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面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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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娄眠妈妈,孟雅心。
一个自她有意识起,就从内到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温柔气质的女人,常年盘发,身材比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维持的还要好。
娄眠回忆起一件事。
娄裕说,他当年是在赌场对孟雅心一见钟情的。
赌场——
娄眠又想起小时候,孟雅心带着她买东西遇上抢劫,那稳准狠的身手。
算了,就当她是一个温柔的普通女人。
车停下,孟雅心上前,等娄眠下车后拥抱上去,“眠眠,你终于是回来一趟了,妈妈都想死你了。”
娄眠伤口被压着,一波接一波的疼感袭上,她强忍住,露出笑容:“我也想你,爸呢?”
“在里面呢。”
说完,孟雅心拉住要往里走的娄眠,轻声道:“你老实说,程家那两个,你对谁更有意思?”
“我——谁都没有。”
“算了吧,话能骗人,眼神不行,”孟雅心双手环胸,一副看透的表情:“其实我也觉得厉宵挺不错。”
娄眠:“……”好家伙。
两人没在外面多说,孟雅心跟她提了个醒,说娄裕现在心情不是很好,等会儿少说些他不爱听的话,不然她都拦不住。
进到客厅后,娄眠看见正在翻报纸的娄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报纸是早上送来的,他吃早餐的时候肯定已经看过了,可现在都晚上了,居然还要装出一副正经样。
娄裕被孟雅心推搡的走到他身边,轻声道:“爸,我回来了。”
这一句话像是炸弹引线,娄裕把报纸甩在茶几上发出声响,抬眼严肃看着她:“你还知道回来?你自己算算看!都多久没来了!”
闻言,娄眠眨眼:“是你说我没找到结婚对象之前,不让我回来的,我这是听话。”
“你——”
娄裕一下语噎住,却不是因为娄眠的话,而是因为娄眠身后的孟雅心双眼已经眯起,随时都能动手的状态。
他挺了挺身子,“坐,我跟你谈谈程岩的事。”
纵使娄眠百般不愿意聊起这个话题,可还是没办法抗拒,十分不自在的坐在他旁边,双手握在一起,时不时瞥一眼坐下后就开始吃水果的孟雅心。
“我已经跟程家说了,你和程岩的婚期提前。”
“什么!”
娄眠扭头,惊讶看着他。
婚期提前?
程岩怎么没跟她说!
她还想着解除合作关系呢!
娄裕清清嗓子:“怎么?你还有不满意的?”
“我——”娄眠深呼吸,“当时不满意程岩的人是你,现在要我嫁过去的人也是你,我生来是为了结婚的吗?”
“你生来不是为了结婚,”娄裕紧皱眉头,点了一根烟,吸了口:“但你也不是为了和程岩在一起时,对他外甥心动而出生的。”
听到这句话,娄眠的自尊心差点又被击溃。
她很想告诉娄裕,她和程岩的关系是假的,她对厉宵才是真的。
可她不能说。
如果现在爆出来,事情只会更乱。
娄裕叹了口气:“程岩跟我说了厉宵住院的事,那小子伤怎么样?”
她抿抿唇:“不知道。”
这顿晚饭,娄眠吃的比做锅包肉那顿还要心累,他们问的问题,只要不敏感,她都会回答。
可娄裕偏偏不放过,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最后又被孟雅心的眼神给劝退。
回房间后,娄眠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打开,是孟雅心进来了,她走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就撩开了娄眠宽阔的袖子。
伤口的样子触目惊心,孟雅心眼眶瞬间含泪。
娄眠连忙睁眼扯开她的手,放下了袖子,有些不知所措,“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孟雅心心疼的看着她。
娄眠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吃饭喜欢左右手换着吃,也不喜欢玩娃娃,只喜欢拿着小人开会,嘴里念叨着这颗糖多少钱,那颗糖多少钱,卖给别人能赚多少。
刚刚吃饭时,娄裕对娄眠用左手吃饭这件事没什么意外,可孟雅心观察到了一件事。
即便娄眠吃饭用左手拿筷子,那右手也会规矩的放在桌上,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无力的垂着,就像条假肢一样。
孟雅心有些哽咽:“眠眠,你老实跟妈妈说,厉宵受伤的那天你是不是就在旁边?”
娄眠默了半分钟,闷闷的‘嗯’了声,随后解释道:“厉宵是为了我才会受伤住院。”
见她这副自责到不行的模样,孟雅心轻轻抱住她,“是妈妈不好。”
“没——”
“妈妈这段时间沉迷打麻将,都忘了还有你这么个女儿存在。”
一瞬间,娄眠觉得刚升起的温情气氛瞬间被打破,无奈笑了笑,“我没事。”
而后的几分钟,孟雅心本来抑制住了眼泪,可在娄眠被不经意间套话后,不小心说出了缝针时没打麻药这件事。
一整个完蛋。
孟雅心的哭声瞬间传遍房间。
正在门外偷听不到半分钟的娄裕直接开门进来,刚要凶娄眠,就被冲过来的孟雅心给打出去了,“你个混蛋!你女儿遭了这种罪!你居然还要让她嫁给程岩那个臭小子!”
“我——”
“闭嘴!”
门开着,娄眠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看着娄裕被孟雅心锤的蹲下去。
恢复平静后,孟雅心接收到娄眠的示意,没有说出实情,只是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了娄裕。
在商业场上呼风唤雨的娄裕背地是个老婆控,也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一点质疑都没有。
夜深时,孟雅心给娄眠出了很多主意,缜密到时间线都出来了,后者一点点记住并且融合,听取前者说的不能那么冲动,应该选个好点的时间点去找程岩。
这一选,就过去了将近二十天。
程家。
“晚上我不在家吃了,和娄眠出去吃。”
这是程岩一天内第六次提起了娄眠这个名字。
出院回家静养的厉宵听见后,狭长眸子眯了眯,手中杂志被他捏皱了些。
而后,他借着买东西的借口,出门拦了辆出租车。
目的地——幸福公馆。
路上,厉宵看着窗外,劝说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永远的没有下次了。
到了幸福公馆后,他手插进外套口袋里,腹部的伤口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大步走到那栋单元楼下。
结果还没站足两分钟,视线中就出现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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