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起云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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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乌云蔽天,西北天际成了一条似明似暗的线。那线红黄交错,将连绵不决的群山映衬。群山半腰之间,条青石古道,顺着山势,断断续续,蜿蜒的通向西北天际。

黑压压的乌云在头顶翻涌,隐隐有些躁动。兴许是之前已经有下过雨,再加上此时的天色阴沉,空气中湿气十足。尽管有微风,却吹不走压抑之感。

古道一边,杂草茂密,只剩下中间那条细小路线,给人指出方向。另一边则是绝命绝路的悬崖,没有丝毫阻拦。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山路险阻,让人望而生畏!

顺着山路,一个遛弯,“嗖”的一架马车从山影中驶出,辗转急行,马踏之声不绝,在这古道,险之又险的行进。

车上马夫全身被连帽黑色披风覆盖,一手持鞭,一手持马缰,连连挥鞭,显得有些焦急。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露在外的手却与常年跑车的马夫相比明显纤小了一轮。

这马车锦绣蓬盖,珠玉镶幕帘,且在这山石泥路中行进快速,颠簸幅度却很小,坐在里面应是十分舒适安稳。

山路险阻,官道都未有人看护,更别说这条有些废弃的古道。泥潭、水坑、碎石,着实不少。

“嘶~~~~~~”

忽的马儿一声悲号,前蹄高高抬起,那黑衣人紧紧的拉住缰绳,急行戛然而止,只见前方一块巨大落石,横亘在道上,几乎占据了大半,幸亏险之又险的停止,否着必落个车毁结局。

马儿前蹄踏步,‘嗤嗤’喘着粗气。黑衣人似乎也有劫后余生的心情,一手按在胸口,深深的呼吸一口。

幕帘撩开,从中探出半个人来。这人胡子拉碴,面容憔悴,束起的头发有一半散开,发髻已不在,散乱不堪。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人竟只有一只手臂,左手持剑倚仗身体,另一只从肩膀处开始便不知所踪,一只衣袖也已消失,甚至衣服上还沾有血迹,肩膀处被止血布紧紧的包着,隐隐有血渍透出。

看这情况,应是负伤没几天。

虽说身负重伤,可那人却无一丝痛苦之色,更是双目透着坚毅,炯炯有神。定睛一看前方挡路巨石,手起剑落,一道无形剑气,生生的在那巨石上烙出一道深痕。又连续在空中挥出几剑,那巨石如受到不可抗力,瞬间粉碎。

“还有十几里,就到定古桥。过了那桥,便离东石镇不远了。”黑衣人没有惊讶那断臂男子的手段,颇为镇定,不过竟是一柔弱女声。

转身看到男子面色有些苍白,伤口处血色更浓了,黑衣女子担忧道:

“三哥···你的伤···”

“我没事。”

“阿秋···此去东石···生死几成···?”男子没有在意自己的伤,有些自顾自的低语,在问那女黑衣人,似乎也在问自己。压抑的天气,声音沉重。

黑衣女子一顿,转头遥望此去之路,突然沉默了下来,回想道:“东石赤水!香香曾千里传信,与我说她就在那地方。只需在寻找一人,找到此人,便知道去那地方的方法。可此人行踪飘忽不定···”

男子似乎对女子的话不在乎,语气加重道:“我只问有几成?!”

“生死参半!”

“隆隆!···”

黑衣女子的声音与闷雷同时响起。

“前路未知,后有追兵。这一切,我没有把握···有一线生机,又或许···十死无生···”

名为阿秋的黑衣女子,说道最后消沉万分。马儿紧绷缰绳,‘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此时有些突兀,男子听阿秋这么说,面色一紧,不知在想什么。

“···红莲劫···红莲劫···难道说这横来之祸便是我命中之劫。”从这马车内突然传出一句哀怨女声,隐隐有些啜泣。

“这一路,拖累秋妹妹你了。只是可怜我这未出世的孩儿···”

“若无法逃过此祸···秋妹妹,还请你···”

男子左手死死握住玄黑宝剑,眼中戾气深藏。

“孩子是你的,要照顾你自己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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