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仇人相见(求推荐、收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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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眼睛猛的一缩,赫然愣道:“你···你是李德奖?!”

这会轮到李德奖懵逼了,怎么,难道还碰到熟人了?

“正是,请问你们是?”李德奖纳闷道。

那男子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咬牙道:“可是李靖家的那浑小子!”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家公爷名讳!”赵小六立马怒喝道,手也紧紧握住自己的佩刀。

瞬间火药味直接拉满,俨然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李德奖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虽然眼下自己与亲人间有些矛盾,那也是自家的事,但在这礼法为先的时代,你直呼长辈的名讳那属实有点找抽了!

“就冲你刚才那句话,麻溜的给爷滚!”李德奖霸气侧漏的指着那男子道。

“放肆,李家小儿,胆敢如此无礼,来人,将这混账给我拿下!”男子怒喝道。

“李家部曲何在!”李德奖冷声道。

“在”门前值守的十余名部曲,齐声抱拳回应。

“给我新笔趣阁丫的!”

简洁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至于这人是谁,有什么背景,通通不管,敢在自家门前欺辱自己,那先干了再说!

双方火拼一触即发,马车的帘子被唰的一下掀开,一名年逾五旬的大叔,从马车中缓缓探出身来,对那男子和一众随从呵斥道:“都给老夫住手!”

他一出声十余名随从顿时安静下来,纷纷退到一边,躬身恻立。

那名男子却是脸色极为难看,看着那老者道:“先生,您这是何意?他可是李德奖,这货是个什么贼样,您不会不知道吧!”

“住口!”老者率先开口道:“眼下郎君性命攸关,你竟还在胡扯这些琐事。”

“可是·····”那男子还欲争辩几句,却被老者一个犀利的眼神给直接扼杀了。

在随从的搀扶下,老者下了马车,快步走到李德奖近前,虽是深秋之际,那老者却是满头大汗,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温和道:“原来是李家二郎,那这莫不是云溪村?”

李德奖见这老者,慈眉善目,一副温文尔雅之态,心里的怒火也削减几分。

于是对老者抱了抱拳,说道:“这里正是云溪村,敢问您是?”

“老夫孔颖达,我且问你,刚刚所言可是当真?”

孔颖达?!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啊。

李德奖极力的在脑海中搜寻。

片刻之后,两眼瞪的跟铜铃一般,新笔趣阁咧,孔颖达,李世民的十八学士之一,当世大儒!

我勒个去,没想到自己在这世界见到的第一个大佬竟然是孔颖达。

虽是妥妥的大佬,可此刻他丝毫没有想冲过去抱大腿要签名的冲动,但能让孔颖达唤做郎君的人,身份自是不凡。

沉吟半晌,李德奖朝孔颖达一揖,开口道:“小子见过孔伯伯,刚刚小子说言,确实不假,但能否医治,需要我先瞧瞧再说。”

这一声‘孔伯伯’叫的孔颖达浑身别扭,不免也对李德奖的话质疑起来。

“放肆,你一个纨绔子,无非就是靠着你阿爷的庇护,哪会懂什么医术!在长安闯了祸,就躲到这小村来,还真给你李家长脸啊!”那男子对着李德奖又是一顿疯狂输入。

然后又对孔颖达说道:“先生,此子之话,绝不可信呐!”

望着眼前这位作死男,李德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对孔颖达道:“敢问孔伯伯,这货是谁?”

还不待孔颖达开口,那男子一脸阴沉,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淡漠且充满了鄙夷,冷声道:“我乃长孙家庆,怎么,李家纨绔,难不成也要将我揍一顿吗!”

“住口!给老夫退下!”

李德奖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勒个去,这真尼玛冤家路窄啊,不过这长孙家庆是谁?自己似乎都没听过诶。

“二郎君,这长孙家庆乃是长孙家的外戚,可莫再去招惹了!”王管事不知何时从院里出来,在李德奖身边小声提醒。

“孔伯伯,若耽搁了郎君的救治,那可与小子无关呐!”李德奖直接略过长孙家庆,对于这等货色,李德奖还真不想鸟他。

孔颖达朝长孙家庆冷哼一声,便带着李德奖登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李德奖见马车里躺着一位十一二岁的英俊少年,身着华丽锦袍,此时他紧闭双眼,嘴唇泛白。

“这位郎君可是受的刀箭之伤?”李德奖双眼一眯,淡淡地说道。





“是!郎君本是出来闲游,可谁料趁我们不注意,竟跑进了林子深处,不小心坠入了猎人捕猎的陷阱之中,被里面的箭矢划伤了手臂。”孔颖达满脸惊骇地看着李德奖答道。

李德奖点了点头,“你们应该是做了包扎处理,但不曾想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严重了对吗?”

“没错!”

“你们这位郎君眼下的问题并不是箭伤,而是伤口出现了感染。你瞧瞧,他这眼睛都开始肿起来了,只怕感染程度还比小呐!”李德奖指了指那少年的眼睛解释道。

自己虽不是学医的,但作为一个来自21世纪的优质男性,对于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还是略知一二的。

想必是那箭上生了铁锈,被这划伤,伤口不感染才怪!

“孔伯伯,这伤了有多久了?”

孔颖达略作思索:“约莫快半个时辰了!”

“从这里到云阳县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这位郎君马上就会发起高烧,怕是熬不到县上了,把他抬进院里吧。”

李德奖说罢,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孔颖达和长孙家庆两个人,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李家二郎,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了症状。

这是深秋,那可是穿着衣物遮盖的!

不仅如此,在场的李家部曲和王管事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这位二郎君,这尼玛什么情况!

这还是传说中的那个蛮横无理,只知吃喝打架,纵横长安纨绔圈的李德奖吗?!

为何此刻竟觉得他很有学问的样子,虽然说的一句都听不懂,但似乎都好有道理的感觉。

“等等,敢问李家二郎,这‘感染’是何意?”孔颖达不解道。

李德奖顿时无语,他似乎忘却了所处的这个时代,那么究竟该如何跟他们去解释这所谓的‘细菌、感染’这些复杂的名词呢?

虽然自己也是个半吊子!

思虑片刻之后,李德奖索性道:“这‘感染’就相当于伤寒,伤寒明白不?”

孔颖达点了点头。

“诶,明白就行了,这位郎君的情况比伤寒要更加严重,而且已经有所扩散了。”

孔颖达闻此,只觉眼前一黑,差点从马车上栽了下去,好在长孙家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伤寒在这个时代虽非绝症,但也是致死率极高的,而且李德奖说这情况比伤寒更加严重,那这········

“你们若是再这么磨叽,这郎君可真就没救了。”李德奖淡定地说道。

“快快快····”孔颖达喘着粗气,对身边众人嘱咐道:“速将郎君抬进院中。”

“先生,此子之话不可信啊!”

饶是被李德奖先前一波操作给震惊到了,但长孙家庆仍是不信。

一个从未干过一件人事的李德奖,现在摇身一变竟会医术了,哪怕是亲眼所见,也觉得甚是荒谬。

孔颖达则不同,虽然之前对李德奖也是半信半疑,但听他这番言论之后,俨然一个专业人士的做派,令他深信不疑。

李德奖,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现在这个场合,随便耽误一会,那少年郎君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长孙家庆,在外侯着,没老夫的命令,不准进来!”

“李德奖,你个混账!你知道这郎君是何人吗?你若敢胡乱医治,你们李家满门都要陪葬!”长孙家庆扯着嗓子喊道。

李德奖脚步一滞,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孔颖达,孔颖达则摇了摇头,朝他长长一揖:“李家二郎,若你能医好这位郎君,老夫必当重谢!”

李德奖赶忙托起孔颖达,说道:“孔伯伯,重谢就不必了,小子就一个条件,还望孔伯伯应允!”

“你说,若老夫能够做到,必定答应。”

李德奖指了指面色铁青的长孙家庆,轻笑道:“若小子能够医治好这位郎君,我要这货当面向我下跪道歉,想必这点要求,孔伯伯应该不会为难吧!”

“李家竖子,你敢!”没想到李德奖竟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长孙家庆怒骂道。

李德奖则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微笑着看向孔颖达。

“好!老夫应你便是!”孔颖达不假思索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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