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人生总会有春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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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祖看天才刽子手的眼神中,江雨清冷酷地把脆皮敲碎,

“呜——”

再把碎屑均匀地洒落在雪糕之上,忽然,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带上了少许颤音,

欧,欧美区?!

“别,别叫了!”

这个王八蛋在干嘛,她真的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呃你轻点。”

就不。

江雨清嘴角微微翘起,

咔嚓!

发克!

言祖绝望地闭上眼睛,

筒啊,走好,

待会我再吃个最贵的雪糕,跟你葬在一起,也算是厚葬了。

“好了,放在急冻一会就能吃了。”

江雨清来到洗手台清洗着满手的残屑,言祖默不作声地拿走甜品碟,

用超能力将其覆盖上一层隔菌膜,送进冰柜里。

再次从卧室里出来之后,江雨清手上拿着语文书和自己的作业本。

“你先吃,还是先学?”

当然是先吃了,言祖用行动做出选择。

他手上捧着甜品碟,拿着挖勺,连带着脆皮和底下的雪糕挖起一点,

是啊,你确实是比我聪明,这样一来就能同时吃到五个雪糕了,

但我是不会原谅你对脆皮做的事!

江雨清无所谓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播放起了,

哆啦a萌。

她随便挑了一集,只是看了一眼开头,她就想起来剧情大致是什么样的了。

这一集说的是叮当猫给大雄留下了一个会分裂的铜锣烧,这个铜锣烧每分钟都会分裂一次,每次从一个分裂成两个。

起初大雄不以为然,觉着不过是那么几个,只要在吃饱之后就把最后一个吃掉就好。

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等他吃饱之后,他就请亲朋好友吃,但铜锣烧总会在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戏剧性地出现所有人都再也吃不下的状况。

最后铜锣烧分裂彻底失控,将房子都撑爆了。

言祖一语不发,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全神贯注。

但反观,江雨清,她的眼神总是往言祖这边飘,

少女似乎很想在言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可是却无法从那反光的镜片上看到除了叮当猫以外的东西。

言祖挖冰激凌的动作从一开始的慢,逐渐加速逐渐猖狂,

他试着从每一个口味上面分开吃,也试着1+2,1+3,2+3等等不同的组合。

当这集播放结束的时候,他恰好吃完。

他默默地站起来,走到江雨清的面前,轻轻蹲下,

“你,你要干什么?”

江雨清想要退后,可是坐在沙发上让她无处可退,只能让后背与棉弹的倚靠更加紧密。

她慌张地把布满淤青的双手背去身后,这下子更加无法抵抗了,只能口头威胁,

“你不要动我,我警告你,你应该知道我在学校做过什么事情”

“江老师!”

言祖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明明是很平价的,味道除了可以说是不会出错以外没有太多特色的冰激凌,经过江雨清的手后就变了。

不是太酥脆的圆筒被碾碎成大小不规则的脆片平铺在雪糕之上,重新进入冰箱急冻内之后硬度有所上升,

用挖勺能够将脆片和雪糕始终保持在一个完美的比例,满口酥香,

而众多口味的均匀分布,让人可以随意搭配口味,





让言祖产生了一种,又能吃又能玩的感觉。

所有这些加在一起,就变得,

好好吃。

江雨清的狠话全都被堵在了喉咙处,她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将脸贴近,伸手想要去触及言祖的眼镜。

小冰棍般雪白中带着透亮的食指朝前轻送,濡粉的指甲软肉在言祖的视线里慢慢放大。

当江雨清的手指触碰到镜框下沿的时候,她像触电一样收回手,怀揣空虚和犹疑,对上言祖崇拜的眼神。

“明明白了就快点学,没多少时间了。”

两人对向坐在饭桌的位置,言祖看着江雨清的作业本,又翻了翻语文书。

咱俩这学的是同样的东西吗?

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虽然问题都是那个问题,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相似点。

在言祖那,“我们是同一个班的?”眼神注视下,江雨清叹了口气。

“你自己先看看,不明白的地方再问我。”

言祖点了点头,看了将近三十分钟之后,

“江老师,我都不明白。”

“”

江雨清有些头痛,这个事情看起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

昨天晚上,为了让他能够看明白,她已经将每一句话是怎么得出来的思路都写得清清楚楚了。

然而这也正是言祖不能理解的地方。

就拿《祝福》这篇课文的一个问题为例,

为什么说祥林嫂没有春天?

江雨清写的是,因为春天充满希望,可祥林嫂的人生充满了悲剧和坎坷,这里的悲剧指的是

后面写了约四五百字的解释。

“所以,你认为的没有春天是什么?”

江雨清怀揣着巨大的决心问出这个问题,她决定要顺着他的思路去讲解。

言祖挠了挠头,说道,

“因为她没有打过斗地主,所以没有春天”

江雨清的嘴巴抽搐了两下,随后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慢慢地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可爱整齐的白齿,

“呵呵呵,哈哈,呜呜。”

她捂住嘴巴,可是声音还是不停地外溢。

再后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少女撇过头,嘴唇都咬肿了,还没缓过来。

烦死了烦死了!

这个骗子为什么总能说出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而且自己还会觉得很好笑。

她深呼吸几下,回过头来,道,

“你继续说。”

“你想啊,人生怎么可能连一点希望和快乐都没有呢?而且,这个世界在季节上所说的春天都是人为定义的,所以只要人想,什么时候都能被称之为春天。所以从这两点从逻辑上都讲不通啊,”

江雨清愣住了,

人生总会有春天吗?

春天,能够被自己定义?

她从未如此想过,就像身体从未好转过一样。

她看向侃侃而谈的言祖,慢慢模糊了双眼。

“理论上来说啊,越是在谷底的时候,一点小小的事物就会激发出更大的喜悦”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言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江雨清又亲切又熟悉的感觉。

她凑过去,细碎的短发蹭在了言祖的脖子上。

“我累了,借我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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