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巢之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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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真被我给算准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诺大的坑室里遍地黄金沙,光束打在上面,就像太阳照在金色的海滩上,熠熠生辉,耀眼璀璨。

黄金砂砾堆就的地面上摆着九口青铜宝箱,每口铜箱都有茶几大小,上刻伏虎猛兽,兽身百态,使得铜箱看上去更显霸气厚重。坑室中央有一棵黄金树,树上结有拳头大的金桃,其树身、树叶通体皆为黄金打造。

宝箱和黄金树呈现出众星拱月的排放方式。也不知道这种排列是不是另有其意。

黑牛见我停滞不前,在后面一个劲催问我什么情况。

“很难形容,还是你自己看吧!”说罢,我纵身跳下黑洞。

金沙铺就的地面离洞口大约三米高,我双脚着地的瞬间激起很多砂砾,顺手凌空接住一些,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这些砂砾还真是一粒粒细碎的黄金!

通过这一跳,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陨石之前对我们的排斥力已经彻底消失了,此处,应该就是陨石的核心。

紧接着,顾奕芯也从洞口跳了下来,站在我身边,环顾着坑室自言自语道:“天啊,这不是幻觉吧?”

显然,她也被眼前这个超乎想象的黄金坑给震撼住了。即便从小端着金饭碗长大,估计顾奕芯也是平生第一次被这么多真切的黄金包围着。

“靠!”随着黑牛一声发自肺腑的感叹,他卯足了劲跳进沙堆。随即跪在沙堆上,把两条前臂<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金沙之中,来回摸索着。那样子,好像饿狼见了肥肉一般,既想一口吞进肚子里,又有点舍不得吃。

自打进了益州刺史墓,一路上看到的尽是些妖异恐怖的东西,如今见到这么多黄金,不免有一种亲切感,这种亲切感让人觉得心里很踏实。

我一<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坐在沙堆里,心里说不出的<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和惬意。

金钱对每个人都有着强大的吸引力。那些自诩视金钱为粪土的清高人士,多半是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金钱还不够多,当目所能及的地方全是黄金,再坚挺的意志也会动摇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黄金开始胡思乱想:如果有了钱,我先把欠银行的二百多万房贷还上,再给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亲人朋友每人一百万,然后买辆路虎,把苦逼哈哈的工作辞掉……

想着,想着,我竟然乐出了声,随即发现顾奕芯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老苏,你不会也心动了吧?”顾奕芯笑着试探性的问道。

<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咳了一声,极力否认道:“哪啊,我是那种满身铜臭的人吗?这……这也就是些金子而已嘛。”

说着,我身不由己的抓了满满两把沙子,金砂砾从指缝间滑落下来,那感觉美妙至极。

黑牛嘴角上扬到最大限度,忍不住笑出声来:“老苏,你丫快打我一下,我好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娘的,就算做梦以前也从没梦到过这么多金子!”

高墨离打一进坑室就没有理会这遍地金沙,而是径直朝那几口绕成一圈的铜箱走去。此刻,他正俯身观察着那几口铜箱。

我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把登山头盔摘下来,将射灯光束调到散光状态,对黑牛笑着说到:“放心,这不是做梦,咱们八成到了益州刺史墓的陪葬墓室了,只是没想到,这藏宝室竟然设在陨石内部!”

“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我觉着呀,这次活该咱们发财!”黑牛一边说着一边踏着没过小腿的金砂砾向坑室中央的黄金树走去。

“你是说,这也属于益州刺史墓的一部分?”顾奕芯问我。

我解释道:坑室中间这棵树虽然并不高大,但是造型苍劲,其枝叶点缀的极为精细,附和西汉时期的艺术风格。再有,就是这些青铜箱子,这种箱子以前在牛角山的梁王墓中曾出土过两只,专家推测其为汉代宫廷的御用之物,应该是用来盛放皇家赏赐物品的。

说话间,哐啷一声,高墨离已经用三棱剑劈开箱子上的铜锁,将靠近我们这侧的铜箱盖子打开了。

我和顾奕芯对视一眼,一起疾步向打开的铜箱走去。

在黄金砂砾里穿梭前行,就如同行走在丰收的麦堆里,抬脚落脚之间都会带起无数颗粒。黄金砂砾在光束迸溅着,如同无数萤火虫绕着我们脚膝上下翩飞。

我和顾奕芯一起趟着金沙来到铜箱前,被里面发出的莹莹绿光所吸引。

诺大的铜箱里竟然盛满了玉器!

有玉杯、玉壶、玉镯、玉猪龙、玉佩、玉摆件,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器具。

这些玉大多为白玉、黄玉和墨玉,每一件玉器的成色和雕琢工艺都堪称绝世之品。玉器折射出的光交相呼应,看的我眼花缭乱。

顾奕芯伸手拿起一个龙形玉佩,那玉佩由温润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龙体丰腴,张口露齿,身饰勾连涡纹,龙爪简化成勾状,龙尾呈现出罕见的凤尾状。龙身上下透雕云纹,给人以腾云驾雾、飞跃于天的感觉。

“简直精美绝伦!”顾奕芯对手中的玉佩赞不绝口。

高墨离没有像我们一样痴迷于满箱的玉器,他提着三棱剑直奔下一个铜箱走去,那副专注而急迫的样子,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把箱子里的玉器拿出来,依次摆放在沙堆上。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来,陪葬品最能反应墓主生前的习惯和喜好,二来,汉代流行把墓主生前的一些事迹刻在玉牒或者玉尊上,如果能发现这类带有文字信息的玉器,对我们了解墓主有着直接的作用。

我每拿出一件玉器都忍不住激动一番,心中暗自盘算着,走的时候说什么也得带几件东西出去。

箱子里的玉器已经被拿出一大半,我从剩下的玉器中发现了一尊抚膝母神。母神高约一尺,双手抚膝,大腹隆起,腹内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着的婴儿,婴儿头部和四肢健全,通体墨绿色,和母体的翠绿<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分开来。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母神腹部和背部均无开凿痕迹,如此看来,那婴儿的造型竟是天然而成的。

我正感叹自然造化的神奇,“啪”的一声,先前放在地上的玉壶和玉杯竟然凭空碎了!

破碎的声音不大,没有引起高墨离和黑牛的注意,但是,却把我和顾奕芯吓了一跳。我俩和这两件玉器之间隔了个铜箱,绝对没有碰到它们,它们怎么就凭空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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