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话 新宿皆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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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场伪圣杯战争打响的时候,新宿的内部出现了一块不属于新宿的扭曲空间。

从外部来看不过只有一片社区的大小,然而从内部来看是一座不亚于新宿的大都市。

只不过很久以前就开始流传石化病毒的谣言,所以极少有人敢闯入那个地方,光是在新宿就已经很难生存了,还跑去那种分分钟被毒死的地方根本就是找罪受。自然而然,很少有人知道那片地区的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次是因为基德到处散布“白林潜入了王之saber的领地”的消息,才会有人铤而走险闯进去,要知道现在白林是炙手可热的悬赏犯,虽然白林不知道奖励到底是什么,反正就是具有可以让这些人冒险的诱惑力。走近一看才发现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剧毒,连河水都异常清澈,除了横行的机甲npc,根本没有用不着害怕的东西。

就这样,想要猎杀白林的召唤师们一批一批地冲进了名为“感染区”的地盘,想要活捉白林的恶雨轩也一起跟来了。

王之saber并不在意这些人地闯入,就算是因为战斗而造成的伤害也会被他视为“必要的牺牲”,因为在他眼里白林是个值得付出牺牲也要打败的敌人,因此他会容忍。只要没有触犯到他的底线,就不用担心被剁成碎片。

于是,便形成了现在这样的局势。

saber抵御着真身不明的敌人,其他人在他的地盘上猎杀白林,双方保持着互不干扰的共存关系。

不过白林的立场比较特殊,既要防范接受了委托的敌人,也要想办法协助大家打败王之saber,可以说只有白林一人必须同时解决两边的事情。

基德是在几小时前才传出消息的,所以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够及时来到这里,这就表示将来会有更多的敌人陆续赶来这里,白林的行动范围会越来越受限,想调查必须趁早。

因为刚才和鲁诺巴纳打了一架,在校内可能已经被当作不召见的麻烦人物了,可能已经有比较聪明的人注意到白林的存在了,要是白林继续逗留会变得很危险的。白林没有忘记身边还有君莫笑,但他也没有忘记这个君莫笑可能是基德假扮的,而且不管他是基德还是君莫笑,他们都是ruler那边的敌人,不能相信,之后的行动都不能把君莫笑算入。

所以白林没有在校内迟疑太久,对几个学生npc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得到答案之后马上走了。

问题一,王之saber正在抵御的敌人。

王之saber盘踞在此就是为了对付某个强敌,白林为了避免在打败他之后还要应付新的敌人,必须问清楚才行。可结果令人失望,很多人只是描述了敌人的强大和遥远,从来没有正面的描述,而且情报混乱、内容不一,一开始白林还可以想象出敌人的大概轮廓,可随着情报增加,白林越来越不明白这个敌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看来这些npc并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究竟是谁,嘴里说的都是道听途说的谣言,就像盲人摸象的描述,所以才会说出不一样的内容,而且坚信自己是对的(总结来说,根本没人知道敌人是谁)。

白林只能作罢,换下一个问题。

问题二,王之saber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林从蕾米那里听说过了,在不久前发生过变故,王之saber的性格上出现了转变,白林想知道曾经的saber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的saber又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根据证词,saber曾经是个温柔过头的领导者,有能力也不被重视,但是前不久他的一位重要的朋友牺牲了,saber才会变成这样。现在的他少了一点人情味,但是在抗敌事业上是一位认真尽责而且强大的领导者(看来大家认同了saber)。

问题三,王之saber身边那个粉发少女是谁,明明之前说过在这里的英雄从者只有saber一人,但那个少女显然不是npc。

问到这个问题,没有人说得清楚,白林只能打听到那个少女一直都是saber的同伴,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

问题四,王之saber的真名。

王之saber的名字当然没有问出来,saber已经说过这是一场极其重要的战争,情报永远是第一位的重要因素,除了每个人自己的真名绝对不能把其他任何人的名字说出来,以至于普通的交流都只能用外号和简称。这么做有些过头了,但saber确实很好地保住了自己的名字,白林没有问出来。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学生对白林的态度明显变了,可能他们也察觉到白林对saber心怀不轨。

于是白林只能随便找理由塘塞一下,匆匆离开了。

大致可以了解到,王之saber一直在管理这个校园组织,即使他对自己的下属隐瞒了不少重要的东西,身为领导者而言,他已经得到了部下的认可。原先是个温柔过度以至于没有表现机会的败者,经历了牺牲之后成为冷酷坚定的王,不是站在敌人的角度上来看,白林有些认同他了。

但就结果来说,这一系列的问题并没有问出关键情报,白林只能转移调查方向了。

趁现在还没有多少敌人入驻,抓紧时间去调查其他的空旷地区,一旦猎手人数增加,这些容易暴露的空旷地区将会变得无法通行,要趁早调查。

白林路过了一个类似码头的地方,可以看见蔚蓝的大海。这里明明是在新宿,城市内部竟然还有一片海域,看来是空间扭曲导致内外空间大小不一,也许跨过这片海域还能看到其他都市,但没有那个必要,这场战争应该不会涉及到海外。

这里有很多穿着潜水服的人下水工作,从头盔透镜内的脸庞来看,他们好像都是学生,应该都是同校的学生npc吧。

虽然不知道他们频繁下水是为了什么,白林只知道肯定不是为了玩潜水游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站在一旁参观工作的黄发青年突然大喊:

“喂!他们不是已经发病了吗?!你们快想办法啊!”

先不说那个青年为什么会像一个不熟悉情况的外人,用那种语气说话,白林也注意到了,那些穿着潜水服的工作人员摘下头盔以后,可以看见他们身上已经出现了鳞片般的紫色晶体,那就是病毒感染的症状。

本来如果有人出现了病症,大家就该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可是没想到一位女生非常淡定甚至略带微笑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他们努力工作,在病情发展到第二阶段之前,会给他们疫苗的。”

“怎么这样?!”

白林的心里发出了和那个青年一样的怒吼。

这意思就是说,那些人都是在知道他们已经感染病症的前提下要挟他们工作,而身体健康的他们只要负责站在一边看就可以了吗?!

站在旁边的一位少年拿着显示屏说道:

“目标的达标率太低了,我想知道理由。”

“已发病者的效率,果然……”

“喂,不好了,第12号的帮浦坏掉了!(帮浦氧气泵)”

“备用的呢?!”

“不行,全部都在使用中!”

“没办法了,还有打捞上来的医疗用氧气瓶吧!”

监督过程中发生了这种意外,现场终于出现了理应的混乱。水下工作的时候失去了氧气供应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即使是从没有潜水经验的人应该也能理解,但慌乱的原因是因为工作事故而不是因为他们感染的病症,这让白林有些难受。

白林控制住了自己,如果是往日的他,现在就会冲出去把人救上来,可是随便想想,那些人不过只是npc,就算这片土地没有刷新的设定,就算这些npc不会在刷新之后复活,白林也不想插手去多管闲事。关键是白林也不会游泳,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君莫笑下水,他才不想那么做。

而且现在已经没必要让他出手了,因为——王之saber已经来了。

虽然这么做很不道德,但白林打算看看saber要怎么把人救上来,他决定撒手不管。

saber一眼就理解了现在发生的事故,在慌乱的工作场地上只有他依旧面不改色,冷静地下达了指令:

“潜水服上也该有应急的小型高压气瓶吧,用那个切除管线应该就可以逃脱了。头盔上有开关,要他自己注意到才行。所以,不要出手。”

“太过分了吧!这是要见死不救吗?!”

直到大家对saber的发言做出抗议,白林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白林也不知道该对这句话作出什么反应,刚才saber确实发出了见死不救的命令,这怎么听都不应该是一个被人认同的王该说出口的话。白林有些难以置信,刚才连白林自己都有些认同的王,竟然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就算归咎于土地的恶性影响,也有些过分了。





可还不只是这些,saber不接受抗议,再次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发言:

“不能随便浪费资源在f级的人身上。”

f级?!

这个词语在白林脑中炸开了。

在打探消息的时候确实有人提到了等级制度,并没有说清是如何区分等级的,只知道越高等级的人就算越优秀的成员,白林原以为那是类似于枪制队的职位等级或ruler的战斗力等级,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那是每个人在这个地方的地位等级!

在英美教育中最差的分数不一定是f,但f一定是非常低劣的等级。白林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更低的等级,但是就f级的待遇来看,即便感染了病毒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工作,如果出了意外,也只能得到“不能浪费资源”的借口对他见死不救,这已经很过分了!

在其他人担心受怕的时候,那个黄发的外人青年已经提起了一台新的帮浦,摆放在故障的帮浦旁边。

对于胆敢违背命令的人,saber稍微有些生气地喝道:

“你要违背命令吗?!”

“那还用问吗你这笨蛋?!不过是集,别嚣张地命令我!”

青年根本就不怕saber,经过熟练的一顿操作,成功连上了氧气供应,拉下了机器上面的把手,青年才松了一口气。

就算他这么做可以成功救活一条人命,saber也无法容忍这么无法无天的行为。

接下来,白林又看见了上次的那个画面——

saber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有女性特征的小人偶,他的右手伸入人偶的胸口,打开了“门”,从中抽出一把巨大的白色镰刀。每当门打开或关上的时候,白林都会感受到强烈的精神波动。

光带散去之后,刀刃已经挂在青年的脖子上了,稍微动一下就能把他的脖子给割下来。

saber再次发出低沉阴冷的声音:

“请服从命令,我们正在计划打败敌人,因此,必须同心协力,为了达到目的而努力,无一例外!”

“那为什么这里的人要被区别对待?”

“是加以区别,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无视能力高低、一律平等对待。我也不会把你要的人交给你的,她优秀的【虚空】也不会交给你,我也没道理让她一个人逃出去。请宣誓服从我,否则……”

“……”

说到这里,双方的眼神都稍微变了一下,saber没有把绝情的台词说下去。

青年也像是看透了一切,闭上眼睛,认命地说:

“随便你,与其要服从现在的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把他关起来。”

saber一声令下,两个看起来就不像善类的少年跑过去勒住了青年的双臂。

临走之前,他对saber身边的粉发少女回望了一眼,问她:

“小祈,你这次换成对他言计听从了吗?”

“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青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明明有一副健壮的躯体,却没有反抗这些学生党,老实地被带走了。

而刚才在水下差点遇险的那个潜水员也终于回到了岸上,摘下头盔之后,沾上紫色晶片的脸面暴露出来,对saber露出了完全称不上尊敬的脸色。果不其然,他也是感染了病毒的受害者,还必须要在众人的监督和催促下拼命工作,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还没有得到任何安慰和褒奖,所谓的f级就是这样被迫害的存在。

而且刚才那个黄发的青年好像是saber的旧相识,saber竟然还用那种态度对待他,明明这种乱世之下,能够和失散的同伴相见就已经令人欢呼雀跃了,竟然只是因为他违背了saber的命令,就差点要落到脑袋搬家的下场。

这太过分了。

saber那边的事故和逆贼全部解决,白林也没有看下去的必要。

可以知道saber能使用的武器不只有上次的那把大剑,这一次取出的是镰刀,而且不是从那个粉发少女而是从一个人偶身上取出来的。可以确定他的兵器不止一件,而且用来收纳兵器的“剑鞘”也不只有那位少女。

虽然白林还没找到saber的真名,但白林总觉得他应该和“人偶”这个要素无关,莫非那个人偶是其他人的能力?唯一能想到的人偶系角色,就是早就战败的“人偶之caster”,也许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比如合作关系。

还有一件非常令白林在意的事情,saber拔出镰刀的时候,也就是在人偶被触碰的时候,白林感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波动。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强烈情绪反应,而是整个精神体都脱离了肉体的反应,缺少肉体的束缚,暴露在外的精神体反应自然会变得非常强烈。

暴露在外?难道说,saber的能力是把精神体抽出做成武器吗?

从活人体内抽出武器还能理解,但刚才他是从人偶里面取出来的,难不成那个人偶体内还有精神体……等等,难道那些人偶是用来储存精神体的容器吗?!是利用某种魔术将其他人的精神体囚禁在人偶中,这样一来就能变成随时都能打开的兵器储存库,成为saber身后的战斗用宝库?!

对他来说,其他人的价值都只能是被他利用吗?!

本来还想抽出一点空闲时间直接找saber问些问题的,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只要搞懂他的能力然后打败他就行了。管他是王还是什么,不管其他人对他是认可还是憎恨,对白林而言,他只不过是为了拿到圣杯的必要棋子罢了,至少白林不会接受这么一个见死不救、冷酷无情的人。

而且,如果saber的能力真的是抽出精神体,白林已经想到打败他的办法了。

绝对会打败他的!



与此同时,在某个令人舒适的私人房间内。

磕哒

咖啡杯与桌面碰撞的声音还是那么令人怀念。

杯子里盛装着刚泡好的现磨咖啡,深褐色的外观有种文雅舒适的视觉感受,飘散出令人安心的香苦味。

只可惜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享受与怀念的时间,即使是抽出这点时间来品尝咖啡,也是非常奢侈的。

金木享受着少有的安定时光,正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杯子。

咚咚!

杯子刚放到嘴边,玄关处传来了非常粗暴无礼的敲门声。

金木只好放下杯子,合上了还没看完的书本,走去开门。

打开门后,恶雨轩不打招呼就走进来了。

对于这么无礼的行为,金木并不生气,因为本就是互相认识的人,如果对方没有心情也不必打招呼。而且这个房间已经是恶雨轩的二号据点,她随时进来都可以,金木不过是看门人罢了。

随后走进来的还有鲁诺巴纳,他倒是很有礼貌地向金木敬礼,然后搬了个凳子坐下来。

雨轩没有说话,打了个响指,鲁诺巴纳拿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倒出一把复古式火枪。

金木只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的东西。在纳萨利克攻击枪制队的时候,金木曾经和狂三一起观看战局,这把枪就是狂三使用的那个款式,连沾染在上面的魔力气息和血液芳香都很吻合。

“金木你应该认识gunner(狂三)吧?就是那个背叛了原主人(白林)之后跑到我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脚边摇尾巴的墙头草女人啊,本来还以为她这次的外出行动是为了帮archer找新的玩具,没想到她在新宿干她自己的私事,而且她已经和白林有了接触……那个该死的女人,从坟墓里跑出来也就算了,不只要占用archer的时间和注意力,连我的男人都要抢回去吗?!明明只是个现世一时的使魔而已啊!”

因为过度愤怒,一手捏碎了金木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流得满地都是。锋利的玻璃碎片没能割开她的喰种皮肤,但还是让她觉得很不爽,全部甩到地上去。

雨轩开始下令:

“这是刚才用植物陷阱杀掉的分身残留物,表示她已经潜入这里了,她就在这座学校里面!berserker(金木),archer那边由我来承担,用你那专门对付人形的能力给我把她杀了!一个分身都不要留!”

“是……”

尽管金木不觉得自己能赢,但他只能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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