”

郑卫回头去看郑星河,见郑星河也看着自己,郑卫朝她点点头,郑星河心知大哥绝不会害自己,便乖乖站起随谢沅梦及两名女弟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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