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老谋深算贾张氏,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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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黑暗笼罩了整个四合院,家家户户陷入沉寂之中。


  位于后院的屋子里却亮起昏黄的灯光。


  屋内。


  “咕噜噜!”


  大锅内的水烧开了,陈雪茹放下手里缝了一半的裤衩子,去卫生间里取来搪瓷盆,拿起水瓢舀了热水。


  又兑了些凉水,小手伸进去,感觉水温差不多了,这才端着水盆来到书桌前,蹲在李爱国的面前。


  李爱国正在肝书,直到鞋带被解开了,这才反应过来。


  “诶诶诶,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愿意的。”


  陈雪茹扬起小脸,嘟嘟嘴说道:“你不让我帮你洗脚,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闻言,李爱国顿时哭笑不得。


  在结婚后,两人为洗脚的事儿争执了不少次。


  虽然有人帮忙洗脚,李爱国感觉到很快乐。


  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总感觉有些别扭。


  好像有点不尊重女同志了。


  但是陈雪茹却觉得,女人给自家男人洗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特别是最近大嫂又在她耳边嘀咕,像李爱国这种火车司机,经常行车出任务,外面有很多坏女人啊。


  她们都眼巴眼望的瞅着呢,找机会就会扑上去。


  陈雪茹需要提高警惕,最好是把李爱国拴在自己裤腰带上。


  当然了,这是做不到的。


  所以陈雪茹姑娘就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嗯,软实力就是将自家男人伺候好了。


  李爱国见陈雪茹坚持,也只能听之由之,要不然这姑娘该瞎想了。


  女人柔软的小手在男人宽大的脚掌上轻轻揉搓。


  温和而深入的按摩手法,犹如专业技师的双手,轻轻拂过肌肤,就像春风拂面般轻柔。


  李爱国紧张了一整天的肌肉逐渐松弛,仿佛被温暖的阳光普照。


  跟前世金沙洗浴里面的正经技术师傅相比,陈雪茹的手法虽然还稍逊一筹,精细程度却是技师们望尘莫及的。


  这才是家啊!


  李爱国舒服得眯起眼睛。


  这时候,陈雪茹突然说道:“爱国哥,你这次下乡,是不是又办案子了?”


  “你怎么知道?”李爱国睁开眼。


  因为这事儿涉及到胡子,背后还有迪特的身影,所以李爱国对阎解成和张铁牛都下了封口令。


  “我收拾你的手枪时,闻到了上面的硝烟味。”


  陈雪茹柔柔一笑,一边搓脚,一边轻声细语的道:“最近我们大前门街道办也组织干事们军训,我也打了好几枪呢!熟悉上面的味道。”


  李爱国暗暗松了口气。


  敌人无孔不入,他需要千万小心。


  “这事儿涉及到保密制度。”


  “我知道,只是想问问。”


  陈雪茹抿着嘴笑,看向李爱国的目光中充满了幸福。


  只要一想到,李爱国手持手枪,在山野间追踪敌人,陈雪茹的小心脏就忍不住噗通噗跳了起来。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大英雄呢!


  “爱国哥,你今天晚上,希望我穿瑜伽服,还是旗袍?”


  话刚出口,陈雪茹就头皮发麻,脑袋发晕,脸刷地红了。


  这会儿她既害羞,又觉得丢人。


  她也是知书达理的姑娘,以前还读过私塾,咋能说出这种话呢?


  陈雪茹咬着嘴唇,眼帘低垂,不敢再看李爱国了。


  李爱国拿起毛巾擦干净脚,细细打量陈雪茹。


  今儿陈雪茹穿了一套灰色中山装,这种严肃古朴的服装套在她凸凹有致的身躯上,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就这件吧!”李爱国站起身。


  “嗯?”


  陈雪茹虽不明白,还是下意识的轻嗯了声,点点头。


  “来。”李爱国牵着她的小手坐在了沙发上。


  小手温软,细腻如丝绸,光泽洁白。


  陈雪茹看看李爱国的大马金刀的架式,这才明白这糙汉子想干什么。


  “别在这里”


  陈雪茹想要收回小手,却被紧紧的攥着,不由的跺了跺脚,咬牙说:“会被人看到了,羞死人了。”


  她觉得脸皮有些发烧。


  这可是堂屋里啊,行吗?


  “哈哈哈,都是老夫老妻了,有啥可羞的。”


  李爱国手稍稍用力,将陈雪茹拉进了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猛闻几口。


  如晚秋的丹桂,充满了淡雅和勾魂的香味。


  陈雪茹此时整个人已经呆愣住了,只能仰着头看着屋顶的白炽灯泡。


  “在这里不行呀”


  她轻声说道。


  两个小时后。


  陈雪茹第一次发现,大沙发竟然可以当成床。


  她慵懒的趴在男人胸膛上,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滑动。


  李爱国侧侧身子从衣兜里摸出烟点上。


  “你晋升的事情怎么样了?”


  “今天,张主任找我谈了话。”


  陈雪茹这才惊醒。


  强撑着软趴趴的身体坐起来,披上一件外套,打扫屋内的卫生。


  这些东西要是被人看到了,得羞死人了。


  李爱国看着勤劳的陈雪茹。


  “老张那里问题不大,你估计很快就能晋升正式街道办干事了。”


  “可是还有民意调查。”陈雪茹有些担心。


  她很清楚四合院内一些住户们的德行。


  眼皮子浅,见不得别人好。


  特别是易中海家和贾家。


  “放心吧,他们翻不起大风浪。”李爱国笑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陈雪茹虽然知道李爱国可能是在安慰她。


  听到这话,还是松了口气。


  她此时已经将屋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又进到卫生间里梳洗了一遍。


  随后出来,从柜子里取出两件旗袍,抿着嘴笑:“爱国哥,我休息好了。”


  李爱国:“”


  敌方火力全开啊。


  我方需要支援。


  陈雪茹进到里屋换上旗袍,又梳妆打扮了一番。


  半立的衣领,纤细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若水的腰姿,在苗条中起伏一份丰韵,勾勒出一份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裸露美丽小腿,发髻高挽,丰姿绰约,风情万种。


  她羞涩的站在镜子前,正准备向糙汉子展示自己的硬实力。


  就看到糙汉子从五斗橱里里取出一个老酒坛。


  这货也不用酒杯,抱起酒坛猛灌一口。


  陈雪茹吓得花枝乱颤。


  敌方架起了加农炮。


  这还了得!


  夜。


  静悄悄。


  隔壁许大茂正在酣睡。


  突然被刘岚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疼得咧起嘴巴:“媳妇儿,怎么了?”


  “媳妇儿?有我这样的媳妇儿吗?每天守活寡!”刘岚翻了过,背对许大茂。


  许大茂听到隔壁的声音,顿时明白了。


  看来还得催催李爱国,赶紧把酒搞到手。


  男人啊,难人啊!


  翌日。


  李爱国起了个大早。


  今天倒是不用行车,只不过燕子今天乘火车前往大西北,作为战友李爱国需要去送行。


  因为小陈姑娘昨晚大败,‘伤势’严重,没能起床做饭,李爱国便准备去街道上的早饭铺子里买点早餐带回来。


  穿好衣服,刚推开门,被外面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吓了一跳。


  “许大茂,大早晨的,你蹲我家门口干啥玩意?”李爱国走过去踢了踢许大茂的屁股。


  许大茂正在打盹,被惊醒过来,揉揉发红的眼睛。


  “爱国兄弟,药酒搞回来了吗?”


  好家伙,堵着别人家门口,就为了买药酒


  够拼的啊!


  男人都是有本钱的。


  李爱国的本钱是盘缠,许大茂的本钱只是细软,他自然不能理解许大茂的感受。


  不过人家如此积极,要是不帮忙也不太好。


  “大茂哥,算你运气好,前两天刚托朋友从边疆捎回来了一点。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李爱国进到屋里,从柜子里取出酒坛子,找来一个玻璃药瓶,往里面装了一酒杯的药酒。


  再次出来后,将玻璃瓶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刚伸手要接回来,李爱国又收了回去。


  “先给钱。”


  “哎呀,爱国兄弟,咱这关系,还能少了你的钱?”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嘴里喋喋不休。


  李爱国却不为所动。


  这货可不是老实人。


  许大茂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从兜里摸出一把钞票,数出九十九块递了过来。


  他原本打算拿到药酒后,再厚着脸皮,让李爱国给他打个五折的。


  倒不是他不讲究。


  而是这药酒实在是太贵了!


  李爱国接过钱,将玻璃瓶扔给他。


  “玻璃瓶密封性不好,早点用了。”


  许大茂手忙脚乱的接过来,频频点头:“你放心,这可是花了我九十九块钱!”


  他这阵子可是被刘岚埋汰坏了。


  就连街道上那几个相好的也看不上他。


  现在得了好东西,当然得好好试试。


  见李爱国要走,许大茂又问道:“爱国兄弟,药效能管半个月?”


  “一般人至少能管一个月,你嘛”


  李爱国上下打量消瘦的许大茂:“也就是半个月。大茂哥,你还是得注意点身体。”


  自从许大茂得知自己是不孕不育后,也想开了,放开了。


  以前还比较有节制。


  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只是跟那帮小媳妇儿们勾勾搭搭。


  现在连老妇女们也不放过了。


  只是半年功夫,就瘦了七八斤,现在脸色蜡黄,嘴唇发紫,两眼无神,看上去就跟生了大病似的。






  要不然刘岚也不会跟他生气。


  “害,你放心,哥们这体格子,一顶一的!”许大茂激动得将药瓶子楼在怀里,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不用问,这货是想马上实验药效。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李爱国又不是许大茂的爹,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他将帆布包挎在肩膀上,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李爱国刚离开,易中海家的屋门就打开了。


  易中海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许大茂家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来了。


  一大妈披着棉袄出来,疑惑道:“老易,大清早的,看什么呢?”


  “刚才许大茂给李爱国了一把钱,足有大几十块钱。得了个药瓶子。里面应该是药酒。”


  “呀,许大茂买李爱国的药?没听说李爱国会治病啊。”易大妈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你还是赶紧去拎水吧,等会贾张氏起床了,又该闹了。”


  现在贾家的屋子还没有盖好,贾家的人全都住在易家,易中海和一大妈得照顾他们的生活。


  易中海拎起水桶往中院走去,眉头拧成了疙瘩,开始瞎琢磨起来。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许大茂那小子多鸡贼的人,花了那么多钱,买了瓶药酒,那玩意肯定是好东西。”


  “另外,上次我听刘海中那夯货提起过,李厂长也曾经到李家买过药酒。”


  “那药酒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值那么多钱?”


  易中海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却有点想不明白。


  打了水,回到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有秦淮茹都起床了。


  易中海在秦淮茹的帮忙下,烧好热水,让这一家子人洗脸洗漱。


  一大妈做了一大锅饭。


  六个人吃饭,只是棒子面就用了两斤,累得一大妈腰快直不起来了。


  贾张氏吃完饭之后,擦了擦嘴,不屑的说道:“老易,你是越来越不地道了,我在你家,也算是个客人,就拿棒子面粥糊弄人。好歹也在碗里窝个鸡蛋。”


  易中海忍不住捏捏眉心。


  白吃白住,还挑剔,他真想把贾张氏撵走。


  贾东旭劝说贾张氏:“娘,师傅照顾咱们生活,已经够不容易了,你就少说一点。”


  易中海闻言,心中舒服许多。


  还是东旭孝顺,等到贾张氏死后,他就能多个孝顺儿子了。


  他看着一大妈说道:“老婆子,最近大嫂上班辛苦了,只喝这些清汤寡水,确实顶不住,你今儿去粮站换两斤白面,咱们家蒸一锅白面馒头。”


  “吃白面啊太浪费了”一大妈有些心疼,但是被易中海瞪了一眼,只能答应下来。


  贾张氏这才消停下来,喝了三大碗棒子面粥,肚子吃得饱饱的。


  然后带着贾东旭离开了屋子。


  贾东旭因为前阵子犯了错误,每天早晨得提前去车间打扫卫生。


  而贾张氏身为卫生攻坚队成员,需要在前往粪场前,到清洁队做思想汇报。


  两人比一般的工人上班要早一点。


  刚出大院。


  贾张氏停下脚步,见左右没有人,朝着贾东旭竖起大拇指:“儿子,咱们这波配合打得太好了!”


  “还是娘的主意高明。这不,咱们马上能吃上白面馒头了。”贾东旭冲着贾张氏竖起两根大拇指。


  “那是,我老婆子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好多。”


  贾张氏骄傲的扬起脑袋。


  神情骄傲啊!


  “易中海那老东西,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哼!”


  贾张氏不傻,觉察出易中海的心思后,决定将计就计。


  她唱红脸,贾东旭唱白脸。


  以此来拿捏易中海。


  你不是想让贾东旭给你养老吗?


  那就得拿出点实际表现出来。


  “老板同志,来两块糖油饼,两碗豆腐脑。”


  街道旁边的早餐铺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贾张氏扭头看到李爱国熟悉的背影,脸色顿时难堪了起来。


  该死的李爱国,老婆子我现在得吃糠咽菜,你倒好,能吃得起糖油饼了。


  想起李爱国,贾张氏的心情顿时不好起来。


  也顾不得跟贾东旭吹嘘了,踉踉跄跄的往清洁队奔去。


  “阿嚏!”


  李爱国扭过头打个喷嚏。


  “李司机,现在天冷了,别冻感冒了。”早餐店黑脸老板将糖油饼卷在报纸里递了过来。


  李爱国接过来,惊讶道:“你认识我?”


  “哪能不认识呢!前阵子咱们街区发大水,还是你把俺老娘从铺子里背出来的。”老板同志眼神中充满感激。


  李爱国细细打量他两眼,道:“你住木材厂大院?”


  “对对对,俺姓周,您称呼我老周就行。”


  老板同志拿起舀子,接过李爱国的腰子饭盒,往里面装了满满一饭盒豆腐脑。


  旁边的顾客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平日里买豆腐脑,最多只有这一半的量。


  “老周,你这可不地道,都是顾客,凭什么给他那么多?”一个小年轻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说道。


  周大叔皱皱眉头,瞪眼道:“不为啥,就因为他救了俺娘!”


  小年轻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却依然一脸的不忿。


  “你这瓜娃子,敢在俺铺子里抽烟,滚出去!”周大叔指指铺子里的宣传语,说道:“看到了吗,讲究卫生,严禁抽烟!”


  李爱国也才注意到标语,忍不住吧嗒嘴巴,这年月已经有禁烟标语了?


  小年轻还有点不服气。


  周大叔放下饭盒,蒲扇般的巴掌,扭着他的脖子扔了出去。


  “我,我买早餐花钱,也不行吗?我有钱!”


  小年轻有些郁闷。


  附近的店铺里,只有这家卖糖油饼,也就是老bj常说的糖鼓盖儿。


  “给钱也不卖,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滚滚滚!”


  周大叔不耐烦的摆摆手。


  小年轻只能对着那些金黄色的糖油饼吞咽口水,然后踉踉跄跄的走了。


  今儿早晨他是吃不到糖油饼了。


  李爱国看得目瞪口呆,也就这年月的早餐铺敢这么对待顾客。


  “李司机,俺给你多打点卤子。”


  周大叔回到铺子里,端起腰子饭盒,就要往豆腐脑里面加卤汁。


  李爱国赶紧拦住他:“大叔,我爱吃甜的。”


  周大叔扭过头,一脸诧异的看向李爱国。


  后面排队的顾客,也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就好像他是异端一样。


  李爱国也觉得无奈。


  明明是一个北方人,却只喜欢吃甜豆腐脑。


  最终,周大叔在揉揉耳朵,确定没有听错之后,特意把自家用的糖罐子取了出来,给饭盒里加了两勺子糖。


  “李司机,吃甜豆腐脑,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你要及早改正。”


  在递过来的时候,他还特意交代。


  李爱国重重点头:“大叔,你放心,我争取下次就改正。”


  说完,抱着油糖饼子和饭盒一溜烟的跑了。


  只是吃个甜豆腐。


  为啥他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呢!


  “爱国哥,这豆腐脑还真好喝。”


  回到家,陈雪茹已经洗漱完毕了,喝着甜丝丝的豆腐脑,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李爱国总算是松口气。


  在这老京城,他不是孤独的。


  “好喝就多喝一点。”


  李爱国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狼吞将油糖饼吞进肚子里。


  你别说,这玩意味道还真不错。


  炸的酥酥脆脆的,吃起来口感香甜酥脆,甚至于一口下去后都能感觉得到外部的酥皮裂开在口中的感觉。


  然后又喝了半碗豆腐脑,浑身顿时爽快起来。


  “我今儿有点事,估计中午才回来。”


  叮嘱一句,李爱国挎上帆布背包,快步冲出了屋子,来到了刘大娘家。


  他想起来一件事。


  这次燕子去大西北,说不定能遇到天全和地全两兄弟。


  可以捎带一些东西。


  虽然在京城能给天全和地全寄信,却不能邮寄包裹。


  看着李爱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小陈姑娘脸色骤然变了,端起饭盒,来到厨房里。


  她往里面加了两勺盐,又点了两滴香油,切了一些葱花洒在上面。


  热气升腾间真的会把藏在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陈雪茹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巴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豆腐脑如丝般柔滑,甘甜与咸鲜完美融合,让人心满意足。


  小陈姑娘抿着嘴笑:“咸豆腐脑,才正宗!”


  李爱国还不知道自己被小陈姑娘背刺了,也许永远不知道。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京城火车站。


  制造大蘑菇的国营二二一厂建造在青海金银滩上。


  这年月兰青铁路才刚开始勘测设计,等胜利铺轨到古城西宁,需要到五九年。


  从京城到青海金银滩需要经过天水转车。


  至于下面的路线,李爱国就不清楚了,这可是高度机密,连燕子也不清楚。


  在李爱国认识的人中,估计也就农夫同志清楚国营二二一厂的具体位置。


  拿着火车司机证,李爱国来到售票大厅,准备打听到天水的列车停在几站台。


  “爱国,你咋来了?”正在窗口里值班的王翠娥看到是李爱国,走了出来。


  “伯母,来送朋友的。”


  李爱国有阵子没见到王翠娥了,闲扯几句,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到天水的啊,就停在2站台,还有半个小时发车,你要送人得抓紧了。”


  王翠娥话刚说完,就见李爱国大步离开了,连忙挥手说道:“等周末带雪茹到家里吃饭啊。”


  “知道了!”


  “这孩子,一天天慌慌张张的。听周克说,他还跟机务段武装部有关系,一点都不老实。”王翠娥看着李爱国的背影叹口气:“也不是啥时间能抱上干孙子。”


  没错,在王翠娥看来,李爱国吃过她的奶水,是她的干儿子。


  李爱国的儿子,自然是她的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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