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百姓安居乐业,朝堂明争暗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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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张敬恭府。

  “张大人。”闫余一路快马闯雪来到张敬恭府里,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跟着府里管家来到了大堂。

  他看着坐在火炉旁,手里捧着书,读的津津有味的张敬恭穆然笑道:“张大人不是病了吗?看脸色和现在这幅模样一点也不像啊。”

  张敬恭闻声而起,他把书放在一片对着闫余开口道:“闫大人就不必装了,陛下跟我说过了。”

  闫余一笑,看了一眼门外正飘着雪的天,见外面没人之后,他这才开口道:“说吧,要怎么做?”

  “坐下说吧。”张敬恭对着闫余指了指草蒲,闫余也点着头。等两人都坐下了,张敬恭这才开口道,“我想做个局,可能需要闫大人帮助。”

  闫余挑了一下眉头,神色轻松的盯着张敬恭,“你说。”

  “陛下见你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都请到我那妩月堂去。先是平常聊聊,扯点闲事,然后再一步步往曲大人身上点。只要他们开口承认就可以把他们拿下来。”

  张敬恭说着,又把一旁的书拿了起来,闫余看着书封上的几个字皱了一下眉头,“就这么简单?不会有点太儿戏了?再说,他们凭什么承认?我感觉你这人有点太过于理想了。”

  “我有办法。到时候你就帮我往曲大人身上引就行了。”张敬恭看着书有点入神,并没有过多的回答闫余的话。

  “行吧。”闫余瞥了一眼张敬恭,叹了口气,又将视线盯上他手上的书,问道:“怎么?你也修道吗?”

  “没有,只是觉得这经书有些神奇。”张敬恭笑道:“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透过事物看透我心本性,一个从静里看动的本事。”

  “没想到你对这个还有这么深的看法啊。”闫余笑了笑,问道:“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明道德。你觉得你是在争什么?你觉得你明白何为德吗?”

  “虽为下争,是为国也;虽有上德,却不墨守成规;大衍千年基业,换做是你你怎么做?”张敬恭反问了他一句。

  闫余依旧笑着,“可王朝更迭,乃是自然之道,伱能改变什么?”

  张敬恭放下书,有些黯然的看着闫余,他的眼神里像是有说不完的故事,“我为百姓时,见大衍一切皆是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里忙碌。”

  “为官时,所见朝堂明争暗斗,各自为政,为收敛钱财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残杀同僚,可悲可叹。”

  “这一切虽是自然,可人心有百感千情,不管是对百姓、同僚还是陛下,都是希望一切向美好而行。”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闫余“哼哼”一笑,起身对着张敬恭行了一礼,“可是,是人都有私心,不管是清官还是贪官,一切都是基于不伤自己而行,若是像你说所说,大衍也不可能有千年基业。定好时间后跟我说,我来便是。告辞。”

  说完,闫余便走了。他觉得张敬恭这個人既古板,又有些开明,很是矛盾的一个人,但是又有些过于理想化。就他刚才的那句“一切向美好而行,”闫余听了都觉得好笑,但为家国他也没错。





  张敬恭看着闫余离开之后,继续读着书。很快,管家又带人进来了。

  “张大人,”来者正是汪全德,他躬身对着张敬恭行礼,“唐大人请你明日去他的水镜堂做客,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复。”

  “明日?”张敬恭放下书,觉得有些诧异。

  “是。”汪全德继续说着,“刚才在门口遇见闫大人了,他答应了明日会去。”

  张敬恭蹙了一下眉头,有些犹豫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名明日堂中恭候大人。告辞。”汪全德说完也转身就走了,只剩下张敬恭坐在那里想着什么。

  ——

  是夜。

  闫余坐在上元皇帝寝宫靠近龙榻的阶梯上,他背对着皇帝,心里同样在想着什么。

  上元皇帝瞧他这模样,向他问道:“怎么了?看你从张敬恭那里过来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

  “陛下,你觉得张敬恭这人怎么样?”闫余有点想不明白了,于是他向上元皇帝问道。

  “此人颇有些心思,行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之前说处置李公公,立马就处置了,现在看来有些心狠手辣。”上元皇帝想起了当初处置李公公时的模样。

  那模样就像活阎王似的,说杀就杀。

  “这人,我又像看不透,也算不清楚。总感觉有点什么问题。”闫余皱着眉头,一副苦思的样子。

  “算不清楚?你能算天地,算国运怎么会算不清他呢?”上元感到遗憾,闫余活了两百多岁了,在他的印象里就没有闫余算不到的事情。可现在碰上张敬恭怎么就犯难了?

  “臣也说不清楚。我见过他之后,在路上算了一次,险些落下马;在这又算了一次,算的很是模糊。说什么,德之厚者,道之福者;路行之远还有两句看的模糊,不知道是什么。”

  闫余就像是焉了气的花一样,躺在了上元皇帝的脚下,“今天我见过张敬恭之后,遇到了户部的侍郎汪全德,他说明天要邀请我和张敬恭一起去他的什么堂里做客,估计他们要下手了。”

  “那明天你们小心些,我让佟统领他们换上衣服也出宫去。”上元皇帝往后退了一步,蹲在了他的面前。

  “德之厚者,道之福者?什么意思呢?”闫余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言自语的不断地重复那句话。

  上元皇帝也是无奈的摇着头,他站起身子,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寝宫内的景象。在偌大的皇宫里,要说他最相信的人除了皇室之外,也就闫余他最相信了。

  毕竟一个陪着大衍王朝走过两百多年的时光的人,怎么会害他们呢?到是他现在也有点不放心张敬恭,能让闫余算不清,看不明白的人在这皇帝里,不管是先帝还是他,都没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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