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大祸临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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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郎没想到唐颂会出手救下这女子,但这显然忤逆了他,他顿时面露狠戾之色,“砰”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给我把这该死的东西拉下去,乱棍打死!”

  “慢着!”唐颂松开怀中女子,一步迈出将其护到身后。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黄老爷,怒不得呀。”他似笑非笑对黄四郎一抱拳。

  “英雄救美?”黄四郎死死盯着唐颂,“她是我的人,如果我今天非要打死她呢?你救得了她一时,救得了她一世吗?”

  “能救一时,算一时。”唐颂淡淡道。

  “黄老爷,easy,easy!”马邦德也急忙开口劝说。

  黄四郎又死死盯了唐颂一会儿,突然展颜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是六爷救了她!那她就是你的了!”他一摆手道。

  “小六子还小,女色碰不得!”唐颂还没说话,张牧之就替他拒绝。

  “留下她,她就得死,带走她,她才能活。”黄四郎眯着眼睛笑眯眯看着唐颂,“六爷,你选。”

  唐颂微微沉吟,突然展颜一笑抱拳道:“那就多谢黄老爷厚赠了!”

  “哈哈哈,六爷果然爽快!”黄四郎哈哈大笑,“县长,钻石送给夫人,请务必笑纳!”

  “好!我先替她收着!”不等张牧之开口,马邦德就欢天喜地抢先一边说着,一边一个箭步窜出去,拿起了箱中钻石。

  张牧之笑而不语,没有阻止。

  “不是说黛玉和晴雯吗?”马邦德收起钻石,又疑惑问道,“怎么才来了一只女子?”

  “莫非她就叫黛玉晴雯?”唐颂问道。

  “就说六爷耿直吧?”黄四郎哈哈一笑,“起了个东洋名字,黛玉晴雯子!”

  “哈哈哈……”在座之人齐齐放声大笑。

  接下来的宴会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一顿饭吃到临近午夜才散场。

  来的时候是三人,但回去的时候,却成了四个人。

  黛玉晴雯子换上了长衫长裤,小鸟依人般坐在唐颂的马背上,双手从后面环抱住唐颂的腰,起伏的曲线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刚出黄四郎宅邸大门,张牧之便摸出一只小小的哨子丢进嘴里,吹出短促古怪的声音来。

  他吹完没多久,夜空中同样也传出类似鸟叫的哨声。

  马邦德和黛玉晴雯子不明就里,只是疑惑看着,但唐颂知道这是张牧之给悄悄潜进碉楼的其他几兄弟发信号,让他们自己撤。

  收起哨子后,张牧之看向唐颂,问道:“小六子,刚才在桌儿上,你为什么不让我这么做?”

  “藏拙。”唐颂道,“留这一手,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现在漏了底,总是不好的。”

  张牧之欣慰一笑道:“小六子啊小六子,你现在想事情比我还周全。”

  “六爷的确有独当一面之才能,恩人后继有人,可喜可贺呀!”马邦德笑道,“恩人,我是真没想到,今天能在酒桌上和黄四郎谈成赚钱的事。”

  “成了吗?”张牧之呵呵一笑,“钱到手才算成,现在不过是成了六成。”





  “对对对,但起码是个好的开始,黄四郎也没有咱们想象中那么强硬。”马邦德急忙道,“下一步,我觉得咱们双方可以多走动走动,关系嘛,都是越走动越亲近。越亲近,事儿越好办。”

  张牧之笑道:“师爷,以你之见,你觉得咱们这一单多久能见现钱?”

  “以现在来看……长则三个月,短的话,也就这十天半个月的事儿。”马邦德道。

  “呵呵,这回咱俩总算看法一致了。”张牧之笑呵呵道。

  一边的唐颂实在听不下去了:“爹,师爷,大祸临头了,你们还在这儿做梦呢?”

  两人齐齐一怔。

  “小六子你有不一样的看法?”张牧之问道。

  “等回去了,咱们再细谈!”唐颂道。

  张牧之若有所思看了眼紧紧抱着唐颂的黛玉晴雯子,点点头道:“好,回去了再说。”

  到了县衙,唐颂先把黛玉晴雯子安排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便去县衙前堂找张牧之。

  张牧之和马邦德都在,两人坐在那里正等着唐颂的到来。

  马邦德脸色不太好,而张牧之手中正把玩着之前那两颗钻石,显然是他问马邦德把钻石要过来了。

  “爹,师爷!”

  “小六子,顺着大祸临头往下说。”张牧之开门见山道。

  唐颂点点头:“我觉得黄四郎已经对咱们动了杀机。”

  这话让张牧之和马邦德都有些动容。

  “为什么这么说?”张牧之皱眉问道。

  “理由有三,”唐颂道,“第一,钱!按照师爷的说法,县长和豪绅赚钱,都是三七开,他们拿大头,我们拿小头。我们能不能拿到小头,还要看他们肯不肯赏饭吃。黄四郎刚开始的时候可是提过二八开的,但怎么爹你一说对半分,他就立马同意了?”

  “还有爹你要他那一百八十万,他也满口答应,甚至没有一点要讨价还价的意思,黄四郎他就这么不在乎钱吗?难道这不可疑吗?”

  人都是当局者迷,站在张牧之和马邦德的立场,他们觉得今天谈判顺利,是因为黄四郎需要他们,再加上他们自己竭力争取,才得来如今结果。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如今唐颂点破疑点,他们的确从美梦中清醒了一些,但仍有些不信,或者说不甘。

  “黄四郎之所以答应咱们,是因为他想借我们之手灭了老劫他货的张麻子。”马邦德看向张牧之,“说到这儿我就不得不多问一句,恩人,黄四郎的货是不是你们劫的?”

  张牧之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唐颂:“还有两个理由呢?”

  “第二点,就是他说二十年前他见过爹。”唐颂道,“他知道昔年的张牧之落草为寇,成为今天的张麻子这件事。”

  张牧之眯起眼睛,道:“二十年前……时间太久,我一点也不记得他。我落草为寇这件事的确有几个老朋友知道,也难保消息不泄露出去。不过,他应该是没认出来我,不然咱们三个根本走不出碉楼。”

  “需要认出来吗?他只要怀疑就够了!”唐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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