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梦秃与梦露酒吧(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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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者一体三魂,拥有“生魂”、“死魂”两种伴生人格,分别通过“醉”、“梦”的形式唤醒。

  “生魂”、“死魂”拥有独立灵魂与意识,独自掌握全新命辞。伴生人格与原人格之间为主副关系。

  “生魂”命辞:

  持有者拥有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往往容易窥见事物本质,通过严丝合缝的推理进行证明,以获得成就感,命辞将随着持有者的智力伴生成长。

  靳子跃盯着眼前的醉汉,后者搀扶着凳子,和他对视的一瞬,露出微笑。

  随着男人的睁眸,刹那,仿佛有一支黑金属乐队悄然炸响,摇滚的迟钝与鼓手的力量,一拍一拍敲在耳膜上,随着听觉传导震颤心间。

  明明是“生魂”,却给人一种歌颂死亡、献身黑暗的悚然感。

  只是片刻的停顿,接管身体的生魂悠悠说道:

  “这具身体什么都好,就是酒精耐受性差了些。”

  正常人的醉酒、断片,主要是因为酒精进入人体之后,大脑颞叶部位的海马体受到影响,导致大脑出现反应迟钝以及失忆的情况。

  而梦秃的醉酒、断片,是因为脑袋里另一个人格接管了主意识。

  现在的“生魂”,不再像热情的妈妈桑,而像关押在阴暗牢笼里的囚徒,哪怕缚上黑白紧身服,身披镣铐,安静地固定在位置上,你依旧可以从他的笑容里嗅到危险。

  他抬起手,费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帮我点个火。”

  靳子跃点头,从他的裤袋里找到半盒烟。

  梦秃伸头叼住,同时靳子跃取出袖珍火机一划,为他续上火。

  “呋舒服了。”

  他轻喘一声,瘫软回大理石吧台上,瞥了眼靳子跃:“混的不怎么样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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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得找你帮忙。”靳子跃说。

  梦秃轻笑一声,啜了口烟,才继续说道:“其实不用来找我,你应该心底有数。”

  他瞥了眼新闻上咿呀的声响,想去摸遥控器关掉电视,却发现手颤抖得厉害,连烟灰都敲在烟灰缸外头,无奈只能放弃打算。

  “我想知道16区接下来会怎么样。”

  梦秃斜乜了他一眼,说道:“如你所见,暴力,血腥,种族纷争,科技与原始,人性与兽欲,一定会将这片土地撕裂。”

  靳子跃默然,问下一个问题:“新闻里的恐怖袭击是异鬼干的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梦秃笑,一歪嘴烟屁股不小心掉了,烫得他呲牙。

  “你只是在不安而已吧?组织和异鬼厮杀,身处暴风眼中心的你,却像芦苇一样脆弱,这些无意义的情报能给你安全感吗?”

  “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马上逃离这里,越远越好,好处是能带着几位小尾巴活下去。”

  “但是我想找到真相。”

  “别急,听我说完。”梦秃继续说道,“坏处是你永远也没有机会找回真相,我想这对你来说比杀了你还难受。第二嘛,你选择继续留在这里,趁着异鬼与组织战斗,浑水摸鱼,但是你会发现,你压根不曾真正了解异鬼,也不曾真正了解组织。”





  他停顿了一下,盯着靳子跃的脸,意味深长地说:“听着,宝,你要明白横亘在你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是该死的命运,是天杀的宿命。异鬼、组织,都是绑定的绊脚石,你无论如何都绕不过这些坎,只有踩在他们的尸体上,趟过他们的血,你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可是你想的并非如此,你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你还在心存侥幸,希望维持一个双方相安无事的局面继续下去。”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双方和谐共存的世界是不存在的,你想维持的东西根本毫无意义。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偏袒任何种族,人类死光了关我屁事,异鬼更无关紧要。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更加客观地去看待这一切。”

  “醒醒吧,宝,仁慈救不了任何人。”梦秃拍拍他的肩膀,“上帝都救不了任何人,更何况你?”

  靳子跃否认,道:“我只知道,如果真是一场浩劫,身边的人一个也逃不了。另外,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我找到了傅沁死因的答案,置身在这个漩涡里,依旧无法全身而退。”

  他顿了一会,目光灼灼地盯着梦秃:“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傅沁的死,你知道多少?”

  半晌,无言。

  梦秃静静地等候指间的烟燃尽,缭绕的白烟将他的脸颊掩映得虚幻,烟草味久久不散。

  “你对左京都这座城市感观如何?”

  男人答非所问。

  靳子跃还是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说:“我对它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四月的梅雨天,潮湿、阴冷,虽然昼夜通明,却无法让人感受到阳光,透着一股子单薄与无助。”

  “哈哈哈哈。”梦秃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

  “恭喜你听到了城市的悲鸣,我想它一定很宽慰。”

  靳子跃微微皱眉,他不明白。

  “城市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思想?”

  “谁知道呢?就像虚无缥缈的神,没有人见过之前,冥冥之中,谁能证明它的存在?谁又能证明它的不存在?”

  靳子跃眯眼:“但是……”

  “宝。”梦秃打断他,眼皮慢慢压下,却冷冽依旧,“有些事情,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说多了反而混淆你的判断,你带着,时候到了自然会找到答案。当然,前提是你能撑到那个时候。”

  他双眼翻了翻,吐了口浊气,说道:“我时间差不多了,给你最后一条消息,去找一个人。”

  “谁?”

  “祁桐衫。”

  靳子跃的神情一肃。

  “现在组织应该也在找她。”梦秃补充道。

  “她的身上有什么秘密么?”靳子跃问。

  “想了解一件事,就必须从它的源头追溯起,摸清它的发展经过。组织这种庞然大物也一样。”

  靳子跃双目微凝:“你是说——”

  梦秃咧嘴一笑:“没错,她身上应该有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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