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言祖又被当成拐杖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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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仁一眨眼,瞬间就把这种情绪压抑了下去,

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可能是冯穆穆平时跟雨清聊天的时候不经意间被他听见了吧,毕竟是同桌。

而言祖还在说着理由,

“所以不管是年纪,还是外貌上,称呼你为姐姐都更加合适,叫阿姨不太礼貌,一般的女性都会觉得被冒犯。”

江宝仁莞尔道,

“还是别了,就喊阿姨吧,我也已经过了那种臭美的年纪了,而且都过三十了,也该逐渐接受老了的事实。”

“况且,好乱的,你也喊我姐姐,到那时候,雨清该喊你什么呢?”

江宝仁后面这句话显然隐含了一些别的意思,但是言祖没想明白,估计又是跟“照顾”有关系的。

而且,自己的夸赞并非没有任何效果,她在听到自己希望叫她姐姐的时候还是高兴了一下。

唔,死宅大叔到底行不行,他不是说女人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口是心非吗?

怪了。

“好。”

见言祖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江宝仁有种计划落空的感觉,她本想看言祖还能给出什么有意思的理由。

“真乖,我肚子有些饿了,既然你住在这附近,肯定知道有哪些藏在小巷里的好吃的吧?方便的话能带阿姨去试试看吗?”

还是那句话,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撒谎。

但她的撒谎并没有恶意,只是为了委婉地邀请自己,

或许是一种职业病,或许是她的本性。

言祖不知道,也没有深究。

两人出了地铁口,这里的景色与沧海新城天差地别。

用个不好听的比喻,那就是富人区和贫民窟的差别。

地面上的砖路有许多地方都是凹凸不平的,江宝仁穿着高跟鞋走在上面要格外小心,生怕鞋跟塞进缝里。

周边种植着歪扭的树木,像是不太在意美观,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城市建设的要求。

树木的根须甚至已经让地砖变形断裂,但也没有得到维护。

这里的设施设备以及建筑看起来可以用破旧来形容,街道不时还有大排档产生的污水流过。

街边小贩炒锅的唰唰声和叫卖声不绝于耳,

行人也并不太在意着装打扮,只有少许年轻人讲究穿搭。

好听些的话,这就叫做烟火气了。

这也是言祖惊异于江宝仁会来到此处的原因。

她甚至还是坐地铁来的。

果不其然,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江宝仁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

“小祖,要不,去你家里吃好吗?我也想再见见你的母亲。”

“不好,她不在家的,而且,我家很小”

言祖摇了摇头,果断地拒绝了。

江宝仁的脑海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却没想到是这样直白的拒绝,

而且,言祖的话里蕴含着很庞大的信息。

他们一家子人似乎不是生活在一起的,言祖常年独居在一个较为困难的环境中。

所幸,言祖并没有再走很远,两人走进一家面馆,点了两碗鲜虾云吞面。

面很快就上来了,由大地鱼熬煮而成澄黄鲜香的汤上漂浮着几根韭黄,扑面而来的热气连带着汤的香味,让江宝仁食指大动。

她确实是有些饿了。





江宝仁穿着一身西装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吃面的时候也是一手拨开头发,小口小口地放入嘴中。

言祖就没这么多讲究了,根据他的观察,直接秃噜才是大多数人的做法。

吸溜吸溜吸溜吸溜,

言祖的吸面声吸引了江宝仁的目光,她停下筷子,看着还剩半碗的面条和三颗鲜虾云吞,轻轻推了过去,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也吃不了这么多,这剩下的都给你吧。”

“时间也不早了,不能吃太多,不然我就给你多点一碗”

言祖的嘴里塞着一大把面条,总觉得江宝仁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怜悯,好像自己吃不饱饭似的。

而且长身体这个理由,她怎么每次都用?

得记录下来,以后我可以对比我小的人用,听着还怪有道理的。

江宝仁眼神动容,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那天言祖把她送到医院之后,跟他妈妈没说几句话就走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匆匆逃离”吧。

他们家里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想必他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带自己去找他母亲。

“不是。”

“什么?”

“没事。”

言祖没再说话,风卷残云般地把剩下的都消灭了。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只是他根据平时走路的时候听到的评价最好的小吃店。

按照惯例,他得问问合不合江宝仁的口味。

“嗯,很好吃哦,说实话惊艳到我了,还是我见识太短,没想到真正的美食藏在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

言祖摇了摇头,

“小地方,好吃的东西更多。”

“这样啊,那以后有空的时候,你给阿姨推荐,阿姨请客。我们带上雨清,也带她尝尝看。”



为什么我又多了一个任务,而且看情况,多半也会变成他跟江雨清两个人。

他对江宝仁的“作案”手法也有些熟悉了。

言祖发现江宝仁就像是一个会自动发任务的npc,总是在聊着聊着就给自己提了些没法拒绝的要求。

至于为什么没办法拒绝,因为对话结束了,没有选项了。

江宝仁已经起身去结账,暖汤金丝下肚,夜晚的冷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两人在外面走着,

“你的脚还没好。”

可是石膏已经拆掉了,这样并不利于康复。

江宝仁一手搭在言祖的肩膀上,

言祖突然被她搂在了身侧,

“大人有时候有些没法说的理由,不能在一些人面前露怯,甚至只是伤口,这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怜悯同情,只会给人一种不可靠的很容易欺负的印象。”

江宝仁的声音很清冷,是那种浸入溪水中凉感,听着既舒服又让人容易听进去。

言祖被迫弯着腰适应着她的高度,虽然他想挣脱开,但是好像又被她当成拐杖了。

对上她那玩味的眼神的时候,言祖就放弃了抵抗。

“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理由吗?”

“哎呀,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我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你再不问,我都要憋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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