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另有蹊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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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包括姜兰轩在内所有人齐齐将目光转了过来。

  “这话怎么说的?人都让你老叔当场按下了。”

  姜兰轩火气大得很。

  毕竟这种玩忽职守到全体醉酒在岗上的事,不管是当初在马场,还是刚刚换防到新民来,都是从没发生过的。

  “爸,我想见一见这个许敏。”

  没等自家老爹发话,姜诚便把身子一转面冲杨弘,“杨副团长,烦请你把人给我带来!”

  方才姜兰轩训话骂人之时,这货战战兢兢一直低着头;

  此刻听了马上抬头看向顶头上司,在得到首肯后惶恐地敬礼应是,扭身飞也似得跑了。

  “飞澜,你是发现什么不对头的事了?”

  姜兰轩抬眼回望着他,“昨儿你不是带姓蔡的先行回来找他女儿了?”

  “城门楼的情况,你也没见着啊。”

  一听蔡家那对倒霉的父女,姜诚心底便有些一言难尽。

  “我是没见着,可我听蔡君恒那老货说,他带着人在城里找女儿,把四个城楼都转遍了,”

  “却也似乎没听到他说有什么异常……”

  说到这里他面容一沉,“我觉得这里肯定有事,还是叫来细细问过才是。”

  说话间,人已是被杨弘带领的两个士兵押上来了。

  给麻绳捆成了个炖汤王八,脸上身上遍布血渍和脏污,显然被高文胜抓回去,已是挨过一顿收拾了。

  惊慌失色地环顾整个书房,这货吓得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呛呼:“团长!团长您饶命啊……”

  本就火在气头上,见着他贪生怕死的德行,姜兰轩更是怒气冲天。

  若不是儿子讲另有蹊跷,恨不得当场叫人拉到柴市巷口枪毙了去。

  瞥了一眼自家老爹极端不耐烦的样子,姜诚却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若你老老实实答话,兴许我姜飞澜还能饶你一命。”

  上前一步冷然发问:“昨儿西门轮你的班,带了多少人,什么时辰的岗?”

  这事还用着他答?

  高文胜将疑惑目光转向他——城内的警戒一直都是杨弘负责,四個城门的排班也是他来管,直接问他不好吗?

  跪在地上的倒霉蛋许敏也是一怔,但听到饶命的可能性,赶紧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清了。

  “也就是说,你们是昨个儿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接的班,对吗?”

  姜诚双手抄在兜里,目光缓缓下移瞪着他,“那你们见着省城来的蔡团长吗?”

  “啊,见着了!差不多,差不多就是交班没多久见着的!”

  慌乱中他想也没想就答了,“是来找他家闺女的,问了我们见没见着——”

  “我也没见过蔡小姐长啥样,他还说了衣衫外貌啥啥的……”

  果然是个蠢货,三言两语就上当了。

  “呵呵,还算老实啊许连长。”

  姜诚笑出声来,忽地抓住他领子将他提到了半空,“他妈的,敢扯谎骗老子们!”

  “说,究竟是什么人,让你们把蒙匪放进来的!”

  如此骤然变脸把他吓了一大跳,瞪着死鱼眼老半天只剩眨眼失神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愣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出来姜诚怎么仅凭这些就能推断出,许敏跟人里应外合,故意将蒙匪放进来的。

  “少,少爷,您您是冤枉啊!”

  他怎能承认?

  跟敌人里应外合,可比醉酒渎职的罪名大多了!

  “呵,还不认是吧?”

  姜诚狠狠把他推倒在地,用军靴踩着他后心缓缓加力将他的脸彻底贴在地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蔡团长昨夜与我们一同遇上蒙匪,在大柳街前后夹击。”

  “也就是说,蔡团长几乎刚从你那里走,蒙匪便开始了大柳街的烧杀掳掠……”

  姜诚加大了脚下的力气怒吼,“姓许的,伱不会是想告诉我,枪声都连成片了你们还搁城门楼子里喝酒吃肉呢吧?”

  重压之下他不禁发出一阵惨叫,可这姜少爷的话,远远比这些来的更让他崩溃。

  寒毛几乎把军服都顶起,可他一句话都答不了。

  “对,这究竟咋回事!”

  杨弘也是急了,上去蹲身在地冲他大吼,“你们见着蔡团长还没喝醉,他走了没一阵儿你们就能喝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吗!”

  “咋回事,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毙了你!”

  手下渎职醉岗,身为团长的他也会有连带责任,但如果证明清楚这小子里应外合,就能最大限度的洗清自己罪名。

  不答。

  许敏化身缩头乌龟,完全闭口不言,气得杨弘扬手在他头上给了数巴掌,打迷糊了也还是不吭声。

  “这是个贱骨头,得来点非常手段。”

  姜兰轩撩起眼皮看左右站在门边的俩小兵,“拖出去,给我狠狠打!”

  “哎,这点小事还是听我的吧。”

  面对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姜诚反而笑了,“爸,您听过古代柔然人,怎么驯服奴隶的吗?”

  明显是说给这倒霉催听的,而且书香出身的姜兰轩怎不知此事,马上娓娓道来:“那自然听过了——”

  “把提前准备好的奴隶,上身扒光困在架子上,头发剃光宰匹骆驼,趁着血干之前将骆驼皮粘在奴隶的头上。”

  高文胜也是一唱一和:“可不嘛,这法子驯奴隶可是极好的,那骆驼皮干了就会死死扒在头上,不给吃喝阳光下暴晒便罢,”

  “能两三日头发一长出来,就会被骆驼皮倒顶着刺回头皮里……啧啧,那可舒服得紧呐。”

  姜诚也是笑得更畅快:“对呀,这事我也是光看古籍上说过,还没亲眼见过呢。”

  “不过老叔,咱县城里可没骆驼,玩这可玩不成啊。”

  高文胜却摇头一笑:“嗐,啥话讲的非得骆驼?有马也一样,咱马可多得是!”

  他们议论怎么处置自己时,许敏听的已是毛骨悚然了,可他还没纠结清楚该咋办,

  一旁的杨弘却高声道:“几位长官就别费这事了,交给我办得了!”

  说着弯腰就要亲手提他,急得立时大声嚷嚷起来:“可别,别!”

  “长官们,我说,我全都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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