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话 不要打赌和沾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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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钟表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错觉,以为是水滴声。

……

saberalter的薄唇细细叹息,夹着非常细微的淡淡醉香。

她的目光又变得冷淡了些许,仿佛冰柜里薄薄的冰霜,令人手指冻得发痛,但不致命。

直到现在,她才和白林眼神对视,说:

“所以你还不准备出发吗?”

“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有rider职阶的能力,我骑上的交通工具能提高几倍功率,不到半小时就能去支援小黑岩了。”

“就算是这样——你要在我的私人领地停留到什么时候?!”

梆!

她已经很大程度控制了手腕的力量,捶打桌面,也只有酒杯内的液面晃动了一阵。

她愿意把吧台桌——这么占地方的、不适合作为家具的桌子放在卧室里,说明她很喜欢这张桌子。有时候,光滑的桌面上可能会留有划痕,但只要有魔力就能轻易修补,但要是整个都给砸碎,那不如去新宿区的其他酒吧里找一个全新的。显然那种事情很麻烦,她的理智不允许那样做。

言归正传,就在saberalter准备入睡休息时,白林突然带着写有出击指令的纸条闯进房间,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和她侃侃而谈。若不是这个话题对同盟也挺重要,在白林闯进来的那一刻,她就会拔剑释放魔力把白林给吹飞出去。

稍微懂点事的人,在saberalter用披风遮盖身体的时候就该走出房间,等她换好衣服再进去谈事。女士穿衣,暗示她不欢迎外来者,需要一层隔阂给自己提供安全感,或不想和对方近距离接触,就像捡起垃圾之前要戴上手套,总而言之都是“希望你保持距离”的意思。但白林的脸皮还是出乎意料的厚,saberalter没有请他出去,他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就坐在这里和她说起了正事。

白林非但没有趁现在挽回saberalter的好感度,反倒是模仿黑贞的口气,挑衅着说:

“为什么要着急赶我走呢?该不会你打算偷偷做些什么不方便见光的事情吧?”

“你要是嫌舌头太长,我不介意亲手帮你切掉一段。”

“哈哈哈,其实好几次战斗,我的舌头都被打断了,幸亏我是召唤师,恢复很快,就算你切了也会很快长回来的。”

“到底是在装傻还是听不懂……”

“我会保密的啦,毕竟每个人都要满足三大欲望不是么,食欲,睡眠欲,还差什么欲来着?不如说,我不介意帮你解决三欲呢,反正还有不少时间嘛,嘻嘻嘻嘻嘻”

——哐砰!

与白林生活在不同时代的saberalter瞬间勃然大怒,手指还没有施力的动作,魔力如变魔术的烟雾般涌涌升起,杯子炸裂,玻璃碎片与液体洒得遍地都是。

saberalter伸手一掏,黑色雾气状的魔力还未凝聚成剑的形状,白林的皮肤汗毛就为那极度的灼热与锐气而不禁竖起,连心脏都差点骤停了。

saberalter死死瞪着白林,一字一句说:

“召唤师白林,你要骂我冷血或卑鄙,都无所谓,因为染上黑色的我确实是个恶徒,骂名是理所当得的结果,我可以容忍你的侮辱,但你要敢质疑我的品行糜烂,把我当作你用言语发泄新笔趣阁的工具,我的剑会让你明白界限何在!”

“冷静点啊,你这么大动肝火,可不像一个淑女哟。”

白林依旧保持着悠然的态度,像个正在调戏青涩少女的醉酒大叔,带着戏谑的表情。

其实心里很久没有这么惶惶不安了,因为玻璃杯碎片都被saberalter的魔力雾气给熔化了,这是只有战斗状态下才会释放的致命魔力。不过如今的白林很擅长表情管理,只是左眼眉毛稍微抬一抬,嘴唇停滞在一个坏笑的形状,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脑袋将要被割下。

忽然,白林说了一句意料之外的台词: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只是忽然感觉很有趣啊,你相信命令是真的,却不想出手;我怀疑命令是假的,却打算亲自去一趟。我们猜不到对方的想法,这个时候最适合玩一些‘猜不到结果’的游戏来缓和气氛啦。”

“说人话。”

“逃不掉的时候,就和对方打赌,如果对方讲武德,说不定会放我一马。我说过,在你对我撒谎之前,其实我一直把你看作是个讲信誉的骑士。”

“……”

说实话。

说句实在话,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少年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样。

到底是个狡猾的胆小鬼,还是个忘乎死亡的战鬼?

上次在天宫市与他交手,他还是个不要命的圣母来着?

“你想赌什么?关于我只挥一剑,能否将你挫骨扬灰吗?那种事我不必与你打赌,我的剑不再承载那么多的责任与理由,想斩就斩,你别妄想用骑士道束缚我。”

“当然不是,关于我能不能趁这次机会顺手灭了‘新宿的saber’,而你只能躲在这里干瞪眼。”

“哦?这倒是有趣的赌约,你想利用打败新宿saber的战绩,以弥补自己出言不逊的罪过吗?竟然称作什么赌约,分明只是将功补过的求饶,却用装作与我平等的样子打赌……我真是越来越唾弃你了,越来越瞧不起你这废物,好吧,我接受这个肮脏又卑贱的求饶,让我期待bckrockshooter把你的死讯带回。”

“这个时候通常不是‘越来越看好你’之类的台词吗……”

“一个主动惹祸上身、然后请求去犯险赎罪的炮灰,在这世上可不多见。到底要愚蠢到什么地步,才能走到这个境地。”

“……”

来了。

白林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不该属于他这智商的灵光。

他就是在等待saberalter接受赌约的这一刻。

saberalter确实是个出色的骑士,英伦作品中常常赞颂的绅士角色,与她谈条件以完成某些不合理的要求也可行。问题是,她那边有“拒绝谈条件”的选项。

平时无论给saberalter奉献多少好处,白林与她的地位都是不平等的,只要没有使用实力征服她,那么她永远不会真心把白林当作同伴。虽说ss级不必畏惧s级,可是她确确实实曾在白林手上吃过败仗,对白林的戒心要比想象中重得多,比如她反复询问为什么白林今天要去支援黑岩射手……说得对,无论攻击新宿saber,或是保护黑岩射手,白林都没有好处,他却格外殷勤。





白林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东西,他要出击协助黑岩射手的动机不可能是忠心,他这是另有所图。

——

工藤新一提出了点子:

“那种冰山美人,不会轻易服从比她弱小的人。要让她顺从白林你的意志,不能硬取,而是白林你要顺从她,慢慢来。”

“先当个舔狗,等她信任我,再跟她谈条件?”

“不对哦,想要让她遵从你的想法去行动,你要掌握的不只有她的喜好和厌恶,最关键的成分是——冲动。我们侦探经常扮演无情无义的机器人,获取情报的第一步,就是认真或假装与相关人士共情,可是有些顽固分子不吃这招,下一步我们就要扮演故意新笔趣阁他们的坏人角色……不是用棍子或空手道来威胁他们,类似指桑骂槐的方法,用言语去无意地新笔趣阁他们。”

“稳中作乱是吧?这个我懂。”

白林现在来找saberalter,本意只是试探,恰好黑岩射手寄来了出击指令的纸条,白林干脆就顺势而为。要是他早知道今天有指令,他会带上工藤新一和五河琴里,两个混迹社会最久的谈判高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要忽悠saberalter不会很难。现在白林只能尽量把内心世界“坂田银时”的成分提高一些,用银时的个性来应付局面。

所以实际上,白林眼里确实没有新宿saber或黑岩射手,那些都是引子,真正的目标是要让saberalter掉进圈套——进行一次双方承认的条件谈判。

漆黑圣剑熊熊燃烧,直指白林的咽喉。她没有限制自己的力量,她真的愤怒了。

这一刻,她不会拒绝倾听白林的求饶——也就是谈条件。

“只要我灭了新宿saber,就是我赢,如果我输给了新宿saber,就是我输,也不需要你亲手处理我肮脏的实体。小黑岩那边就无所谓了,你说过她只是盟友,如果她对你有害,那么你会抛弃她——也就是现在,你不愿出击,就是因为你认为她的指令对你有害。你已经不在乎她的生死了,所以我不会把她列入赌约,只管‘进攻新宿saber’这件事。”

“真会耍嘴皮子……那么,代价是什么?嗯?”

saberalter就像是在嘲笑白林付不起赌注,刻意引用了一句耳熟能详的台词。

白林爽快回答:

“如果我输了,你就当作我自愿去了别家刑场,让新宿saber替你解决我,起码不会弄脏你的剑。我的同伴也不会再打扰你,你知道她们的人品,她们不会跑来闹事。”

“这就是你的承诺吗?那好,若你失败,你的同伴任我处置。”

“我没答应过那种事啊!”

“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不就是故意招惹我,趁我放下防备时,引诱我和你打赌?既然你要耍计谋才敢和我谈起这件事,说明你想要从我手里索取的东西非同小可,你那边不也赌上一些重要的东西,怎么当作对等的赌注?说吧,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刚才还是怒颜的saberalter恢复到往日的平静,脸上浮现了一个略显狡黠的笑意。

她果然和琴里一样,也是经验丰富的指挥者,对于各种人际交流,识破言语中夹杂的尖刺与泥沼,她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在愤怒的情绪下看穿对方的鬼把戏也不算一件难事。虽然与白林预计有出入,可是还没有彻底脱轨,这就是工藤新一所说的——顺从她,才能控制她。

白林微微逃避视线,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说:

“这个……我想想……”

“别装了,既然你早有预谋,那说明你早就在心里敲定了你想要什么。若你太过贪婪,不知道该挑选什么,那么你可以狮子开口,相对地,你也要提高自己的下注,前提是你还有同伴以外的筹码。”

“唔……不过确实挺难开口的,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说。”

这是白林的真心话没错了。

两条腿摆成了随时可以跑走的姿势,白林才徐徐开口:

“我要你……”

才说三个字,又停顿了下来。

saberalter本想等待对方说完话再出声,但是白林的嘴唇闭合了数秒还没有说出第四个字,就像是已经把话说完了。

她轻轻扫去了满桌的碎玻璃片,有点心不在焉地说:

“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果然还是要夺走我的首级吗?或者要我把剑送给你,我记得你挺欣赏它?”

“不,就是我刚才说的——如果我赢了,我要你。”

“……”

“我要你当我的部下,就这一件事,怎么了?你不敢?”

“我好像看见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故事,有一个全身金光闪闪的讨厌鬼闯进了我正在打工的饭店,扬言点名要把我打包买走。”

“四斋蒸鹅心。”

“咳……总之,你的意思是要收服我成为你的部下?”

“而且就穿现在这身衣服。”

“真是挑三拣四,不过都无所谓,一切要在你打败新宿saber之后再说。”

“哦呀,你不会想反悔或者跑路吧?”

白林又把内心切换到“坂田银时模式”,语气词都有大叔味了。

saberalter不会再接受挑衅了,说:

“要是你一开始要求我给你做牛做马,前提是打败新宿saber,那种事情我当然不会答应,就算你屠了所有新宿英雄,也休想让我臣服于你。今天总算见识了你的真正才能,你很会演戏,只用一个新宿saber就达成了与我的平等交易,我也不小心陷进去了。不过你也没有丢失以往的愚蠢,达成交易的同时你也得到了诅咒般的代价,要是失败,你也逃不过死亡的悲惨命运就是了。”

“啊啦啊啦,生死乃兵家常事嘛,那点小下次就别在意了,多谢你的赞许,黑色的骑士小姐。”

“来一杯临死前的美酒,怎么样?”

“不必了,忽然想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新宿saber是什么样的对手,我要保持头脑清醒。”

说完,白林就急匆匆跑出门去。

正在享用快餐美味的新一被拖拽出门,去高楼上观察新宿saber的动静。白林知道的,工藤新一与新宿rider作对许久,他对新宿rider身边的新宿英雄们也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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