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退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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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夏的心里好受了不少,觉得也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糟糕。
“嗯。”冯小夏淡淡的应了一声,微微翘起了嘴角。
余灵芝见冯小夏笑起来,自己也安心了不少。
正在这时,墨言歌和尚吉从楼上下来了。
墨言歌一看冯小夏受了伤,连忙问:“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冯小夏摇摇头,反问道:“你没事吗?”
墨言歌也摇头:“放心吧,没事。”
两个人便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冯小夏抬头,说:“墨言歌,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冯小夏是不常叫他全名的,墨言歌听了心下一凛,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还是强撑着笑容:“什么事?你说吧。”
冯小夏把手从余灵芝的手中抽出来,轻声说:“灵芝,你先下去休息吧。”
余灵芝知道这是在赶她走,也不恼,明白这是冯小夏和墨言歌有重要的事说,点点头,收拾了药箱就上楼去了。
冯小夏又抬头看看尚吉:“你也去休息吧。”
尚吉却不动。
冯小夏叹了口气,也没有勉强。
墨言歌看了尚吉一样,表情也是难以捉摸。
“我想,要不我还是和娘亲妹妹一起,回乡下住,避一避风头吧。”冯小夏低着头,又缓又慢的说道。
“不行。”
“不行。”
墨言歌和尚吉同时拒绝。
冯小夏抬头看着两个人,眉头皱的紧紧的,只是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墨言歌上前两步,单膝跪在冯小夏面前:“你现在的身份,离开我很危险的。”
“我跟在你身边就安全了吗?如果安全,今晚发生的是什么?一场梦那?”冯小夏反问,带了些不耐烦。
墨言歌握住冯小夏的手:“这一波人是来找我麻烦的,他们的目标不是你,有我在,你的仇家不敢找上门的。”
冯小夏抽出了自己的手,抹了把眼泪:“可我还是怕死了……”说着,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墨言歌一时语塞。
这时尚吉说道:“如果可以,我是很希望你离开墨言歌的。”
尚吉话音刚落,墨言歌就一拳狠狠地捶在了身边的椅子上,顺势起身,负手现在一旁,背对着两人,像是在生闷气。
尚吉也只是看了墨言歌一眼,继续说道:“但是墨言歌有一点说的对,有他在,你的仇家是不敢找你麻烦的。”
冯小夏看向尚吉,刚要发问,尚吉就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我知道,你想问墨言歌的仇家怎么办,我告诉你,他的仇家是他的,不是你的,从刚刚的打斗就能看到,他们眼里其实没有你,不过是打不过了,才想用你做人质这种。”尚吉分析的倒是没有毛病:“如果你执意去乡下的,墨言歌是不可能陪你去乡下的,虽然你看他每日游手好闲,但他来这里,可不是游玩的,他一定是有正事才过来的,不然谁会放着京城恒王世子不做,来这里隐性埋名呢?”
冯小夏听了,点点头。
尚吉见她听进去了,又说:“所以你离开墨言歌,你的仇家肯定会找上门来,倒不如留在这里,我还能保护你。”
墨言歌这时候回头:“说真的,现在这种情况,哪里都不安全。”
“跟在墨言歌身边,还是相对安全的。”尚吉又补充道。
冯小夏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了……”随后站起身:“我很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一下。”
“去吧。”尚吉说。
墨言歌却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尚吉也不想陪墨言歌站在这里,毕竟他们两个,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也上楼休息去了。
墨言歌没有回富家,就在客栈的大厅里,坐了一夜。
冯小夏也并非不知道,因为这一晚她也没睡着。
古代的隔音实在不好,大厅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自然也听到墨言歌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因此第二天早上,冯小夏从屋子里出来,见到眼下乌青,带着胡茬的墨言歌并不惊讶。
只是轻轻的说了句:“去洗把脸,来吃早饭吧。”
“好。”墨言歌应着,听话的去洗漱。
冯小夏自己坐在桌前,撕下一小块儿馒头,放进嘴里,只觉得没有味道。
“灵芝怎么也不在。”冯小夏小声说,觉得有些奇怪。
尚吉还没起她是知道的,余灵芝去哪儿了呢?听动静她可是早就起来了。
正想着,门开了,余灵芝从外面进来了。
“大早上的你去哪儿了?”冯小夏问,话音刚落,就看到余灵芝身后的的苏氏。
不用余灵芝回答,她也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
“娘亲……”冯小夏唤了苏氏一声,站起身来,只觉得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该做些什么。
“小夏……”苏氏叫她,声音一下子哽咽了,快步走过来抱住她,嘴上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冯小夏也觉得鼻头一酸:“娘亲……”
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小声的哭泣。
尚吉也听到动静起来了,现在楼上看两个人,叹了口气,转身回房间。
写了一张小纸条,唤了信鸽过来,将信息递了出去。
墨言歌洗漱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母女抱头痛哭的景象,用膝盖想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总觉得“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也不敢出声打扰。
还是冯小夏注意到了他,主动推开了苏氏,擦了擦眼泪:“灵芝也真是的,怎么能跑过去告诉你呢。”
余灵芝吐吐舌头,赶紧溜了。
苏氏刮着冯小夏的鼻尖,佯装生气:“还想瞒着我不成?”
“是怕您担心。”冯小夏说,又转移了话题:“吃过早饭了吗?不如一起吃点吧。”
说着,就扶着苏氏落了坐,又冲墨言歌招了招手:“过来坐吧。”
墨言歌走过来,对苏氏拜了一拜:“伯母。”
苏氏点点头,却并不是十分高兴:“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墨言歌老老实实的坐下,头也微微的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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