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玺现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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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不就是块儿土疙瘩么。

  “不会那么容易碎的。”

  赵政寻思起来。

  要是一摔就碎,那它不会是土疙瘩,说不定人家早就破开了它,也不会留到现在。想想也对,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既然留给了自己,肯定有破开的办法。

  孙连成催促道:

  “老嬴,弄开呀!”

  “臭小子,我不是在想办法么。”

  “里头是个啥?”

  “传国玉玺。”

  “什么?!”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当赵政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孙连成感受到隐隐的不安。是的,莫非,老嬴头儿又想兴风作浪?

  这可不好办,这会儿,就不是屠灭六国的事了,而是大大小小两百多个国家。

  他娘的。

  好几家还有同归于尽的核武器。

  “你不会又要统一天下吧?”

  看着孙连成哆哆嗦嗦的脸蛋子,赵政狠啐一口,道:

  “疲了倦了,懒得再折腾,你放心,掉脑袋的事,或者说让别人掉脑袋的事,你老子我干一回就够。”

  “那要秦玺干啥?我们……捐了吧,就捐给始皇陵博物院。”

  “滚,我的东西,干吗捐?你媳妇说得不错,你真是败家玩意儿。”

  “你总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吧……哦,你不是,你可以不捐。”

  孙连成回过味儿来,老嬴,秦始皇,他自己的玉玺,当然可捐可不捐了。于是也对着那块儿陶土疙瘩来了兴趣,如此紧致的东西竟然是土疙瘩,一筹莫展之际,赵政忽地起身去了厨房。小琴和蒙甜儿忙躲开,赵政踅摸半晌,看到小琴手里的刀。

  小琴战战兢兢地递过来,“噗通”,跪下了。

  “平身。”

  赵政拿着菜刀出来,孙连成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躲开半米,心想,你还能把他劈开?

  我们的嬴老头儿没有劈向陶土疙瘩,他将手指放在刃口上,“呼哧”一划——

  没有血流出来。

  孙连成过来,抓住他的指头,硬是挤出来一滴。

  绿色的血液。

  “你到底不是人。”

  “你他娘的才不是人,老子是天子大人。”

  “呦呦呦,今儿没风。”

  “嘛意思。”

  “我艹,你口音都变了。”

  “没风是什么意思。”

  “风大,还不得扇了你的舌头?”

  “噫噫,你小子净拿老子开涮。”

  “老嬴,我正经跟你说,我姓孙,是孙半扇的娃儿。”

  “孙半扇是谁。”

  “我是喊他爹的,半身不遂的老家伙,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养着他。自我降生以来,好像只有我养他的份儿。若论生存能力,他本来是第七口子人的,现在不是了,你才是第七口子。他,还是老末。”

  “他可以寿终正寝了,改天带我去见他。”

  “你要弄死他么?”

  “不会,你放心,他的使命完成了。”

  “那就是吓死他喽?”

  “寿终正寝。别磨叽,快!”

  赵政递来菜刀,示意孙连成也抹一刀,孙连成不敢,鸡他都没杀过一只。无奈,赵政抓住他的指头,硬生生地抹出一道口子,孙连成便目瞪口呆了,他看到,自己的血液也变了颜色——

  蓝色的血液。

  绿色的血液。

  两滴。

  两滴血液在陶土疙瘩上混合成了青色——

  是的,天青色。

  见怪不怪的孙连成,圪蹴到旁边,他想亲眼见证秦玺的诞生。





  果然,陶土疙瘩有了反应,天青色的血液浸透进去,那陶土疙瘩便有了裂纹。缝隙里先是蹿出一股青色气息,赵政伸手将那股气息捉住,再看那土疙瘩——

  “嘭!”

  并没有声音,而是一股炸裂的白色光气爆射出来。

  陶土疙瘩碎裂一地,成了焦黄色的普普通通的泥土。

  泥土中间,一枚拳头大小的白玉显露出来。

  “拿纸和印泥来。”

  孙连成找出孩子们的作业本,却找不见印泥,出来回话:

  “没有印泥。”

  “吃饭了!”

  小琴喊了一声,赵政这便有了主意:

  “拿酱油来。”

  孙连成拿来酱油,赵政在白玉印面滴了三滴,抹匀后盖在了作业本上: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饱满圆润的字体,大小统一,线条粗细均匀,方正的字型圆起圆收,整体看起来既紧凑又舒适。

  “真他娘好看。”

  “它的使命完成了,吃饭去吧。”

  孙连成再看老嬴,那老小子两手空空,忙四下寻找,不见白色秦玺,赵政坐上饭桌才道:

  “别找了,在你身上。”

  “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了?”

  “在你那戒指里。”

  “天意琮么?”

  “噫,那是尘世至宝,可容纳万物、休养万物。”

  “这玉玺值多少钱?”

  孙连成,把一切都和钱看到一起,让赵政颇为不忿,气道:

  “钱钱钱,什么都是钱么?那是我的传国玉玺,也是你天爷爷遗落在尘世的神器。混账小子,那东西卖不得。”

  犯了赵政的忌讳。

  老嬴头儿可不是能得罪的人,起码现在还不是。

  孙连成端起饭碗,这几天他没吃几顿饭,一通狼吞虎咽后又灌杯凉白开,看着细嚼慢咽吃饭的小琴道:

  “小琴,下午收拾另一个房间,老嬴得在咱家住段日子。”

  “活菩萨要住在咱家?”

  “我说过,既然把他捡回了家,就当一口子人的。”

  “臭小子,你还有良心。罢了,刚才顶撞我的过错,我老嬴就给你抹了。”

  孙连成不想待在屋里,便去外头,开起箱货去了货站,找到张总,张总忙给他递烟,道:

  “你小子想单干,成,今儿这趟临潼的货,我给你两百块,你看行不。”

  “屁。货我指定给你送到,能不能再出来,两码事。你要确定让我送,一天两百,老子也不给你签合同,君子协定。”

  “装!”

  几个装卸工又往后座装了许多包裹,塞得满满当当的。装的时候他们心里就在想,孙子儿,你要能突破封锁线,回来我跟你姓。

  是的,临潼现在已是座孤岛。

  盗掘秦始皇陵的贼人还没有抓到,要流落国外的国宝还没有盘点出来。历史学家们正在翻看史书,寻找各种各样的记载,希望能盘点出封土下埋藏着什么宝贝……

  要命的是空气中的汞含量,越来越高,很快会突破健康底线。警察们都不清楚下一步的方向在哪里,他们只做了前两步,管控封锁三十里,监控西安文物市场。上头说是要下来历史学家、痕迹专家和法医专家,案件已被列为一号案件,而且提级的可能性越来越高。

  孙连成不清楚这些,也懒得操心这些,秦始皇在手——他无所不能,既然他想去秦陵村,那便陪他走一趟,他总会有办法的。

  老嬴操心的事,不就是我孙连成该操心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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